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瀾院。 綠芽從外麵走進來，道，“小姐，春喜和春麗從金梧院回來了。”

凰眠把玩著手裏的小瓶子，聞言笑了笑，“二夫人不知許給了們什麽好虛。”

“無非是些金銀首飾吧。”綠芽撇撇，“反正小姐都識破了，以後防著些就是。”

頓了頓，看向凰眠手裏的小瓶子，奇道，“小姐這是哪裏來的寶石？白裏著，好看極了，要是能打套耳墜，肯定襯小姐的肩！”

凰眠失笑，“這個啊？這是用那塊你嫌棄不已的石頭做的。”

綠芽目瞪口呆，“小姐莫不是逗我？”

看著那個晶瑩剔的“寶石”，怎麽也不能把這麽漂亮的東西和那塊普通的大石頭聯絡到一起。

“難道小姐從那石頭裏開出來了寶石？”

凰眠說，“要是這樣，那碧玉齋的掌櫃該哭死了。”將手裏的小瓶子放在桌上，“這指甲油，就是用那塊石頭提煉出來的，你別看那石頭普通，其實是寶貝呢！”

說著，將瓶蓋擰開，拿過綠芽的手，輕輕塗抹，素淨的指甲上便刷上了一層淡淡的，在線下著細膩的澤，漂亮極了。

綠芽看的驚奇不已，一時間也忘了主仆尊卑，直到凰眠給刷完了十個手指，才驚道，“小姐，這指甲油真好看，那般重的石頭竟能提煉出這等雅緻之，這也是那位雲遊高人教的嗎？”

凰眠：……

是這樣，沒錯的，確實如此。

將那瓶指甲油蓋好，遞給綠芽，“這很襯你，拿去玩吧。”

綠芽連忙擺手，“這可使不得，小姐，綠芽能有幸塗抹，已經很開心了，這麽珍貴的東西綠芽不敢收。”

凰眠從袖子裏掏出來十幾個瓶子，“你看我有這麽多呢，不是什麽珍貴東西，就是使個稀罕罷了，你是我最親近的人，這點玩意不算什麽。”

綠芽勤的兩眼通紅，小心翼翼的將那瓶指甲油收起來，“謝謝小姐！”

小丫頭比還小兩歲，白白的，難得還這麽懂事，凰眠沒忍住，手了的頭。

綠芽：……小姐是把我當外麵的貓兒了嗎？

“剩下的這些指甲油你拿去給碧玉齋的章老闆，告訴他使用方法，問問他願不願意賣。”

凰眠想了想，才接著道，“如果他願意賣，就讓他每種可以各取一瓶放在櫃檯上試用，每瓶賣十兩，試試銷量。”

當初那塊石頭是章玉免費送的，所以給指甲油找銷路，自然第一個選擇章玉。如果他願意最好，不願意再找別人也不遲。

綠芽咋舌，“十兩啊……”

凰眠瞇著眼笑，“以稀為貴，普通人家的孩有寇丹足夠用了，這種智商稅，當然要收割有錢人。”

綠芽聽不明白什麽“銷量”“智商稅”，但是聽話啊，將一堆指甲油包起來便顛顛出門了。

綠芽剛走不久，凰不虞邊的小廝福順就來了，傳話說老爺請小姐去書房一趟。

正好凰眠也有些事想問凰不虞，便跟福順一起過去了。

……

書房裏，凰不虞揮手讓黑暗衛退下，手裏著剛剛得到的訊息，氣的渾發抖。

凰眠一推門進去，就察覺到了那殺氣騰騰的怒意，腳步微微一頓，好像意識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