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現在的狀況,不給旁人添就已經是極限了,如果出手,躺下的多半是他。谷梁淚將李落擋在后,目冷地看著對面黑袍人。黑袍人呵呵一笑,揶揄說道,“想不到堂堂大甘九殿下,有朝一日竟然會躲在一個人后。”
李落不以為意,從谷梁淚背后探出頭,坦然回到:“這有什麼,也不是別人,如果可以,我倒是愿一輩子都躲在后。”
谷梁淚聽了臊得俏臉一紅,苦笑無語,那知道眼前的黑袍人竟然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比起凌依依,可是好得多了。”李落心頭一跳,目深邃地看著黑袍人,這句話看似隨意,只是語氣可圈可點,這個黑袍人除了認得李落之外還認得凌依依,至需得知道凌依依的秉,這樣才會有這麼一句評價。
“我和有什麼不一樣?”李落沒有開口,反倒是谷梁淚問了一聲,臉很平靜,看不出有什麼嫉妒或者爭風吃醋的表,但是人心海底針,誰知道會怎麼想。紅塵宮下凡的仙子,也免不了七六。谷梁淚和凌依依沒有,同在卓城,但從未見面,談更是絕無僅有,只是知道當年棄名樓的皇子妃是,而后被李落一紙休書送回了太傅府,別的就不知道了。
“現在說這個好麼?”黑袍人看了一眼外四翻飛的殘肢斷臂,帶著三分嘲弄,七分漫不經心問道。
“那你讓開。”
“我還是說吧。”黑袍人呵呵輕笑,看著谷梁淚的目竟似和了幾分,“當年在卓城,宮里的貴人不出天門,在卓城的脂圈子里,那位前太傅之和宗伯之并稱雙姝,只不過凌依依多有些狗尾續貂,論曲高和寡,只學了寡,沒學得來曲高,論相貌,呵,拋開家世不說,當初月下春江的花魁比好看的多得多,德行才學更是沒有過人之,大概也就練就了一個段,大家閨秀的模樣倒是裝的很像,別的實無長,今日你能站在他邊,單單這一就勝過許多。”
谷梁淚聽了倒是不覺得什麼,哪怕當年的凌依依若天仙也不在乎,自始至終便知道在李落心里曾經有過一株海棠樹,但是從未有過一個凌依依,如今連那株海棠樹的影子都漸漸澹了,自然不會因為一個聯姻的前太傅之而心生不滿。這句話實則是替李落問的,李落知道,由此也更加肯定眼前這名黑袍人不但是舊識,而且還是邊人。
會是誰?該是誰?大抵上也無關要了,看在他方才一勸的分上,如果是自己贏了,便替他收尸吧。
黑袍人也知道今時今日不死不休的局面,沉默片刻,嘆了一口氣,將臉上的面罩摘了下來。四道目隔空相,李落呆呆看著,半晌無語,過了片刻才問道:“怎麼會是你!?”
“人生何不相逢,你說呢,玄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