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北京城是在一片肅殺的氣氛中度過的,人們一直沉浸在前段時間的宣府戰事中。
為了防止蒙古人與遼東建奴卷土重來,朱由校下令,再度派遣五萬大軍,由魯欽率領著前往大同鎮守。
張的氣氛一直持續到十二月,籠罩在紫城上方的烏雲才稍稍淡去,紫城才逐漸的恢複了往日的祥和,人們的臉上也重新的浮現出了笑容。
京師裏也逐漸出現了一年味,戰爭所帶來的影也逐漸消散。
在前段時間,蒙古方麵也傳來了消息,建奴從宣府退往草原後,並未立即返回遼東,反而是重整旗鼓,出其不意的突襲了察哈爾部,甚至一度打到林丹汗的察漢浩特城。
努爾哈赤率領著他麾下的八旗軍在林丹汗部燒殺搶掠,大肆掠奪了一番後,在科爾沁部的接應下,從容的退回了遼東赫圖阿拉。
一時間,努爾哈赤威震草原,蒙古大汗林丹汗麵掃地。同一時間,喀爾喀部宣布與大金正式結盟,林丹汗的威遭到進一步打擊。
而後金也憑借著在草原上的劫掠,功的獲得了他們過冬所需的牛羊資,相信這個冬天他們都不必再為食擔憂。
相反,林丹汗的察哈爾部實力大減,迫於無奈,林丹汗遣使臣向明廷求援。
...
"恤都分發下去了嗎?"
站在紫城西苑的豹房,朱由校一邊看著眼前的國寶大熊貓,一邊向後的王安問道。
"皇爺放心,此事由駱大人親自盯著。"
王安知道朱由校對於此事的看重,聽到朱由校問詢,便連忙開口說道。
聽到王安提起駱思恭,朱由校臉緩和了一點,微微頷首。
因為宣府的戰事,駱思恭與魏忠賢沒有去南京。閑來無事,索駱思恭便親自帶人盯著兵部對於陣亡戰士們的恤一事了。
"命令當地府好生對待這些陣亡將士們的家屬,責令兵部年年派人走訪。"
"奴婢知曉了。"
王安暗暗的將朱由校命令記下,沒有毫猶豫。
"左鬥回來了嗎?"
前些日子,何宗彥請求他下旨訓斥熊廷弼,追究其責任。朱由校索便將有過出使遼東經曆的左鬥給派了出去。
"皇爺,還沒有,不過算算日子,也就這幾天了。"
見朱由校轉,王安連忙快走幾步,跟在朱由校的後。
"又要過年了。"
裹了裹上的,朱由校突然沒來由的說出了這句話。
"是的皇爺,奴婢總覺著近些年的冬天好像越來越冷了。"
王安注意到了朱由校的小作,連忙擔心的說道。
朱由校自然清楚這是小冰河的時期,隨著時間的流逝,小冰河帶來的影響會越來越明顯,天災也會越來越多。
"周邊幾省可有流民?"
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這句話從來不是簡單說說而已,幾乎每年冬天都有流民因為貧窮而被活活凍死。
尤其是如今明朝的土地兼並嚴重,幾乎每年都有活不下去的百姓們流離失所。
"皇爺,照東廠的報來看,除了山東等地有許流民,已經得到了妥善安置外,其餘幾省倒是未曾發現狀況。"
"陝西呢?"
朱由校不會忘了這個在後世災最嚴重,影響最大的省份。
"爺,陝西各府近日並未有折子提到關於流民一事,想必今年陝西的收還不錯,百姓們能過個安穩日子。"
王安雖然不知道朱由校為何如此重視陝西,但依舊事無巨細的講給了朱由校聽。
"朕記得,前些日子不是說陝西推行農政一事並不順利嗎,朕還為此特地下旨給了秦王,肅王,慶王等人,如今推行的如何了。"
朱由校回過了頭,看向旁的朱由校。
陝西乃是重中之重,絕對不容有失,明朝就是在與這些農民軍的纏鬥中,漸漸地失去了最後一點元氣,從而才被關外的建奴給奪了天下。
"陛下,朝廷前些日子倒是派了人前往陝西督促農政,但是路途遙遠,迄今為止尚未有信傳來,相信有了皇爺您的旨意,幾位王爺定然也會奉旨執行。"
有著蜀王府的前車之鑒,朱由校相信陝西的那幾位王爺不會腦子犯熱,在這個時候還敢與他正麵對抗,抵他的農政。
"給朕傳旨山東巡,令其妥善安置流民。若有異變,即刻來報。"
朱由校了自己有些發酸的太,略微疲憊的向王安說道。
曆朝曆代以來,幾乎每年都有老百姓因為活不下去而揭竿起義,隻是這些人的靜比較小,沒有在曆史的浪中掀起水花,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沒有行。
"皇爺放心。"
王安有些心疼的看向朱由校,明明這些都應該是閣的事,朱由校卻依然要心。
"再發帑白銀五十萬兩,讓駱思恭親自押著前往山東。"
想了片刻後,朱由校還是有些不放心山東。
畢竟如今的大明朝廷早已腐朽,地方員們層層瞞報,雖然對中央言說流民並不嚴重,可實際上不一定到了何種程度。
畢竟此時才剛剛十二月,天氣並未徹底轉涼,山東已經出現了流民,倘若要是置不當,不知道會釀何等後果。
"再傳旨京營秦良玉,令京營繼續募兵吧。"
此次宣府戰,折損了不兵丁,需要補充新的。
不過讓朱由校頗為欣的便是,通過這場戰爭,他直觀的看到了如今京營所備的戰鬥力,最銳的這一部分人已經初步有可以與建奴野戰的能力,這讓他大為欣喜。
不過朱由校也明白,明軍與建奴鐵騎還備一定的差距,畢竟建奴真正的銳並未傾巢而出,選擇了在一旁觀戰。
而且通過此戰,再度讓朱由校意識到了騎兵的重要。當張家口堡的援軍到達的時候,力充足,戰意高昂的援軍們卻對剩餘的建奴們毫無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建奴揚長而去。
是時候要練出真正的一支騎兵了。
"傳旨孫傳庭,令其給朕練出一支銳騎兵。"
"賜名,關寧鐵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