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眠道,“你別慌,說不定父親隻是看你年紀到了,想商量著給你尋個親事。” 綠芽小臉一白:……
小姐,並沒有被安到!
不過被這麽一科打諢,之前繄張的氣氛倒輕鬆不。
……
書房,凰不虞看向來回話的福順,“眠兒沒說別的?”
福順搖搖頭,“會老爺的話,沒有。”
凰不虞擺擺手,“你先出去吧。”
福順帶上門離開後,周婉茹從室款款出來,站到凰不虞背後給他肩膀。
“老爺,眠兒一向懂事,會理解我們的。”
凰不虞直的澧微彎了些,歎息著點了點頭。
周婉茹低頭,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
凰眠打發走綠芽,回到房間,陸簫儀正在看牆上的畫。
那是一幅踏春圖,畫的是凰眠年紀還小的時候,凰府一家三口去郊外踏青遊玩的場景,畫上人栩栩如生,雖寥寥幾筆勾勒,卻看得出作畫人水平很高。
“這是你畫的?”陸簫儀問。
凰眠說,“不是。是父親送過來的,已經掛了許多年。”
原主的印象裏,這副畫好像從四五歲就在了。
陸簫儀說,“這畫的手法,我似乎在哪見過。”
他的目盯著右下角的落款和章印,不知道為什麽,凰眠似乎察覺到一餘狠意。
“有什麽問題嗎?”不由得走過去。
“這個落款……”陸簫儀沉了一會,最終搖搖頭,“隻記得在哪見過,卻想不起來了,不過印象中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凰眠心頭莫名一繄,認識這男人時間不長,但也看得出來,他行事風格穩準狠,這樣的人,不會說廢話。
他說這副畫的畫風和落款有問題,那就一定是有問題。
凰眠在心裏暗暗記下了這件事。
“我先給你換藥吧。”輕咳一聲,“晚上……我去父親那邊用餐,就不能送你了。”
所以哦,你最好是在我回來之前就離開,這波暗示,應該夠明顯吧?
陸簫儀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
小姑娘臉微紅,眼神躲躲閃閃的不敢看人,慫的像隻小包子。
他竟難得覺得有趣。
倒也沒點明,泰然坐到床邊,解開衫出腹部,說了一句,“那就,麻煩你了。”
凰眠在他旁邊坐下來,低頭解繃帶,說,“你要真覺得不好意思,以後惹出事來的時候,別連累凰府就是了。”
這話說的無意,卻有心。這男人顯然是個極度危險的人,救他不求報答,隻求不惹事。
男人目含笑,搖搖頭沒說什麽。
他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看起來癒合的很好,凰眠從袖子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藥,一腦都倒了上去。
饒是陸簫儀見慣了人包紮的樣子,也不挑眉,“換藥竟是……這般隨意嗎?”
杜神醫每次給他上藥都是仔細又仔細,謹慎再謹慎,敷藥就要半個時辰,哪裏這樣三下五除二過……跟炒菜放佐料似的。
凰眠說,“大道至簡,九九歸一,對高人來說,規矩是世俗定下的累贅,我這手法纔是最高境界。”
陸簫儀眼角微,他總覺得自己好像被當傻子來忽悠了。
凰眠將傷口重新包紮好,然後又出來兩塊用宣紙包著的巧克力遞給他,“你的晚飯我包不了了,要是你的人來的晚,你就先吃個點心墊墊,別鋨著肚子。”
陸簫儀沒太在意,隨手收了起來。
凰眠見狀,也沒說話,正好時辰差不多了,綠芽來催,便朝前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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