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諒解書

    雙。

    “……我沒有。”

    人笑著盯著另一。

    “你聽見了嗎，說從來都沒過你。”

    影中，陸晝走到白若黎邊，一隻手摟住的腰，眉眼冷酷人。

    “誰要的，玩玩而已，早就膩了。”

    人甜地靠進男人懷中，隻見他溫地在額頭落下一個吻，互相攜手離去。

    “……”

    薑慕星不了，眼睜睜看著他們走了，換了霍宴憬。

    想他幫幫，可男人一反這幾天的耐心溫和，眼裏生冰。

    “若黎很好，你別想借這次的事找麻煩，不是你這種人能比的，薑慕星，你要麽接賠償條件，要麽，就等死。”

    想嘶喊，想怒罵，可嚨裏像被卡了刀片，疼得眼淚往下流。

    睡夢間，一隻手探過來。

    在聽見一聲“哭什麽”，眼角的意被不太溫開。

    薑慕星的心疼得晦，不自覺地喊了一聲：“陸晝……”

    男人一聽，眸定在泣的臉上，並沒醒。

    夢到他了。

    陸晝揚了揚角，想聽清的話，下一句——

    “你這個傻，混蛋。”

    “……”

    他眉頭一擰，給氣笑了，正要把人弄醒，人又喊了一聲“霍宴憬”。

    角的弧度凝住，陸晝觀著脆弱的神，等下一句，可偏偏又不說了。

    嗬。

    罵他混蛋，霍宴憬就這麽委屈？

    牙狠地磨了兩下，他起，拉開門離去。

    早上，薑慕星醒來，頭有點疼。

    記不大清昨晚做了什麽夢，但夢裏的肯定很難過，以至於心口到現在還殘留著異樣的抑。

    嚴雪一來就看見紅潤的眼睛，“你怎麽了？怎麽哭了？”

    薑慕星有些愣怔，“沒有。”

    鏡子被遞過來，映眼簾的是發白的臉和紅腫的雙眼。

    嚴雪心疼壞了，抱著快哭了。

    “慕星，你不開心了跟我說啊，別什麽都藏在心裏，你最近越來越讓人擔心了！可他們不是東西，我是永遠都站在你這邊的！”

    薑慕星被的話暖到，由衷地說：“謝謝你，嚴雪。”

    嚴雪沒陪太久就被一通電話走，因為嚴宇那邊又了惹事，要去解決。

    下午的時候，霍宴憬又來了。

    薑慕星昨天緒不太好，現在看著他雲淡風輕的模樣，有些歉意。

    “抱歉。”

    被搭話，霍宴憬有點意外。

    “抱歉什麽。”

    “昨天跟你說的那些不好聽的話。”

    他將水果放在桌上，斜眸看過來。

    人微低著頭，一撮俏皮的發從發夾鬆弛出出，要遮不遮地擋在側臉，的臉頰泛著一抹疑似的紅潤。

    霍宴憬不自覺地彎了彎眼角。

    “沒關係。”

    他去洗了一顆蘋果回來，拿起水果刀，慢條斯理地切小塊。

    薑慕星沒有說話，他說：“我和不合適。”

    怔了怔，“什麽？”

    他不急不緩：“你不是問我為什麽跟若黎分手嗎，我在告訴你原因。”

    薑慕星沉默，以為這種私事，他不會說出來的。

    霍宴憬小心翼翼剔下來果，把核丟進垃圾桶，娓娓開始敘述：

    “四年前，我母親生了重病，我爸為了方便治病，全家移民到E國，若黎就是在那個時候跟著我一起出的國。”

    他長玉立，小心理著一塊塊果。

    “其實那時候家裏不準跟我走，我也讓不必這麽做，但執意，誰勸都沒用。”

    薑慕星抬頭，“你們那時候在一起了嗎？”

    霍宴憬笑著搖頭。

    “你不喜歡？”

    他略微思考了下，沒有正麵回答，隻說：“三個人的友，夾雜幾個人的喜歡，會很難維持。”

    懂了。

    意思是陸晝喜歡白若黎，白若黎喜歡霍宴憬，而他在中間，顧忌和他們兩人的。

    “我沒有答應，還是追著我出了國，這四年，陪伴我度過了很多時刻，包括我母親離世。”

    從他的話裏，薑慕星聽出了深刻的懷念和傷。

    他這麽孝順，想來一定是出自一個很好幸福的家庭。

    像這樣的，本沒有懷念父母的必要。

    霍宴憬將牙簽一在蘋果塊上，端著果盤遞給，拿了一塊，送進裏。

    他坐姿端正，“說不是假的，我一再確定我的之後，一年前，我跟正式提出在一起。”

    說：“……這不是好的嗎。”

    “開始是很好，因為我沒有談過，有很多事需要提醒我，雖然偶爾有矛盾，但我們的還不錯。”

    “……”

    “半年前，我考慮過要求婚，被工作耽誤了，後來再準備的途中，就變得不對勁。”

    說到這裏，他撐了下額頭，陷回憶中。

    “開始懷疑我，挑剔我邊的所有，隻要們跟我走近一點，就會用極其難聽的話辱罵對方，甚至用一些不幹淨的手段，迫別人離我遠點。”

    “我告訴那些是正常際，聽不進，我們吵了一架，之後變本加厲，在我手機裏安追蹤，一而再再而三地迫書推掉我的商業應酬，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就跟我吵架。”

    薑慕星聽著，已經覺得窒息。

    以霍宴憬的份，商業應酬和活不再數，這關乎整個公司的運作，白若黎那麽做，不等於斷了他未來發展的路？

    霍宴憬說著，苦地一笑。

    “後來我才知道，覺得跟我一起這麽久我都不娶，是因為我在外麵有別的人，想把我牢牢掌控在手裏，隻能這樣。”

    薑慕星有些複雜地說：“是你沒給足安全，……也太極端了。”

    他搖搖頭。

    “前段時間公司出了點問題，還無理取鬧，我當時太累了，一氣之下跟提了分手，然後理完事就回了國。”

    說著，他看著的眼睛。

    “你說的沒錯，是我對不起，耽誤了那麽長時間，回國後麵我想了很多，既然給不了以後，我就該堅決地跟分開……至於後來的事，你已經知道了。”

    薑慕星其實並不覺得他有大錯，畢竟經不起消耗，如果白若黎真像他說的那樣，換做是誰都會不了。

    正要開口，病房門口啪嗒一聲，有人推門進來。

    “……”

    陸晝掃過，發深的黑眸定在霍宴憬上，嗤笑著問了一句：

    “你這幾天來得這麽頻繁，是為了幫若黎拿到諒解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