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聲音浩的殿試,在傳臚結束後,又持續了數日,一直到了三月底,才算徹底結束。
朝廷對於新科進士們的任用自有朝廷法度,用不著朱由校關心,除了宋應星以及盧象升。
朱由校毫不猶豫的將宋應星放到了工部,並將徐啟引薦給宋應星識。
盧象升則被朱由校放到了兵部曆練,如今兵部尚書孫承宗坐鎮宣府督查兵備之事,兵部由侍郎王在晉主事。
...
"臣錦衛指揮使,見過皇爺。"
乾清宮暖閣,錦衛指揮使駱思恭一飛魚服,向朱由校見禮。
自從年後從山東回返之後,他除了短暫的負責會試一事,便一直沒有得到朱由校的召見。
"起來吧,這些日子在府中休養的如何。"
朱由校看上去心不錯,還與駱思恭打趣了起來。
"臣惶恐.."
駱思恭的臉上出了一苦笑,他這些天無所事事,也沒有朱由校的旨意,便在府中休養了幾日。
"無事,忙碌了許久,也該歇歇了。"
"可是歇夠了,也該起來了。"
未等駱思恭發言,朱由校便聲音一冷,徑自說道。
"臣,為皇爺效死。"
駱思恭起,毫不猶豫的說道。
聽到朱由校的話後,他已經約約的心中猜到了今日朱由校召見他的目的。
年前的時候,朱由校便升他為都督同知,準備將他派往南京,隻是恰逢宣府出事,這才將此事耽擱了下來。
後來又趕上山東流民鬧事,他奉命前往山東巡視。
好不容易將山東的流民安完畢,又趕上了會試。如今所有事都忙完了,恐怕皇爺就要舊事重提了。
果不其然,在駱思恭的注視下,朱由校緩緩道出了今日召見他的目的:"年前的那件事,也該提上日程了,近日朕會召見魯欽,令爾等前往南京。"
聽到果真如自己猜測的一樣後,駱思恭渾一震,就連心髒都跳得更快了一些。
"臣遵旨。"
對於駱思恭,朱由校一向是頗為滿意的,自從他登基以來,駱思恭一直稱得上是盡心盡力,頗為勤懇。
"朕會讓魯欽率兵..."
正當朱由校向駱思恭麵授機宜的時候,王安的腳步聲在暖格外麵響起。
"皇爺,山東急奏。"
王安見駱思恭在場,臉上出了一笑容,向其微微點頭。
駱思恭見狀不敢拿大,連忙還禮。
雖然錦衛與東廠都是隸屬於皇帝的直屬機構,但是錦衛頭領的地位相對而言還是無法與東廠提督相比。
在很多時候,東廠都是節製著錦衛的。
朱由校聽到是山東的奏報,臉上閃過一疑,山東好端端的,怎麽又來了急報。迫不及待的結果奏報,將其展開。
過了片刻,朱由校的臉有些難看,瞳孔不由自主的有些收。
奏報是山東巡趙彥所上,按照奏報上所說,近日以來山東又有大量流民湧,聚集在山東曹州府一帶,數量眾多,引起他的重視。
"駱思恭,年前你親自去了山東,那裏的流民到底妥善安置了嗎?"
朱由校猛地摔掉手中的奏本,向旁的駱思恭問道。
這讓駱思恭為之一愣,怎麽又有我的事?
"皇爺,山東的流民在四川巡趙彥的安排下,已經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再加上皇爺的帑支援,整個冬天這些流民們也沒有到多大影響,除數年老弱之人,幾乎無一人傷亡。"
雖然不明白皇爺為何突然提起此事,但是駱思恭還是快速的回答道。
這件事是他親自負責,他有絕對的發言權。
"你確定,妥善安置了?"
朱由校見駱思恭如此自信,不由得反問一句。
"臣確信。直至臣回返的時候,山東境幾乎再無流民。"
駱思恭的樣子不似作偽,迎著朱由校的注視,神沒有一改變。
"這就怪了。"
朱由校不由自主的低喃了一句,倘若駱思恭以及趙彥所言為真,那此事倒是頗為蹊蹺了。
駱思恭此時就是再愚鈍,也知道山東出事了,不由得麵一變。
"皇爺,可是山東出事了?"
見駱思恭出言詢問,朱由校隻是看了他一眼,也沒有瞞他,點了點頭。
"山東巡趙彥上奏,山東兗州府湧流民數萬。"
簡單的一句話,令駱思恭以及王安臉大變。
他們二人都清楚的知曉,數萬流民是個什麽概念,一旦得不到妥善安置,便是一場不小的浩劫。
"皇爺,臣再請出巡遼東。"
駱思恭跪在了地上,向朱由校說道。
不過朱由校並未立刻應準,而是擺擺手將他喚起,臉上有著思索之。
近些時日他沒有收到山東周邊有災害產生的奏報,而且現在乃是新春時節,怎麽就會有數萬流民產生。
而且按照趙彥所說,這些流民大多都聚集在兗州府一帶。好巧不巧,年前的那次大規模聚集,也是發生在山東兗州府。
甚至在奏報末尾,趙彥向朱由校提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讓朱由校的心神都為之一震。
趙彥懷疑山東境或有異變產生。
這位山東巡大人話說的非常委婉,但是朱由校卻明白他的意思。
有異變產生,可以理解為有人要造反。
倘若是其餘巡如此言語,朱由校可能還不會太過於重視,可能是一些巡為了事後擔責,故意將事誇大一些,以引起中央的注意。
但是山東巡趙彥此人頗為不同,朱由校詳細了解過此人的履曆,趙彥一生戎馬,多在邊地謀事,多次巡邊出征,戰功顯赫,後來回到中央以後,至兵部尚書。
這樣一位有著富軍旅生涯的巡做出了此等有些駭人的判斷,不能不引起朱由校的重視。
可是趙彥也在奏報中說明,他也隻是懷疑而已,如今山東境尚未安穩。倘若隻是因為些許異,朱由校便派遣大軍前往,實在是有些兒戲。
許久,朱由校歎了口氣,神有些複雜的看向旁的駱思恭,讓趙彥的這封奏報一鬧,這南京恐怕又去不了。
駱思恭自然察覺到了朱由校的目,不由得臉上一凜,微微躬,等候朱由校的旨意。
"罷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再辛苦一趟,帶著人再跑一趟吧。"
朱由校拍拍駱思恭的肩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臣遵旨。"
駱思恭倒是沒有那麽多的矯,他的份也不允許他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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