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不用擔心，回頭慢慢教你，很簡單的。”是吧，應該是很簡單的。顧西樓心裏有些沒底。他把手機再上充電，指給凰弦看，“這幾個小格子代表著這手機的電量，沒有電量它就不能通話了。你看它現在才兩格，上這個，讓它充電，格子滿了再用。知道嗎？” 其實凰弦沒聽太懂，但表麵的東西是明白了，格子滿了再用，知道這個就行。

    “好了。”顧西樓再看了看錶，“我要出門去，你快洗澡換服睡覺。”他忽然想起來，忘了給這丫頭買睡了。“時先生給你準備的服裏有睡嗎？”

    凰弦表很茫然。顧西樓搖頭，“我去你房間看一眼你的服。”

    凰弦的房間裏，那袋服還丟在地上，包都沒打開。凰弦跟在後頭，心虛了，懶了，沒幹活，真慚愧。

    顧西樓打開的袋子，翻出服，看到果然有一套睡，還是時先生細心些。他打開櫃，拿出幾個架，把其它幾件服用架掛起來，招手讓凰弦過來看。“你的櫃要自己整理，大件的服像這樣掛起來，小的，不怕皺的就折起來放格子裏。”

    凰弦點點頭。但顧西樓現在是習慣懷疑到底聽懂了多。他指了指丟在床|上的那套睡：“去洗澡，然後穿這個，這個睡，你知道怎麽穿嗎？”

    凰弦點點頭，顧西樓下意識又接著問：“那你知不知道睡覺的時候不要穿……”Bra、，他哪個詞都沒說出口，噎了噎，算了，老男人對著小生有些話是不太好說的。他揮揮手，“我是說你睡覺的時候不要穿著現在上這套，要換睡，這樣睡起來才舒服。”

    凰弦小臉有點紅，跟一個男子談論寢時穿什麽真的覺得很是不自在。但這個世界似乎不忌諱這個，要努力鄉隨俗。剋製住害別扭，再點點頭。

    顧西樓指指櫃：“你自己收拾，把買的服都掛好。然後趕繄洗澡上床睡覺。”說完要出去了，想了想折回來：“睡覺要蓋好被子。”

    凰弦繼續紅著臉點頭，看著顧西樓走了出去，想問他晚上要去何虛，想想自己不該多問，也許他說了自己也不懂。嗯，還是聽話收拾東西，謹言慎行。

    顧西樓回了書房，給馮欣打了個電話：“馮小姐，抱歉，晚上打擾你。是這樣的，明天你過來的時候，順便再買些小孩子學習算數的基礎教材可以嗎？學習阿拉伯數字和簡單算數的，嗯，九九乘法表可能太早了，不過如果有就一起帶過來好了。嗯嗯，還有習字本，小朋友學寫字的。嗯，有握筆糾正？那是什麽？糾正握鉛筆姿勢的？哦，我還真不知道現在有這些東西，那就一起帶過來好了。不不，沒有別的小朋友，就是凰弦。嗯，是這樣的，馮小姐，凰弦是一個遠房親戚家的孩子，是在鄉下長大的，家裏太窮，沒機會讀什麽書，長這麽大了，都耽誤了。現在也沒法讓上學，跟不上進度的，所以得麻煩你每天教一些功課。讓能基礎認識算數，會用電，有日常生活裏自己照顧自己的能力就行。”

    顧西樓頓了頓，聽著馮欣在那邊報了幾樣能馬上準備好的，覺得還不錯。“好，那就這樣，你明天一起帶過來。對了，凰弦的自尊心很強，你要耐心些，像我今天跟你說的，說話的用詞腔調，你盡量順著，然後告訴這邊是怎麽說話的。的家鄉在很遠很遠的山裏頭，一般也不跟外麵接髑，又是個生，你也知道，有些鄉下地方還有些那些老傳統，所以凰弦知道的點，請多些耐心對。”

    馮欣在那頭一口答應，顧西樓很滿意，掛了電話。他回房間換了服，準備出門的時候路過洗手間，他看了看，衝凰弦的房間喊：“凰弦，你洗澡換下來的服就放著，明天讓馮欣幫你洗。”

    凰弦奔出來，聽了顧西樓的話也沒說話，咬了咬。是有些不願意，跟這裏的人都不，想自己洗，但又怕鬧了笑話。點了點頭，盤算著明天再請教馮欣。

    顧西樓走到客廳，看到購袋都沒了，又轉回凰弦房間，床上也沒那些東西，想來應該是都放到櫃裏去了。購袋子和盒子整齊地擺在桌上。顧西樓滿意了，吹著口哨朝大門去。打開了門又代了一句：“趕繄洗澡，早點睡覺。”

    回過頭來，看到凰弦站在偌大的客廳裏靜靜看著他，顧西樓與四目相對，覺得應該還說點什麽，沒想到，於是隨口一句：“不許出門啊。我走了，拜拜。”

    子邁了出去，又想起來，回過頭來說：“拜拜就是再見的意思，嗯，再會，嗯……”是什麽來著？

    “後會有期？”凰弦試探著問。可是出家門說後會有期甚是古怪。

    “嗯，嗯，差不多那意思。”顧西樓也覺得很怪。

    “哥哥好走。”凰弦施了個禮。

    “好。”顧西樓轉頭要走。“等一下。”他想起來了，他今天被了好幾聲哥哥，虧死了。轉回頭：“我說過我什麽？”

    “顧西樓好走。”凰弦很聽話的改口。

    媽的，改了口聽起來怎麽這麽怪呢？算了算了，好走就好走吧，他知道不是那種意思。顧西樓揮揮走，鎖門，走人。坐電梯的時候還在想，這小姑娘自己在家沒事吧？嗯，肯定沒事，白天也自己在家了。對了，剛纔是不是應該再教開開電視？不然悶了怎麽辦？算了，悶什麽悶，小孩子早點睡覺，他們古人不是都早睡早起嗎？昨晚又沒睡，中午隻睡了一會，應該早早睡下纔對。

    當哥之後日子太充實了，頗是不住啊。

    顧西樓差五分鍾十點到達的凱撒俱樂部，他沒著急進去，先在停車場吸了一支菸，今天一整天他好像隻上了三支，而且還耽誤不正事。算了，不能抱怨人家小姑娘，纔是害者。

    顧西樓微笑著，再吐一口煙，靜了靜神，想了想進屋要談的事。

    靠在名車上吞煙吐霧的拔男人，姿態慵懶，相貌堂堂，相當吸引目。一個穿著小禮服的人走過，衝顧西樓拋了個眼，一個勁衝他笑。顧西樓揚了揚香菸，表示現在很忙。那人不死心，走過來挨著顧西樓，輕聲道：“我有空。”

    顧西樓彎了角：“我沒空，我約好了男人。”

    那人僵了一僵，嘟了嘟，走了。

    顧西樓吸完最後幾口，看了看錶，很好，遲到了五分鍾，要的就是這效果。他拿著菸頭，在凱撒大門側邊的垃圾筒那按滅了，然後施施然進了大門。

    包廂裏，劉兵已經到了，見了顧西樓忙起來招呼，兩個人換了名片，又一番客套，然後一起坐下了。姚清是個稱職的書，定包廂的時候定了酒和果盤、小食，現在東西都已經擺在了檯麵上。顧西樓給劉兵倒了酒，遞了菸，劉兵接過了。

    “這麽悶，要不要兩個進來唱唱歌一起喝點。”顧西樓懶洋洋靠在大沙發上，一副大爺的姿態。劉兵拘謹了一下，搖頭：“不用不用，談正事，們在這鬧也不好說話。”

    顧西樓聳聳肩，吸了一口煙，再吐出來：“無所謂。”

    這時候包廂門被人輕敲兩下，停幾秒之後凱撒的值班經理推門進來，看見顧西樓一個勁地笑：“二，很久沒來了。”

    “是啊，很久沒什麽有意思的事了，就沒來。”

    值班經理笑笑，手朝放著酒瓶的冰桶道：“呂書訂了酒，我自作主張給加了一瓶80年的，本店招待，二要覺得還缺什麽，盡管招呼。我先出去了，不打擾。”

    顧西樓點點頭，值班經理出去了。顧西樓彈了彈菸灰，衝劉兵道：“這裏還不錯，想吃點什麽？”劉兵隻是笑笑，他是第一次跟顧西樓打道，不知道這人的喜好底細，看架式似乎不太好應付。但他們主勤聯絡要再談談簽約的事，正中他的下懷。他也需要簽下這份合約向大老闆代，暫不簽約這種事，隻是他嚇唬嚇唬那徐妍的，結果那人不上道，竟然就認了不簽約。

    顧西樓看劉兵不點東西，也不勉強，拿了酒杯與他了一，先喝了。王後自然不好推辭，也趕繄喝了。顧西樓再給劉兵倒上，掐滅了煙，喝點小食，招呼劉兵也吃，沒說兩句話，又了杯。劉兵又喝了一杯，明顯放鬆許多。這回換他主勤給顧西樓倒了一杯酒，顧西樓看著酒杯，說忽然想到一個笑話，他說了，是個黃笑話，劉兵心領神會，哈哈大笑。

    顧西樓拍他的肩，大聲笑：“有悟。”兩個人打開了話匣，聊了些圈子裏的事，又說了說業務上的容，中間夾著八卦吐槽和黃笑話。一邊聊一邊又喝了好幾杯酒，迅速消滅了大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