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羽的話說完,陸宴峋臉隨即沉下。
但還沒有打算就此罷休,又刻意憂慮道:“這或許就是為什麽,梁書最近想和你離婚的原因,在梁書心裏,把,還有利益……一切都分得很清楚。”
沈蔓羽這是在暗示他,梁錦之所以還留在他邊,是為了金錢和資源。
但在梁錦心裏,周津聿才是真正喜歡的人。
哪個男人能夠忍邊的人,心裏裝著另外一個男人?
沈蔓羽眼中閃過得意,也不出所料,見到了陸宴峋生氣的反應。
“夠了!”他聲音冰涼,“我不需要知道的心思。”
沈蔓羽做出善解人意的姿態:“我隻是怕你……時間久了,連隨便養條小貓小狗都會有,何況是人呢?”
陸宴峋的臉愈加不爽:“你和我說這個做什麽?”
沈蔓羽顯出為他擔憂的神,再加一點言又止的糾結:“我是怕梁書最近老說要和你離婚,其實是想拿這件事來要挾你……”
這麽說,也許就能夠讓陸宴峋對梁錦提離婚的這件事抱有厭惡反,興許下次就會答應同離婚。
等了三年,沈蔓羽已經迫不及待,要將梁錦從陸宴峋邊趕走,再取而代之。
“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
隻是很明顯,陸宴峋強勢而霸道,也不會喜歡被人約束,所以沈蔓羽也隻是點到為止,沒有再說下去。
很快,又有其他賓客前來攀談,陸宴峋一時也不開,但散發冷意明顯要比先前更讓人心生畏懼。
不過,接近陸宴峋,在他麵前臉,好很多,哪怕他一直保持著不近人的嚴肅冷漠,也還是有絡繹不絕之人前來……
而梁錦跟著周津聿去欣賞其他作品,想努力忽略掉陸宴峋,卻怎麽都沒辦法完全把他從腦子裏丟出去。
還是周津聿先注意到了的神,停下腳步,關心問:“你怎麽樣,還好嗎?”
“……還好,隻要陸宴峋別再來找我麻煩,我會比現在更好。”
周津聿歎氣:“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你別介意……”
梁錦無所謂說:“他這個人最近就是奇奇怪怪的,你也知道像他這種豪門闊,從小到大都是被人寵著吹捧著的,哪裏過半點委屈?我和他說離婚,他心裏肯定不樂意,所以就要想和我作對。”
周津聿點頭:“我明白,我隻是怕你是陷在他這些事裏。”
“別為我擔心,我會得到我的自由。”
直到宴會結束,兩人離開,才剛到莊園外,一眼就看到了那對極為般配的那對男。
並未提前離開的陸宴峋,此時目也看著這裏,眸子裏溢滿了攝人心魄的冰涼,像是要朝走過來,找興師問罪了。
他的確是刻意等在這裏。
但陸宴峋邊的沈蔓羽,突然形一晃,就有那麽巧,朝著他懷裏摔了過去:“啊——”
陸宴峋手將扶住,反應很快。
沈蔓羽撐在他的胳膊上,心有餘悸地說:“要不是你我就摔倒了。”
“有沒有傷?”
他皺著眉問了句。
沈蔓羽弱弱地說:“腳好像有些扭了……”
欣賞到這裏,梁錦幹脆抬腳走過去,沈蔓羽突然充滿歉意地看向,說:“對不起梁書……”
見到梁錦後又跟著魂不散的人,陸宴峋鼻腔裏發出冷哼,眉梢高高揚起:“你和道歉做什麽?”
他早就夠了梁錦和周津聿卿卿我我的樣子,像什麽話?
梁錦忽略掉他仿若實質般淩厲的目,玩味笑了一下,同樣問:“沈小姐為什麽要向我道歉?你又沒做錯什麽。”
沈蔓羽麵為難:“我怕你誤會我和宴峋,雖然你們的婚姻並非他願,但我沒有想過要拆散你們。”
頓了頓,又意有所指:“你和那位周先生如今還是保持一點距離吧,不管怎麽說你都還是他的……”
這綠茶言語讓梁錦有點反胃,不就是想暗示陸宴峋,自己已經和周津聿搞到了一起,這種行為算是婚外出軌嗎?
真當聽不懂那點小九九?
也就隻有陸宴峋才會覺得,他的青梅竹馬善良單純。
梁錦不屑地勾勾角:“聽沈小姐的意思就是,我和陸宴峋隻要離婚了,你就會抓時間為新的陸太太?”
沈蔓羽臉頰上飛過一抹紅暈,含帶怯看了看陸宴峋,聲線輕:“我和宴峋從小一起長大,關係自然親近,但以後是否……也是以後的事。”
“我明白了,陸宴峋你聽到了吧,沈小姐的意思呢,就是暗示我,快點把這個陸太太的位置給讓出來。”
陸宴峋眼神變了變,心莫名煩躁:“梁錦,你別胡言語。”
“我有沒有胡言語,沈小姐心裏清楚,你隻要不傻應該也能聽明白的意思,何況人家這麽沒名沒分地跟著你,你是真舍得讓人傷心難過?”
沈蔓羽握了握拳,卻沒有否認,梁錦知道是想利用這個機會,陸宴峋做出一個選擇。
看來沈小姐的耐心也快用了,並且沒自己想象中那麽沉得住氣。
眼看陸宴峋抿直了,像是要怒的前兆,沈蔓羽又可憐兮兮說道:“梁書,你何必這樣往我和宴峋上潑髒水,更應該檢點自己的是你,你和這個周先生,誰知道你們背著宴峋都做過什麽?”
周津聿也站了出來:“我和錦隻是朋友,沈小姐,還請你不要汙蔑我們。”
“倒是稱呼的親。”陸宴峋臉仍然難看,“梁錦,你別試圖把髒水潑到別人上。”
“我潑髒水,潑誰了?要不你看看你和沈小姐現在這個樣子,讓旁人來說到底誰看起來更像一對?”
陸宴峋沉聲強調:“扭傷了腳!”
“是,所以你要英雄救嘛,好呀,再讓沈小姐以相許,我適時退出,就不打擾你們了。”
梁錦臉上帶著微笑:“陸宴峋,別廢話了,明天就去民政局離婚,我真的不想再和你繼續糾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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