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隻是一分鍾,顧眠就跟個沒事兒一樣出現在大家眼前。
滿臉憔悴地出現在直播中!
全程不曾開口說一個字,隻是沉著臉,全程有序又練地作著手中的實驗品。
實驗室裏,安安靜靜,隻剩下的撞聲,還有陪播的專業解說。
而直播屏幕上顯示的人數越來越多。
到最後,直接衝破百萬觀看……
外麵到底什麽況不知道,但在直播現場的工作人員,此刻都因顧眠的作而屏住呼吸。
裴錦川這邊!
見顧眠又掛斷了自己的電話,呼吸越來越沉。
一邊的裴悠看著他,一副委屈的樣子:“三哥,其實你不該怪眠眠姐的。”
剛才看到裴錦川打電話質問顧眠的時候,心裏別提多高興。
裴錦川心裏煩躁的厲害。
五天了!
這五天裏,外麵都已經炸開了鍋,然而顧眠是沒有給他打一通電話。
想幹什麽?
是認定唐宴會幫理?還是認為學校會護著?
要是唐宴真的會幫理,為什麽到現在為止東方國際的醫鬧都理好了,唯獨對這件事不聞不問?
還有學校,記者打電話到學校證實,直接就是‘不知道’三個字潦草打發。
這像是會護著的樣子嗎?
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裴錦川窩火的厲害!
“三哥,三哥……”
裴悠的聲音不斷在耳邊響起,裴錦川被拉回思緒,眼底煩躁更濃。
不知道為何,即便一直在心裏告訴自己,不是裴悠的錯,都是顧眠鬧的!
可看到哭,他很是煩。
這種厭煩,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他到底是怎麽了?
就如此刻,看著裴悠委屈的直掉眼淚,他真的特別煩躁。
強忍心中翻湧:“你先回去好不好?”
裴悠:“……”
讓,讓回去嗎?
不是,這時候,他真的放心自己一個人走嗎?
裴錦川現在心裏煩得厲害:“你先回去,我這馬上要開會了。”
“這,這樣嗎?那三哥你晚上來南山書府吃飯好不好?新來的阿姨做飯可好吃了。”
裴錦川了發疼的眉心,胡地應了聲。
裴悠見他不耐煩,但卻答應去南山書府吃飯,心裏也才鬆了一口氣。
“那我不打擾你開會,先走了。”
裴悠高興地走了。
雖然裴錦川眼下對的態度有點莫名,但一點也不擔心。
就顧眠那態度,半點不擔心他們會和好。
之前是真的低估了顧眠,沒想到那窮賤丫頭還有骨氣。
希能繼續有這一傲骨,最好去別的城市發展。
這次三哥不幫出手,倒要看看,顧眠到底有什麽真本事……
……
裴悠剛走。
許煬就敲門進來,麵凝重地看向裴錦川:“董~!”
“如何?”
裴錦川寒聲開口。
許煬:“這幾天一直都有人去華南小區那邊堵顧小姐,老太太一直沒出門。”
這話一出,裴錦川眼底冷閃過。
冰冷的閉了閉眼:“怎麽樣?”
說起顧眠。
許煬低下頭:“目前顧小姐正在直播的過程?”
“什麽直播?”裴錦川問!
聽到‘直播’兩個字,裴錦川是一臉茫然!
直播,在他看來和他們完全牽扯不上任何關係,顧眠竟然去做直播?
怎麽?東方國際待不下去,現在是要徹底的轉行了?
腦海裏閃過之前顧眠對自己說的,自己給的安排不對口。
直播就和在學校所學的對上口了?
著裴錦川上越來越低沉的氣息,許煬沒抬頭,“是北城大學那邊安排的。”
裴錦川:“……”
辦公室裏的空氣,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北城大學那邊安排的嗎?
如此看……
隻是半瞬,裴錦川就明白,這幾天顧眠到底為什麽一直沉默了。
五天了!
這幾天他一直沒問有關的任何問題,就是在等……!
然而現在,等來的到底是什麽?
裴錦川角揚起一抹嘲弄:“實驗直播?”
許煬點頭,“是的!”
而後拿出手機,趕將現在北城大學網的直播打開,遞給裴錦川。
裴錦川接過……
看著直播下麵的各種留言,還有配播語氣越來越激的介紹。
這段時間,北城這邊全是對顧眠不利的輿論。
然而現在這直播下麵的評論,反轉的卻也是那麽的不留餘地。
甲:【這樣的實驗,我們畢業好幾年的人也做不出來,一個還沒畢業的人,竟然做出來了,真厲害!】
乙:【造謠也要據事實,我覺得顧才本沒必要買什麽學論!】
丙:【掌握的一切,就是學論本,到底誰這麽無底線地誣陷!】
丁:【這次肯定有人誣陷,把誣陷的人找出來,不要讓真正的學者寒了心!】
群眾:【說開藥吃死了人,也是誣陷吧?】,【肯定是誣陷,東方國際那邊都澄清說藥不是開的,還幫忙找出了患者真正的死因!】
評論區,直接吵翻了天。
現在最熱鬧的,現在有學界激的,嚷嚷著要幫顧眠將誣陷的人給找出來。
裴錦川滿臉冰寒。
看著評論區,再看著顧眠做實驗時候的嚴肅認真樣子……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一麵!
們在一起的時候,談論最多的就是,想如何照顧外婆,如何要給外婆好生活。
的夢想簡單又普通,誰能想到在醫學界的造詣,卻是如此的深研究。
直麵普通,卻也深未來。
……
長達三個小時的實驗……
直播間竟然一個人也不曾離開,人數還在不斷攀升!裴錦川臉越來越沉,“嘭~!”,的一聲,手機重重地砸在辦公桌上。
這一刻,他眼底閃爍著的,是濃濃的鷙。
“這五天,半點風聲也沒聽到?”他冰冷開口。
此刻的裴錦川覺自己就像一個笑話。
他就是個傻子……
顧眠這種多年都難得遇到的天才,學校怎麽可能輕易放棄?
他竟然被唐宴和學校的態度聯合欺騙了。
他認為顧眠這次走投無路,一定會來找他,對他低頭服。
真是可笑!
有這樣的傍技,又怎麽可能輕言低頭?
那他們之間之前發生的那些到底算什麽?
之前,在裴悠和許煬的言語下,他也認為顧眠是借著他跳上了高位,將他當跳板。
然而現在……
現在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要離開自己,是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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