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無語地看著蘇老太太:“小月月收到了人家的帖子啊,柳沁雪收到了嗎?”
蘇老太太氣急:“是我讓蘇汐月帶沁雪去的,你之前不是還說沁雪到了要出嫁的年紀了嗎?出去多走走,不是更好給相看嗎?”
蘇睿不屑地冷哼:“說親就一定要去參加什麼添妝禮嗎?不去那樣的地方,就找不到人家了!”
蘇睿那一字一句,比之前沈佳箐說的那些話有過之而無不及,柳沁雪也沒臉再哭下去了,再也不了地跑了出去。
“沁雪!”蘇老太太立刻焦急地朝著柳沁雪大喊,又忙了單嬤嬤:“快去看看。”
單嬤嬤不敢怠慢,連忙追了出去。
蘇老太太見蘇睿氣走柳沁雪,更加生氣地瞪著蘇睿:“你口口聲聲柳沁雪,又一口一個小月月,親疏遠近立現。難怪蘇汐月不將我們沁雪當姐妹呢,我看你也不把我們沁雪當孫!”
“是孫嗎?姓蘇嗎?”這話蘇睿可不跟爭辯。
柳沁雪本來也不是他孫,那是外孫,那能一樣嗎?
若是蘇玉是個安分的,把孩子們也教得安分守己,他也自會把他們當親孫子,親孫一樣看待。
可是他們并沒有,別以為他不知道蘇玉的那點子心思,一直賴在國公府為的又是什麼,他可是清楚得很,要不是看在是他親生兒的份上,他早就把人趕走了,還能容忍到現在!
聽到蘇睿說這樣的話,蘇老太太徹底傷心了:“蘇睿!玉留在國公府也這麼十多年了吧,你就算看不上玉,可涵文,沁雪,湘蘭他們又有什麼錯?你能對蘇汐月和蘇塵這麼好,為何就不待見涵文和沁雪他們,難道他們就不是你的脈了嗎?”
玉也是他的親生兒啊,為何他心里從來都只有蘇長青,就沒有過玉。蘇長青生的那些他就當個寶,玉的幾個孩子,他從來就不重視。
說到底他就是不重視這個繼室!當他愿意嫁給他呢,還不是皇上賜婚,才不得不嫁。
他是蘇國公又如何,還不是出自伯府,他憑什麼不待見!
一聽這七八糟的話,蘇睿就來氣了:“你別跟我胡攪蠻纏,我什麼時候不待見他們了,他們住在國公府十多年,你捫心自問我虧待他們了嗎?哪怕小月月和小塵塵是蘇家的嫡孫,柳沁雪他們的吃穿用度還不是跟他們一樣嗎?”
就算他心里喜歡小月月和小塵塵一些,可其他方面他是半點兒沒有虧待柳沁雪他們的。小月月和小塵塵有的,他們也都有,這怎麼就能說出虧待這個話呢!
一說這個,蘇老太太立刻借題發揮:“你還好意思說一樣,若真是一樣那怎麼蘇汐月去個添妝禮一出手就能送個祖母綠的頭面和珠串,這價值連城的東西,但凡能分一樣給我們沁雪,我們沁雪也不至于這個侮辱啊!”
“就是啊!”蘇玉氣不過地接話:“父親總說對我們一視同仁,可卻是偏心至極!同樣是國公府的小姐,蘇汐月就一出手送兩套祖母綠出去,我們沁雪卻只能送個石頭玉鐲,就這兒您還說自己不偏心!”
蘇睿瞬間被蘇玉這個不孝給氣得臉都綠了:“小月月的那什麼頭面又不是我給的,肯定是母親留給的嫁妝。”
說到嫁妝,蘇玉又來勁了:“所以呢,您當初給我準備什麼嫁妝了?”
當初溫君雅可是十里紅妝,不過也是個醫之,都能有那麼多的嫁妝,一個國公之都還比不上溫君雅!
“蘇玉,你自己著良心問問你自己,我當年給你準備的嫁妝還嗎?”蘇睿徹底炸了,氣得心都疼了!
這個不孝,當年出嫁的時候,老婆子可是給準備了很多嫁妝,老婆子自己沒什麼嫁妝補,還不都是拿的國公府的銀子補的。
他知道老婆子故意向著,可他什麼都沒說。畢竟也是自己親生的兒,想著那柳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也就了,只要過得好,他這個做父親的也能安心一些。
可倒好,拿著國公府準備的那麼多嫁妝,賴在國公府里混吃混喝,一混就是近二十年,他又說什麼了,就這樣,還要嫌他偏心呢!
“我……”見蘇睿生氣,蘇玉到底心虛了,梗著脖子道:“那我也把嫁妝補回去了啊!”
說到這個,蘇睿更是來氣,指著的鼻子就罵:“你還有臉說,我留你在國公府,就是讓你來貪墨我國公府的銀子的,你貪墨了銀子,填補回來不是應該的嗎?早前我給你的那些嫁妝全都被你揮霍一空,現在倒來怪東怪西了。你要覺得我偏心,那就給我搬出國公府去,我還能養一堆人,一些氣!”
蘇睿是真的被氣死了,一眼也不想多看這個不孝,一拂袖便轉離開了。
“你若是想搬出去,跟我一聲,我派人給你搬東西。”蘇長青盯著蘇玉,冷聲說了一句,也走了。
臨走前,還給蘇汐月使了眼。
蘇汐月知道蘇長青是擔心會被為難,便跟著一起出去了。
柳涵文也不想搭理蘇玉,拉著莫梓晴便也出去了。
“母親,我沒說想搬出去。”等人都走了,蘇玉連忙拉著蘇老太太的手撒。
蘇老太太安地拍了拍的手:“行了,你父親也就是這麼一說,不會真的趕你走的。”
就是不能找蘇汐月的麻煩了,蘇汐月在老爺子心里永遠都是塊寶,那是做什麼都沒錯的。
“沁雪那里,這次了這麼大的委屈,你多安安。”蘇老太太到底是不放心柳沁雪。
“知道了。”蘇玉應了,可心思卻沒在柳沁雪上。
最近可是過得一團糟呢,柳方霖已經幾日沒到房里過夜了,這幾日夜夜都去那狐貍的房里,實在是糟心得很,哪里還有什麼心思管柳沁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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