"臣馬祥麟見過皇爺。"
"臣徐啟見過皇爺。"
"都起來。"
"徐卿,你怎麽在這?"
朱由校頗為意外的衝著麵前的徐啟說道。他沒想到居然在此見到了自己的得力重臣,在他的念想裏,徐啟即便不是在兵杖局也應該是在工部。
沈大捷的消息一傳到了北京城,朱由校就力排眾議,將徐啟提拔為了工部侍郎。
聽到朱由校的提問,徐啟臉上升起一尷尬。
"爺,今日是臣沐休。"
朱由校明白徐啟誤會了他的意思,徐啟以為在責怪他不務正業。
"徐卿,朕不是那個意思,朕是想說,今日怎麽得空來了神機營。"
聽到朱由校的解釋,徐啟臉上頓時出了一笑容。
"爺,臣今日來找馬將軍,乃是有要事相商。"
徐啟的話引起了朱由校的興趣。什麽事,居然能讓徐啟跟馬祥麟商量?
"這下朕倒是有了興趣,說說看。"
聽到朱由校提問,徐啟和馬祥麟二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皇爺,請隨臣進營,一看便知。"
徐啟衝著朱由校說道。
待到幾人進了校場之後,便發現校場的兵正在有條不紊的訓練,每一個人都鎧甲齊全。
"不錯,不錯。"
朱由校一眼便發現眼前的神機營較之以前,簡直有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之前朱由校第一次來的時候,這裏的兵哪有一點兵的樣子,全都近乎於乞丐一般,雙眼無神,滿臉麻木。
如今卻是神煥發,士氣正盛。
"仰賴皇爺聖恩,我神機營在遼東斬獲頗多,近乎人人有賞,因此士氣更旺,人人勤於訓練,隨時準備著為皇爺而戰。"
馬祥麟一臉嚴肅的衝著朱由校說道,但是不難看出他臉上的滿意之。
"不錯,不錯,你果然沒有令朕失。"
朱由校毫不吝嗇對馬祥麟的讚揚,做得好就是要誇。
"不過徐卿,朕還是沒明白,你特意跑這神機營駐地所謂何事?就為觀看軍陣嗎那京營應該更近些啊。"朱由校還是有些納悶。
"皇爺,臣來這神機營是為了跟馬將軍仔細了解火銃的表現如何,以便日後加以改進。"
聽到這裏,朱由校麵滿意之,這才是徐啟,永遠在探索的路上前進。
"徐卿可有收獲?"
朱由校迫不及待的問道,徐啟給他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
聽到朱由校的問話,徐啟連忙答道:"皇爺,如今我大明的火銃雖然火力尚可,而且在兵仗局的監製下,質量也大大提升,不複之前經常炸膛的況。但換彈依舊是個大問題。而且準度也是個大麻煩,"
聽到這裏,朱由校暗暗點頭。他也見識過這個時代的火銃,需要打一次,上一次子彈,作起來極為複雜。
"於是臣就想著,能否解決換彈以及擊準度的問題。"
徐啟向朱由校分著他的想法。
"可有方法了?"朱由校清楚的意識到,徐啟這兩個問題所代表的意義。
隻是在朱由校期待的眼神中,徐啟緩緩搖了搖頭。
"截止到目前為止,臣還沒有太好的辦法,臣來此也是為了和馬將軍討論一二。"
朱由校聽後雖然有許的失,但並不失落,他知道這兩個問題絕非能輕易解決。
"葡萄牙人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嗎?"朱由校突然想到了京營的那支葡萄牙炮隊。
"他們隻會打炮,哪裏懂得生產。"徐啟苦笑一聲。
"不過皇爺放心,臣已經傳信給了臣的一位好友,邀其來京隨臣一同研發火銃。相信不日就會抵京。"
"哦?是哪位?"朱由校饒有好奇的問道,實在是徐啟此人太過於傳奇,能跟他當朋友,並且被他認為有能力與他一同研發火銃的,一定不是無能之輩。說不定就是一個在曆史的長河中,留下自己名字的人。
"臣的這名舊友名為畢懋康,乃是萬曆二十六年進士,曾任順天府丞,因丁憂離任。"
徐啟的話音剛落,朱由校便是一愣,他怎麽把這位大神給忘了。這位也是曆史上有名的武專家。
"好好,待畢懋康抵京,徐卿帶他一同來見朕。"
徐啟瞧得朱由校如此興也是一愣,不過馬上就釋然了。
自己的這位老友在當陝西巡按的時候,正好趕上陝西旱災。隨即他便廣設粥廠,大放倉廩,流民漸複其業,救活數萬人。
想必皇爺就是因此聽過他的名字吧。
之後朱由校又在馬祥麟的陪伴下,一同觀看了神機營的訓練。
下午又陪著張焉和純妃良妃一同在南海子遊玩了半天,趕在日落時分,宮門落鎖前才回到了紫城。
"今日玩的如何?"
朱由校對著麵前的純妃和良妃問道。
就在剛剛回到紫城的時候,張焉便拋給了他一個眼神,借口有些乏了,自顧自回了自己的坤寧宮。
純妃王氏子更為沉穩一些,隻是微微一笑,說了一聲尚好。
倒是一旁的良妃李氏頗為興,聽得朱由校提問,嘰嘰喳喳的跟朱由校說起了今日朱由校不在的時候,們三人的見聞。
朱由校瞧著良妃興的模樣,也沒有打斷,隻是靜靜的聽著,一旁的純妃也偶爾說上兩句。
"皇爺,傳膳嗎?"
王安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來到了暖閣,磕了一個頭,在下方衝著朱由校問道。
"傳吧。朕有些了。"
"你們兩個別走了,跟朕一塊吃吧。"朱由校喊住了王安剛走,就要起向他請辭的二妃。
純良二妃聽到朱由校的話後,先是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一不易察覺的喜意。
時間不久,又是一群小太監將今晚的膳食抬了上來。
王安一臉笑意的指揮著。
"作都輕點,都小心著點。"
果不其然,待到小太監都退下後,朱由校一眼便瞧見了擺在正中間的"一了百當"。
這道膳食深得明朝所有皇帝的喜,即便是朱由校在上次吃了一回以後,對其也是讚不絕口。
"行了,都別愣著了,坐朕邊來吧。"
朱由校一聲吩咐,召令純良二妃坐在他邊。
二隻是稍作遲疑,便住心中的激,帶著一臉喜,一左一右的坐在了朱由校的兩側,殷勤的伺候著朱由校。
一頓飯吃的朱由校有些心猿意馬。
...
...
是夜,窗幔被慢慢放下,遮住床床的桃,掩住了春。
今夜,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