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涵文回來,蘇玉瞬間便心虛起來。
該死,今兒特意把涵文給支出去收賬了,不到晚上他不會回來,怎麼這會兒就回來了?
莫梓晴看到柳涵文回來,委屈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落下來。
“晴兒。”一看莫梓晴這委屈的模樣,柳涵文頓時心疼地不行,又見那幾個仆婦還抬著箱子,柳涵文氣得上前對著們就是兩腳。
“的嫁妝也是你們可的!給我滾!”
見柳涵文發怒,仆婦們哪還敢抬什麼箱子,連忙放下那些嫁妝滾到一邊去了。
柳涵文此舉無疑是在打蘇玉的臉,蘇玉梗著脖子囂道:“是我讓們的,怎麼了?”
柳涵文面淡漠,顯然是見慣了蘇玉這般德行的。
“母親以為自己有什麼資格晴兒的嫁妝,自古子的嫁妝便是留給兒的,若是沒有兒,嫁妝也只有其娘家人可以置。敢問母親是的兒,還是的娘家人!”
見柳涵文當眾嘲諷,尤其還當著蘇汐月的面,蘇玉頓時怒火中燒。
“柳涵文!你給我扯這些七八糟的,你祖父讓我填補虧空你不是不知道,眼下母親實在困難,才會出此下策,只當我是借的,以后等有了銀子再還就是了。”
反正現在是莫梓晴掌管中饋,只要這掌家權在手中,這補出去的銀子早晚也會回來的。
蘇玉想得,話也說得漂亮,可柳涵文卻本不吃這一套。
“單看母親今日這作為,這話我也不能信,這嫁妝別說晴兒不愿意借,我也不會借!”
柳涵文這態度,可是徹底把蘇玉這心給傷到了。
“柳涵文,我可是你母親,如今我這般難,你為何就不愿意幫幫我,就說我拿的那些銀子,我是為了誰啊,我還不是為了你啊!”
蘇玉那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樣,并沒有能柳涵文。
“母親莫要這樣說,您這些年是補了些銀兩給我,昨晚我也算過,總共萬兩銀子左右,今日我還您三萬兩銀子,算是連本帶利還您了。”
因著他是長子,母親還算疼他,這些年倒也了不銀兩給他,可也不過萬兩銀子,之前他獨一人也花不了什麼銀兩,那些銀兩他都沒怎麼過。后來他娶了晴兒,母親不喜晴兒,也甚補他銀子。如今他還三倍,已是足夠多了。
見柳涵文為了莫梓晴這般忤逆,蘇玉更是氣得怒火沖天。
“好,好得很!莫梓晴這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了,你竟事事都聽的,你還是不是男人!”
……蘇汐月一頭黑線。
老太太雖出自伯府,可卻是庶,聽說的姨娘還是戲子出,難怪將蘇玉教得這般鄙不堪!
柳涵文顯然是習慣了蘇玉這些話,都沒有生氣,只一臉冷漠地反譏。
“兒子為男兒,若是連妻子的嫁妝都護不住,那不僅不是男人,連人都不是了!”
柳涵文這兩句反諷的話,簡直讓蘇汐月想要拍手好了。
蘇玉一張臉氣了豬肝,顯然也聽懂了柳涵文這指桑罵槐的話。
柳涵文冷著臉,目銳利地掃了眼在場所有人:“以后誰若是我夫人的嫁妝,那就休怪我不講面,直接送置!”
“你……”蘇玉瞬間被氣得氣上涌,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母親!”柳沁雪和柳湘蘭見狀連忙上前扶人。
柳湘蘭見蘇玉被氣這樣,立刻不滿地瞪著柳涵文:“大哥,你是不是要氣死母親才開心啊。不就是先借著嫁妝用一用嗎?又不是不還,用得著這麼小氣嗎?”
其實可是覬覦這莫氏嫁妝很久了,莫氏一個商賈之憑什麼能有這麼多的嫁妝,這嫁妝給還差不多,好歹也是國公府的嫡啊,只有這份能配得起這麼好的嫁妝。
柳涵文冷冷地瞥一眼:“你這麼喜歡把嫁妝借給別人用,那你以后親了直接把嫁妝送給你婆婆好了。”
“柳涵文!”柳涵文這邦邦的話直接把柳湘蘭氣得跺腳。
柳沁雪見狀,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勸道:“大哥,母親和妹妹不是這個意思,外祖催的急,母親也是實在沒法子了,才會出此下策,大哥和嫂子別往心里去。”
柳沁雪說著還給蘇玉使了個眼。
蘇玉立刻會意,一屁坐到地上就哭鬧起來:“昨日你也在,我若是湊不出銀子,你外祖就要將我送去府斬了,你說我能怎麼辦?”
蘇玉哭著哭著又對著莫梓晴罵道:“你個黑心肝的,教唆我兒子不顧我的死活,我看你就是誠心想要死我!”
莫梓晴臉煞白,一顆心像是被死死掐著,疼得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下來。
真的沒想到有人能做出這樣的惡事,說出這樣的惡言。這樣的話若是傳出去,這不是要死嗎?
柳涵文也是氣急,終是怒了:“你往晴兒上潑臟水,沒人你貪墨,你自己做錯了事,就該自己想辦法,我還是那句話,我出三萬兩,權當連本帶利還你了。至于晴兒的嫁妝,你想都不要想!”
言罷,又看向莫梓晴的那幾個丫鬟:“把箱子抬回去。”
“是。”丫鬟應了,立刻就將莫梓晴的嫁妝箱子給抬回了庫房。
蘇玉見狀,再次鬧將起來:“你們……你們這是真的要死我啊!好,我就如了你們的愿!”
蘇玉哭著爬起來,就作勢要去撞墻。
“母親……”柳沁雪和柳湘蘭,以及院里的一眾仆婦自要去攔。
柳涵文卻是無于衷,異常冷漠道:“您若是真能這麼一了百了,母債子償,您貪墨的那些銀子,我便是做牛做馬也替您還了,若是不能,那就請您消停些,您這般行徑若是傳出去,難道不怕兩個妹妹的未來婆婆也有樣學樣,將來都報應在兩個妹妹上嗎?請母親為妹妹們積點德吧!”
柳涵文這話一出,蘇玉的哭鬧瞬間便戛然而止。
柳沁雪和柳湘蘭心下也都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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