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音冷笑一聲走過來,半干的頭發還有幾縷在滴水。
“六姐姐,你說呢?”
姜雪萍聽著姜容音的話,別開目:“誰知道你怎麼想的。”
反正這件事,姜容音也拿不出證據來,姜雪萍倒要看看怎麼說。
姜容音低頭輕笑,有些事,其實都懶得去計較什麼了。
反正說來說去,他們也會摁著的頭,讓承認錯誤。
一旁的秦時言看著姜容音的苦笑,眉心皺。
這樣的場景下,他甚至都不敢替姜容音多說一句話。
他要是開口,姜容音到的懲罰只多不。
皇帝又不是個傻子,姜雪萍有幾分躲閃的目和姜容音坦的態度,他還能看不出嗎?
想了下,只聽皇帝開口說道:“花園池的欄桿太矮,許是不小心,再加上當時邊也沒有伺候的宮人。”
“但此事既然發生在皇宮,也是朕這兩個兒招待不周才出了這樣的事。”
他語氣一頓,笑著看向楚遠勝:“朕讓們給楚小姐道歉,并罰俸半年如何?”
聽到皇帝的話,楚遠勝還沒說什麼,就見姜雪萍滿臉不可思議。
罰姜容音就算了,怎麼把也給搭上了?
“父皇!”
姜雪萍的話剛說完,就被皇帝深深看了一眼,回去頭,不敢再言語。
楚遠勝自然是不愿意的,這樣的懲罰不過是不痛不,他的兒可是險些沒了命。
但皇帝這話說出來,不是在同他商議,而是命令。
無奈,楚遠勝只好開口說道:“剛剛也是臣太心急,但憑陛下做主。”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清輝殿的宴席自然也沒舉辦的必要了。
皇帝起離開這里,姜容音也跟著一起走出去。
姜雪萍不甘心的剁了下腳,追著姜容音而去。
“姜容音!你站住!”
前頭的姜容音走得快,姜雪萍在后面趕慢趕地才扯住了的胳膊。
“放手。”
姜容音的步子被停,轉看他,眸冷淡。
“是不是你跟父皇說什麼了?”
“今日的事,連累我一起被父皇罰,你是不是得意極了。”
姜雪萍不依不饒地說著,甚至還要抬手去打姜容音。
半空中的胳膊被姜容音一把抓住,而后松開姜雪萍,猛地一推。
姜雪萍腳步不穩,踉蹌著跌坐在地上。
“你還有臉跟我提今日的事?”
“姜雪萍,不蝕把米的滋味好嗎?楚清音是怎麼掉進池的,你比我清楚。”
姜容音朝著姜雪萍走近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想死,然后再推到我頭上的,一直都是你姜雪萍,但是沒辦法,誰讓你太蠢了。”
姜雪萍瞪大眼聽著姜容音一句比一句扎心的話,險些沒氣的吐出一口來。
“姜雪萍,省省吧,這種把戲你從三歲玩到十六歲,你不膩我都膩了。”
姜容音嗤笑一聲,轉離開這里。
從小到大,因為魏皇后的不喜,姜雪萍小小年紀就知道用欺負姜容音來討好魏皇后。
只是那時候,姜容音再怎麼都占著個嫡公主的名頭,姜雪萍也不敢做得太過分。
姜雪萍這些陷害人的把戲,姜容音的的確確是從小看到大。
帶著寶銀回到華殿后,姜容音就看到了坐在寢殿中的姜昀。
男人的手上還拿著書案上的書。
姜容音瞳孔微微睜大,眸不聲地看了一眼床的位置。
還好早就把那本蓬溪縣志在了被子底下。
“殿下。”
姜容音走進去將門關上。
姜昀坐在椅子上,雙疊,聽到姜容音的話也沒抬頭,修長手指翻了一頁書。
“錯哪兒了。”
聽到這句,姜容音皺了下眉,而后在不遠跪下:“容音愚鈍,不知道錯在哪里。”
今日在池旁,姜昀就問過姜容音,是不是做的。
如今又來問,是非要承認,對楚清音手嗎?
“孤教了你這麼久,你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姜昀的話落下,放下手中的書站起來。
“都能讓姜雪萍這種蠢貨算計。”
姜容音聽著姜昀的話,覺到他的腳步停在自己面前。
他挑起的下,指尖上勾纏的珠串也隨之落到手腕上。
姜容音仰頭對上姜昀看來的目:“我若是不去,姜雪萍就會說,我是因為秦時言,不愿意同楚清音相。”
“這話要是傳到殿下的耳朵中,殿下會怎麼想?”
扯出一個笑,白的臉上都被姜昀的手指摁下痕跡。
“那小九還忠心的。”
“安分點,孤不會虧待你的。”
姜昀松了力道,指尖停留在上,蹭走了不嫣紅口脂。
姜容音不打扮,姜昀也覺得那些胭脂水還不如天生的。
只是今日有宴席,姜容音就讓寶銀上了一點胭脂,雪里紅梅,確實好看。
姜昀的話讓姜容音心里只想笑。
人人都要安分守己,卻沒告訴那些想欺負的人要安分。
還不夠安分嗎?
要怎麼安分,怎麼聽話?
把姜昀裱起來掛墻上,日日上香供奉才算安分聽話?
心里雖然是這麼想,但是姜容音還是乖巧的回他:“我知道了,殿下。”
姜昀得了滿意的答案,心中卻還是有些不快。
姜容音,有些過于聽話了。
只不過他也沒打算在華殿繼續待下去,江南私稅一案還沒完,這幾日他都在忙這些事。
從華殿出來,姜昀抬手轉了下拇指上的扳指,眸幽深道:“盯。”
向明點頭應下。
后面兩日,姜昀沒再來,姜容音難得清靜,也有足夠的時間好好謀劃出逃的事。
雖說罰俸半年,但姜容音手里的銀錢也足夠和寶銀下半輩子生活了。
還讓寶銀托姐妹,將一部分錢存在錢莊,一部分換碎銀子和銀票在服里。
姜容音趴在窗邊想著這些事,面上出笑。
就算再難,只要能夠離開皇宮,離開姜昀,都覺得那日子是甜的。
窗外小雨淅淅瀝瀝,姜容音出手去接,只見濛濛細雨中,一人朝著華殿而來。
姜容音臉上的笑漸漸落下。
是向明,和姜昀一樣,討人厭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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