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多日過去了,車廂搖搖晃晃,載著葉青走在艱險的小路上。
小路靠山,小男兒可以時時下去采摘草藥,給他療傷。
在這些天的搗鼓之下,葉青好幾次差點兒一命嗚呼。
看得柳瀟瀟這個冷人兒都有些不忍了,好幾次建議給葉青個痛快。
小男孩兒卻總是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可以治好。
別說,在用針將葉青的右臂起來后,傷口已經漸漸愈合了,斷掉的骨骼也自行接續。
恢復力堪稱史詩級bt。
驚得姐弟倆人目瞪口呆。
眨眼又過去了兩天,距離葉青出來,已經八天了。
小路很難走,車廂晃啊晃。
葉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映眼簾的是一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
“姐夫,你醒啦。姐,快來看啊,姐夫醒了。”
小男孩兒柳云瑞湊在葉青跟前,一臉驚喜地說,同時不忘給車廂外的姐姐報喜。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去什麼地方。
葉青懵,在心中三連問,然后掙扎著起,看向面前的小男孩兒。
這誰家孩子。
他瞬間警惕,額,儲戒還在。
小兄弟,我很欣賞你的眼,但不能害我啊。
你姐究竟是滿臉麻子,還是兩百斤的花季,急得你這麼逢人就喊姐夫的。
我也還是個十六歲的寶寶好吧,咱寶寶不興坑寶寶的。
正想著,馬車停了下來,車簾掀開,進來一道影。
別:,年齡:十七歲左右,高:一米七,重:一百。
雙修長,圓潤筆直,部翹,蠻腰纖細。
懷更是無比地偉岸。
撐的衫結結實實的,驕傲拔,彈力十足。
娘子……
葉青雙目發直,瞬間就把熊孩子當了人生知己。
“小兄弟,贈姐之恩,沒齒難忘。”
他在心中默默地道。
真活了?
柳瀟瀟明艷的臉蛋兒充滿詫異,然后清冷地問道:“你覺怎麼樣?”
這麼冷?
難怪你弟弟著急了。
葉青眼睛一轉,立馬咳嗽起來:“姑……姑娘,我死,死不了。你們有,有事的話把我丟下去就好,不用管我。”
“沒事兒的,不用疚,我雖然傷勢很重,不能走,甚至不能站,但我可以爬啊……”
柳瀟瀟確實有把他丟下的意思,但現在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你別!”
說道,進行阻止。
“姑娘與令弟的救,救命之恩,已經讓葉某十,十分了,在下不能再拖累你們。”
“把我丟到車外就好,沒事兒的……”
葉青一副快斷氣的樣子,斷斷續續地說,并開始往車外爬。
柳瀟瀟愧,本來還擔心這家伙會賴著不走,給自己兩人添麻煩呢。
現在看來,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不要這麼客氣,不會拖累我們的,安心待著就好,一切出了大山再說。”
柳瀟瀟上前扶他,并且勸。
接著秀眉一皺,因為爭執中,葉青不小心抓到了的,給把服上抹了一大片跡。
“姑娘,真是對不住,我太臟了,把你服也弄臟了,都是我不好……”
葉青道歉,滿臉愧疚的樣子。他上的服早就在戰斗中破的不樣子了,又因為了重傷,染的通紅。
次呼啦的,上、臉上、頭發上都是。
部分傷口中充斥著法則之力,也沒有愈合徹底,剛才稍微一,就崩裂開了。
看起來很嚇人。
柳瀟瀟是個干凈的人,對穿方面十分講究,若在平時,一定會發飆。
但現在面對奄奄一息,態度謙卑、客氣、有禮貌的葉青,怎麼都沒法生氣。
“沒事兒,我換一就好。”
說道。
“姐夫,你消停下來吧,不然本大帝也救不活你了。”
柳云瑞指著他上流的傷口說。
柳瀟瀟蹙眉,差點兒一掌呼熊孩子后腦勺上。
在姐弟倆一番盛邀請下,葉青勉為其難地留在了車廂里。
跟柳云瑞一番流后,得知了姐弟倆人的名字,以及時間、位置等。
姐弟兩人乃大夏人士,家里世代經商,乃是大夏南方有名的富家翁,家族十分龐大。
姐姐因為天賦不錯,早年就拜了紫霞宮為徒。
每年就只回來那麼一兩次,這次回家后,特意與弟弟出來拜訪一位遠房姑祖母。
這也是為何他們沒有覬覦自己空間儲戒的原因,因為人家家里不缺。
“姐夫,你看我姐怎麼樣?”
柳瀟瀟出去后,柳云瑞迫不及待地湊過來,詢問道。
“小兄弟不要這樣,柳姑娘若天仙,我這等鄙之人哪里配得上。莫再開玩笑,不然被柳姑娘聽到,會不高興的。”
他一本正經地說。
這人雖然丑,但很君子,讓人討厭不起來。
柳瀟瀟是有修為在的,耳聰目明,雖然在車外趕車,但車廂里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不對葉青勉強產生出了一好。
……
我的修為!
車廂里,葉青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的武道境界從武宗三重天,跌落到了武宗二重天之境。
“看來我低估了法則的力量,不僅蠶食我的生機,還有修為。”
這下麻煩了。
他目閃,接下來不能隨意用修為了。
為了驗證猜測,他嘗試調《長生訣》的功力,以木靈修復傷勢。
但剛一運轉真元,散在各的法則之力就瞬間變得狂暴起來,吞噬他的功力與生機。
“該死,我還要去尋找完整的長生訣呢。除非有萬年造化石之類的東西,不然恐怕很難驅除的法則之力。”
葉青不著急,然后閉目應,發現白發子(傳承印記)還在。
看來自己一日練不,‘白發子’就一日不會消失。
不過,這究竟是什麼級別的掌法,僅僅參悟起來,就讓自己的神承不住,昏迷了過去。
圣階中品?上品?還是武皇神?
“凰藍玉里的傳承,一定是我娘門派的長輩傳給的,的份簡直驚人。”
葉青低語。
柳瀟瀟一直注意著車廂里的況,畢竟是個毫不相干的人,還是保留了一些戒心的。
突然,聽到熊孩子弟弟說:“姐夫,你的修為應該很高吧。”
躺在車廂里的葉青睜開眼,一臉贊賞,道:“當然。”
熊孩子立馬來了興趣,繼續道:“你是什麼境界,一定比我姐厲害吧。”
葉青:“云瑞啊,我很欣賞你的眼,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不錯,我夏練三伏,冬練三九,苦熬五載,至今已是一名強大的武者,而且是武者二重天,已經打遍我們十里八村無敵手了。”
車廂外,柳瀟瀟一陣無言。
區區武者境,被你說的快仙了一樣。
“柳姑娘雖然靈秀非凡,但想來也不可能超過我。”
他又道。
柳瀟瀟聽到后,瞬間失去了興趣。
畢竟已經是武師五重天了,一掌能拍死葉青這樣的一大堆。
“武者境被武王追殺?別奇怪,你的傷勢就是我治好的,你的我一清二楚。姐夫,你到底什麼境界,覺你的可以捶死一大片武師了,怎麼可能只是一個武者。”
熊孩子眼中閃過一慧黠,嘿嘿笑道。
柳瀟瀟一怔,這才想起葉青上出現的一系列不可思議的事。
旺盛的氣,恐怖的恢復力,還有法則之傷等等。
哪里是武者二重天該有的表現。
葉青懵,一個十一二歲的熊孩子居然知道武王,知道法則?
還給自己治傷?
雖然熊孩子確實小有功勞,大部分都是自己的自愈的,但他的傷勢可不是一般人能治的。
“好吧,其實我是一名武師,武師一重天,額,別這樣看著我。好吧,我又藏了實力,其實我是武師三重天,額……其實我是武師八重天,真的!”
葉青發現,這熊孩子老的嚇人,智商比那些上古種高多了。
說到武師八重天時,還一副‘我信你個鬼’的表。
那意思仿佛在說,你一個武師八重天能讓武王追殺?
得多大臉啊。
車廂外,柳瀟瀟不淡定了。
武師八重天?
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居然比自己高三個境界。
熊孩子沒再繼續追問修為的事,轉而目燦燦:“姐夫,你這麼厲害,教我修行吧。”
你沒修行?
不應該啊,這小子氣神這麼旺盛,絕對是有修煉資質的。
這時,車廂外飛一道冰冷的聲音:“柳云瑞,你是想死嗎?”
姐姐柳瀟瀟呵斥。
柳云瑞立刻閉了。
葉青滿臉茫然,什麼況。
他剛想下意識地詢問,熊孩子沖他做了個‘噓’的作。
“姐夫,你傷還沒好,好好休息吧,我剛才瞎說的,不打擾你了。”
然后在車廂里找來筆和紙,刷刷地寫了幾行字。
這小子果然不一般,這手字簡直龍飛舞,氣勢非凡了。
柳云瑞:“我們家男的不能修煉,但我的資質很強大,我不甘心,姐夫,教我。”
葉青眼中閃過一疑,也拿起紙筆:“為何。”
熊孩子猶豫了下,最后還是寫道:“會死,世代都如此。柳家男人不能修煉,否則不出三年,必然暴斃。人可以,但活不過四十歲。”
葉青無比吃驚,他從來沒聽說過這種詭異的事。
他打量著熊孩子,又向車廂外掃了一眼。
熊孩子繼續寫道:“我們家雖然家大業大,但都是人庇護家族。要不是為了保護家族,們不修煉的話,也會跟正常人一樣,百歲正寢。可事實上,所有有資質的人都選擇了修煉,四十而亡。姐夫,你一定很厲害,我想改變,教我,我覺得我可以打破這個詛咒。”
這就是你我姐夫的原因?
你這是坑姐!
葉青神無比凝重,看著熊孩子期待與的眼神兒,有些不忍。
他思忖片刻,寫道:“把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