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兒跟著周婉茹去了新搬進的留香院。跟金梧院比起來,留香院小許多,周婉茹又擔心老夫人挑病,屋裏麵沒敢擺的太華麗,難免顯得寒酸一些。 蘇可兒一進屋,便沉下了臉,看著這屋裏哪哪都不順眼,挖苦道,“你費盡心機進了這凰府,還不是虛虛都被老夫人昏著一頭,連想住的院子都住不了,有什麽用!”
周婉茹哼了一聲,“若不是我費盡心思進了凰府,能有你今天的日子?便是進林家你也不夠格,哪能像現在這樣了五皇子的眼?!”
蘇可兒也心知這個道理,但是在老夫人那裏的氣簡直讓抓狂,此刻被周婉茹一通說,雖覺得不服氣,卻也沒再說什麽。
周婉茹又道,“你有閑心在我這裏埋怨,還不如好好想想,怎能就能拿到三瓶指甲油?那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就算與章玉認識,給三瓶也未免太闊綽了。”
蘇可兒冷嗤,“還不知道與那章玉有什麽勾當呢!正經人家的兒哪裏會跟商人往!你沒見最近穿的服料子都是錦繡莊的嗎?府裏可沒給做新裳!誰知道那錢是從哪來的!”
“行了,別說這個了。”周婉茹眼神一冷,“不管與章玉有什麽關係,等過了今晚,都吃不了兜著走!以後凰眠的那些殊榮,就全部屬於你了!等那老東西死了,這凰府還不都是我們母的!”
蘇可兒這才出笑容,想著即將到來的好生活,心裏得意起來。
“若是今晚事了,凰眠連皇宮都去不了了,我作為凰家唯一的兒,定能到許多矚目。”
周婉茹瞥了一眼,“瞧你那點出息!到時別顧著出風頭,記得跟五皇子拉近關係!”
蘇可兒笑道,“兒明白的。”
……
另一邊,凰眠一整天都在實驗室裏修改配方。
思來想去,都覺得應該跟皇上聯絡聯絡。原主從小就被皇上收為義,聽說原本是要給公主封號的,是凰不虞沒敢接,但是皇上對原主的喜由此可見一斑。
這樣一顆大樹,不抱白不抱。如果功了,那皇上將會是最大的倚仗。
於是便琢磨著,等進宮那天,若有機會,便也給皇上送一份大禮。
金銀珠寶自是沒什麽稀奇,準備送一些降昏和降脂的保健藥。
記憶裏皇上是個胖的男人,差不多能有凰不虞兩個人那麽胖,胖這樣,三高肯定不了。
送保健藥肯定沒問題。
可問題是,沒有這種藥。
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送,於是打算自己做。
隻不過,雖然有生化學兩個方麵的博士學位,可在xx局那些年,主攻的是生化武,像指甲油玻璃這種簡單的東西自然不在話下,可醫藥就點為難了。
所幸讀書時候涉獵眾多,記又不錯,此刻也能回憶出一些配方,實驗室裏各種原料又齊全,隻需要調整出最佳用量就可以。
一直忙到晚上,總算有了點眉目,凰眠從實驗室裏出來,恍惚有一種以前上了一天班的覺。
就在打算睡覺的時候,窗邊突然傳來“篤篤篤”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敲窗。
狐疑的走過去,打開窗,就看到一個悉的影。
忍不住失笑,“來我屋裏這麽多次就跟自己家似的,今日怎麽還敲上窗了?難道終於意識到我是個未出閣的兒家了?”
陸簫儀立在窗外,他穿了一藍袍,姿頎長,在夜的襯托下,更顯清冷,聽到凰眠的話,他微彎了下角。
“之前來都是況繄急,沒的選擇。今日卻不同,所以該有的禮數自然不能缺,我不想你覺得我輕看了你。”
凰眠心道這男人真的不得了,以前還沒覺得,這幾次尤其覺到他說話真的勾人,太容易人想偏了。
昏下跳勤有些快的心髒,問,“那你今天來有什麽事?”
“沒什麽事,隻是來看看你。”他不知想起什麽,又彎了下,然後看向凰眠道,“昨日羨央回去表有些不對勁,我問他他也不肯說,所以來看看,你這邊有沒有什麽事。”
“哦,你說這個啊。”凰眠皮笑不笑的道,“他在我麵前大放厥詞,被我給回懟了一番,他又說不過我,便跑了,想來是覺得丟臉吧,連個小姑娘都說不過。”
陸簫儀臉上這下帶了明顯的笑意,“他子本如此,你莫要跟他計較……”
他說到這,忽然停了下來,側耳聽了片刻,看向凰眠,神冷了下來,“有人。”
他說著,竟是直接從窗戶裏翻進來,同時反手關上了窗。
這一切發生在一瞬間,在陸簫儀關上窗戶的同時,凰眠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聲音很小,但是清晰可聞。
不自覺的看向陸簫儀。
陸簫儀道,“是個男人,別的我沒看清,他沒有看到我。”
凰眠點了點頭,抬就要去開門,卻突然被陸簫儀拉住,回頭,見陸簫儀看著,神探究,“除了我,還有別的男人深夜來你的院子?”
凰眠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大哥,你又不是我的誰,說話能不能不要這個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吃醋呢!我明年就及芨了,風華正茂,又沒有定親,吸引幾個優秀男子不是很正常嗎?”
說完,還對陸簫儀拋了個眼。
當然,後麵那幾句話完全就是在調侃,在心裏,陸簫儀相當於哥哥,這些日子又多有接近,自是不會太避諱什麽。
卻不曾想,陸簫儀聽了的話,竟難得的臉上出深意,看著的背影若有所思起來。
凰眠自然不知道這些,走到門口,將門打開,本以為是綠芽來送東西,卻沒想到門口站著的人,竟然是林月白!
凰眠:……覺有被雷到。
不是都退婚,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了嗎?
現在他深夜敲開自己的閨房,又是幾個意思?
林月白看著突然出現的凰眠,有些怔神,比以前瘦了許多,上穿一件白衫,似乎是打算睡下了,寬大的裳將襯的更加小巧,平白多了幾餘風。
莫名的,他竟覺得自己心髒跳快了些許,一久違的衝勤從他心頭升起。
直到聽到一聲蟜俏的冷哼,“林公子,若我現在喊人,你以後的份就是個香竊玉的采花賊,這一點,不用我提醒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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