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話題逐漸趨於家常,翁越溪也收起慣會訓人的口吻,關心起他們的生活來。
直到窗外的天漸暗,容念笙開口留他們吃晚餐:“我去做飯,你們兩個留下來一起吃個便飯再走吧。”
肖靳和舒心起告辭:“不叨擾了,難得回申城一趟,小師妹說請我去吃好吃的,這我哪忍得住?”
翁越溪坐在位置上看著他們出門。
容念笙起將兩人送至門口,低了嗓音說:“有空常來啊,你們老師上不說,心裏是掛念你們的,經常一個人在那地查你們的況。”
舒心詫異,實在很難將這種事和翁越溪的形象聯係起來。
翁越溪在屋裏喊:“說什麽呢,快來做飯。”
“來了來了。”容念笙敷衍地回了一句,拉起舒心的手,疼地拍了拍,“記得常來啊。”
舒心笑著點了頭。
等從申外出來,肖靳進的小mini,揚問:“準備帶我去吃什麽好吃的啊?”
舒心扣好安全帶,啟車子,“申城本幫菜。”
肖靳還在邊上調整座椅,車子太小,他的腳實在有些展不開,調了好久才終於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倒是好久沒吃了,等會兒拍給他們看,饞饞他們。”
目的地是一棟建在馬路邊的老洋房,牆的一麵是一塊巨大的落地玻璃,舒心推開餐廳的木質玻璃門,往裏麵掃視了一圈。
裏邊總共就兩層,一層隻有四張桌子,說是餐廳,更像是民居,牆上掛著幾幅古典油畫,圓桌上擺著玫瑰燭臺,別調。
汗,早知道是這樣的環境,就不讓梁書推薦了。
肖靳先是了眼裏麵的布置,接著低頭看了眼舒心臉上的神,抿著笑說:“環境這麽好,小師妹用心了。”
舒心笑容勉強,覺尷尬兩個字都快在腦門上了,牽起角維持著標準微笑,聲音無奈:“我也沒想到。”
肖靳笑了兩聲,避免尷尬,滿臉笑容地拿過菜單翻開,饒有興致地看起上麵的菜來,口中念念有詞:“我來看看有什麽好吃的。”
梁書的信息適時傳過來。
梁書:【怎麽樣?燭晚餐不錯吧?祝你和你老公用餐愉快!】
舒心真是要被氣死,指尖用力地打下一行字:【閉吧,我都說了是請別人吃飯,你真是害死我。】
打字時伴隨著按鍵的“嗒嗒”聲,速度之快可以看出的緒有多憤懣。
肖靳收斂著邊的笑,把點好的菜推到麵前,“小師妹看看有沒有要添的?”
舒心看了一眼,兩個人吃飯不用點太多菜,點點頭說:“好的,就這樣吧。”
等用餐時,漸漸習慣了周邊的氛圍,不免想起下午翁越溪說的話來,期間看了肖靳幾眼,但沒問,不想讓他覺得被冒犯。
倒是肖靳主開口說:“看我一路了,想知道我當時為什麽放棄進外部?”
舒心誠懇地說:“想知道,但如果師兄不想說我也不會強求。”
肖靳麵帶標誌的笑八齒,口氣輕鬆地說:“外部是好啊,可是大廠薪酬高啊。”
舒心愣了下,沒有想到是這個原因。
聽出他的語氣不是故作輕鬆,但也不是完全輕鬆,總有那麽一不易察覺的不甘,也僅有一。
肖靳看,嬉笑問:“不能理解吧?”
舒心麵真誠,肯定地回道:“能理解。”
“人生沒有固定公式,不是隻有一個標準答案,師兄一定是選了當時最合適的那一個選項。”
肖靳失笑,“沒想到有一天竟然被小師妹安到。”
舒心不以為意地說:“師兄是自己想明白的,不是我安的。”
肖靳笑容燦爛,很有氣勢地舉起麵前的茶杯,“來,祝我們都活自己想要的樣子。”
舒心被他的笑容染,彎起眼睛和他了杯,“以茶代酒。”
吃過晚餐,舒心提出送肖靳回酒店,被他拒絕了。
他手搭著駕駛室的車頂,角掛著笑,“我都沒送你回家,還讓你送我回去,那什麽樣子了,好啦,不用管我,放心回去吧,到家報平安。”
舒心點頭,踩下油門,往家的方向開去。
餘映逐漸悉的建築,角輕揚,彌漫開一抹欣愉的弧度。
到家把車開進地庫,按了電梯上樓,室是一片寂靜的黑。
習慣了溫馨的帶著亮的家,陡然目一片漆黑舒心還有些不適應,按下電梯牆邊的電源,房子裏頓時燈大亮。
趿著拖鞋往裏邊走。
客廳裏坐著一個人。
江然剛從應酬裏,上還是板正的西裝,溫莎結牢牢地扣在襯衫領間,單是簡單的坐著就迎麵而來一陣迫。
舒心見到的江然,多是溫和居家的一麵,即便是穿西服也是鬆弛隨的,像這樣氣場冷凝的他,不曾見過。
周的低氣出一難以接近的距離。
舒心看出他心不佳,但不知道他怎麽了,以為是晚上的飯局出了變故。
想了想,一會兒自己說話時注意些,避開這個話題,免得挑起令他不高興的事。
舒心走上前,說:“你回來了啊?”
江然挑起幽邃深靜的眼眸,從上劃過,聲音有些悶:“嗯,玩得開心嗎?”
舒心麵上抹開一陣笑意,“開心啊。”
又補充道:“下午還去看了我讀研時的導師,老師還誇我了呢。”
走近江然時,聞到了他上的淡淡酒味,不刺鼻,融合著他上清冷的木質香,還有些好聞。
舒心屈著一條跪坐在他邊,關心地問:“你喝酒了,喝得多嗎?”
江然掀起眼皮,看說:“沒事,不多。”
他酒量不淺,即便喝得多了些,也隻有一些暈眩,輕易不會醉。
江然喝酒不上臉,看起來和平時無異,舒心看不出他醉沒醉,但知道喝過酒的人一定不大舒服,站起說:“我去給你打杯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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