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洲的世俗界是南國在統治,無論是皇室宗親,還是達貴人,皆是不懂修行的凡人。書趣樓()世俗界為修仙門派開采靈礦,提供一些普通原料上的供應,隻要不是秩序大,修仙門派很去參與世俗界的俗事。
姚海平領著陳朗來到一條尋常的小巷,一隻野貓驚跳上墻頭,一溜煙沒影了。
“這裡便是承平坊市的口。”
小巷明明是條死衚衕,口是怎麼一說?
姚海平大步走進小巷,視那堵墻為無,徑直撞了上去。就如石子落湖麵,那堵墻泛起層層漣漪,姚海平憑空消失了。
“是陣法嗎?”
陳朗快步趕上,手墻壁,一無形的能量包裹了他的手,墻後似有著龐大的空間,他的手滲了進去。
腳步向前一邁,眼前豁然開朗,街道兩旁有上百低階修士擺攤,攤位上各種品都有,法、丹藥、藥草、煉材料,都是這些修士用不到的東西。
“在此地的都是些低階修士,高階散修聚集的坊市在東洲玉都城,那個地方連我都沒有去過。”姚海平對東張西的陳朗說道。
“以我們的修為去玉都坊市,怕是要被直接轟出來。”陳朗不無苦笑地回道。
“師弟有沒有看上什麼東西?”
陳朗雙肩一塌,他的肢作代表了他的回答。
姚海平捋須笑道:“在這些攤位上淘到寶貝的幾率很小很小,如果真有什麼需要,還是要到各大商鋪去找。”
擺攤大軍的盡頭,有十多棟房屋,或高或低,參差不齊。
姚海平指著那座鶴立群的樓閣,說道:“那是寶來閣,承平坊市最大的商鋪,隻要師弟能想到的東西,那裡應有盡有。”
“哦?”陳朗詫異地看著姚海平,問道,“師兄如此誇大,難道那裡還有紫劍派的紫劍訣賣?”
姚海平噎住了,許久才翻著白眼道:“師弟有些胡攪蠻纏了,就算是天機門的坊市都沒有紫劍訣賣,更何況是小小的散修坊市。”
在五小派中,天機門的實力不下於紫劍派,製作出的傀儡頗散修歡迎。
陳朗嗬嗬笑道:“明正大不敢,私底下肯定是有流通的,這寶來閣想必有店的吧?”
“就算真有紫劍訣流通,也無人敢修煉,被紫劍派發現……”姚海平裡發出嘖嘖聲,“生不如死啊……”
“如果隻能修煉一些普通的功法,那散修不是要遠遠弱於名門大派弟子?”
姚海平拍著陳朗的肩膀道:“師弟啊師弟,現實就是如此殘酷,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般實力驚人的。
你看這承平坊市來來往往的散修,修行天賦所限,大多數人凝期都可能終生無……”
“修行天賦本就糟糕,修行的功法還普普通通,凝期可不是個難以逾越的坎。”
說完,陳朗心裡湧起一豪氣。
嘍囉們,跪拜我吧,當我無私地拿出寒冰訣,你們就會知道,散修的春天來到了!!
“師弟,你想什麼呢?”見陳朗一直在發愣,姚海平的手在陳朗的眼前晃了晃。
陳朗回過神來,隨口說道:“就是在想需要什麼東西。”
“要不要去寶來閣看看?”姚海平連拍著脯,得意道,“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賣給寶來閣一批低階符籙,跟寶來閣的掌櫃相識多年,有我在,師弟想必能節省不靈石。”
“暫時不急。”陳朗道,“我先四看看,師兄若是有事,可以不用管我。”
“事……我倒是沒什麼事……”姚海平思索一番,回道,“我去寶來閣找呂掌櫃說幾句話,去去便回。”
“師兄請便。”
姚海平走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陳朗覺得姚海平的腳步有些沉重。
收回目,陳朗倒背雙手挨個攤位細看起來,幾乎沒有他能看得上眼的東西。所賣的法寶都是些下品法,丹藥也是如此,零零碎碎的煉材料更是毫無用。
用寒冰訣換一些破爛,陳朗覺得自己實在虧大發了。
難道就沒有一兩件他能用得上的好東西?
陳朗保持耐心,邊走邊看。
不同於世俗界,坊市裡擺攤的散修個個懶懶散散,一副買不買的模樣,完全聽不到吆喝聲。有買主上門,賣主自行就展開了隔音結界,連嘀嘀咕咕的聲音都聽不到,這讓陳朗覺得甚是無趣。
“咦?”陳朗在一個攤位前站住了,賣主是個骨瘦如柴的老頭,禿禿的腦袋隻有幾頭發掛在上麵,他不時著氣,無神的雙眼半瞇著,眼角還粘著眼屎,看起來似乎命不久矣。
陳朗之所以覺得驚奇,是因為這老頭的攤位上全是大大小小的陶罐,罐裡裝的好像是……蟲卵?
“這位道友,不知你這些瓶瓶罐罐打算賣多靈石?”陳朗頗為興趣地問道。
見買主上門,老頭竭力睜開眼睛,卻一大一小,難以全部睜開。他聲音啞,又斷斷續續地說道:“一……一顆……一顆都……都……都不用。”
陳朗聽得頭疼,又問道:“那是要以易?”
“不……不是,都……都不是。”老頭說話費力,吐出一個字便要兩口,就這麼五個字,他說了好一會兒工夫。
如果是旁人,估計早沒耐心罵罵咧咧走開了,陳朗沒別的事,等著老頭說完,繼續問道:“你不打算賣,也不打算以易,難道是想白送?”
“是……是白送。”老頭一下一下地點頭。
“嘿!這老頭有意思!”陳朗覺得有趣,接著問道,“是怎麼個白送法?”
老頭巍巍從懷裡掏出一本泛黃的書,向陳朗,“拿……拿去。”
陳朗狐疑地接過,翻開看了幾頁,出驚訝的表來。
“這控……控蟲……是……是我……我自創的……陶……陶罐裡……是……是我找……找到……的……的蟲卵……”
“都是什麼蟲卵?”陳朗大喜問道,如果是上古奇蟲,那他就發達了。
“不……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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