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死寂法則的梧桐新芽,扎于靈土,剛才還隨時可能凋零,此刻則生機盎然,輕輕舒展著葉,仿佛很快就能長為一棵參天巨木。
“沙沙”
清風徐徐,吹拂著陳青源的發與角,妙怡人,舒適愉悅。
新芽的四周,時有澤波,時有古韻法則的顯化。
“涅槃重生,手段通天啊!”
陳青源以法觀察,愈發覺得這株芽不簡單,玄奧非凡,不可看。
這一縷生機藏匿于被死氣包裹著的梧桐枯木之,不知經過了多年,已然支撐不住,快要消亡了。
就在此刻,陳青源闖了進來,令這一生機看到了希,用盡全部力量展出來,懇求相助。
不管來人是善是惡,先想辦法活下去再說。
好在陳青源取了一塊靈土,再將新芽與枯木分離。要是再晚個半盞茶的時間,這一縷生機芽必然枯萎,無力回天。
“避開歲月法則,保留一本源生機直到今日。”
陳青源不會小瞧了這一芽,凝神注視,深思低語。
半晌,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又言:“你是梧桐樹靈,還是......族始祖。”
轟!
此言一落,震天地。
得虧此地只有陳青源一人,若被他人聽到了,定會失了心神,驚恐至極,簡直不敢相信。
這片區域,突然變得異常安靜。
風停了,時間像是定格住了。
新芽扎于靈土,要不了多長時間即可變一株梧桐苗。它原本還在舒展著細小的葉,立即停下,應是聽懂了陳青源的這些話,顯得格外張,有幾分憂慮的樣子。
當真與族始祖有關嗎?
陳青源沒法肯定,目前只可通過這些奇異現象來推測。
“我對你并無惡意,這一點還請放心。”
陳青源真要做什麼事,本用不著多費心思,輕而易舉就能辦到。
許是察覺到了來自陳青源的強大氣息,芽自知不可離其掌控,一縷和的芒飄來,表達了意思。
“好,等你恢復了一些生機,咱們再慢慢談。”
明白了芽之意,陳青源拿出了一個的玉瓶,將芽連帶著這塊靈田放其中,再澆灌了很多靈,讓芽的生長環境變得更加舒適。
主院的這一棵梧桐枯木,死氣沉沉,毫無價值。
又搜尋了一下這座古院,沒啥收獲,緩步走向了院外。
用力一蹬,直至虛空。
轉眼間,與古院的距離越來越遠,回到了淵口,無邊霧海。
掃視周邊數眼,霧海茫茫,不知藏著多。
踏空而行,只需小片刻就抵達了自所布置的那座大陣。
輕拂袖,面前出現了桌椅,桌上還擺放著酒水珍果。
陳青源落座以后,手拿起一個圓形朱果送到了邊,輕咬一口,脆甜可口,淡淡的靈氣鉆腹中。
把那個玉瓶取出,輕輕放于桌面。
位于瓶的梧桐芽,正在努力地吸收著靈力,不愿浪費毫時間,盡快長起來是目前最為重要的事。
注視著玉瓶,神識觀察著梧桐芽的微妙變化,陳青源耐心等待,心靜如水。
幾天后,原本看起來很是脆弱的芽,已然長了食指大小,生機,擺了最為危險的時刻,往后只需得到足夠多的靈氣,即可茁壯長。
差不多了,陳青源彈指一點,一抹霞落到了玉瓶之。
玉瓶輕微一震,瓶口有靈氣逸散。
接著,靈田從瓶出來了,懸空而立。
與這塊靈田相融的梧桐苗,綠,惹人憐。
“現在可以聊一聊了。”
陳青源與苗相距很近,手可及。
“嗡——”
苗的枝葉輕輕舒展,散發著和靈韻的異彩,好似星點點,絢爛奪目,妙絕倫。
它在回應著陳青源的問題,無數點匯聚到了一團,形了一個指甲蓋大的七彩圓球,朝著陳青源而去。
安全起見,自當要好好檢查一下。
陳青源抬手抓住了這一個特殊的彩圓球,確保其沒有暗藏殺機,這才分出一縷神識覆蓋住了圓球,立即曉得了梧桐苗所要表達的容。
嗡——
一個恍惚,眼前似有迷霧泛起,看到了一片模糊的景象。
畫面中的那個地方,正是星羅古院。
道韻無邊,各個角落都有祥瑞異景。靈草仙木,珍石寶,應有盡有。
一位著云錦長的老婆婆,雖然發斑白,面有皺紋,但舉止優雅,一舉一皆會散發出歲月沉淀過后的雍容華貴之氣。
緩步走到了主院的盡頭,抬手一揚,就將一棵枝葉繁茂的梧桐樹栽種于地。
站在樹下,神略顯傷,自言自語。
回顧過去,卻無法展未來。
因為的壽命即將走到終點了,無力前行。
畫面一變,只見這個老婆婆席地而坐,全散著霞韻之。不久后,的消失不見了,只剩一棵梧桐樹,孤獨的生長于此。
顯而易見,這尊氣質華貴的老婆婆,即是族始祖。
大帝隕落,證道之界隨即封閉。
凡是在證道路謀求機緣的修行者,全被逐出。
至此,星羅院與梧桐樹,被永遠留在了第九重天。隨著時代的更變,這座古院被埋藏于霧海深,幾乎無人能尋到。
“呼——”
微風拂面,吹散了陳青源眼前的模糊畫面,令其思緒回到了現實。
“族始祖坐化之前,將自的意志與梧桐樹相融。”
陳青源看懂了,輕聲自語。
時隔數百萬年,然后早已死去的梧桐樹孕育出了一新芽。
這個新芽可能是全新之,也可能包含了族始祖的殘念。
究竟是什麼,可能連它本都不清楚。
現在的它,實在是太弱了,稍微到點兒危險就會生機斷絕。縱然不凡,也需要很長時間去長。
“意志之力,真的能殘存于世數百萬年嗎?”
陳青源微微皺眉,盯著這株苗,眼里滿是疑。
或許族始祖得到了什麼法,又或是什麼大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