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鍾毓秀頭發，下樓洗漱，頭發梳馬尾辮；不是平常見到的那種馬尾辮，而是將馬尾紮上後分四，一左一右分別一，在尾部綁上皮筋，兩纏一進一出形的馬尾。

    這樣的馬尾好看又不土氣。

    照照鏡子，的。

    鍾毓秀笑瞇瞇的走出衛生間，郝南和田尚國也下了樓，“鍾同誌，您睡的好嗎？”

    “睡得不錯，我們要去學校了，洗把臉就走吧。”

    “好的，我們馬上就好。”

    兩人洗漱一番出來，跟鍾毓秀一道去學校；上午跟著老師去了醫院學習，下午老師不用去醫院，就跟著老師的行程走。

    短短兩天時間，學會了如何診脈，甚至利用神力異能準無誤的檢查人暗疾、細小病等病癥，把徐校長給高興的合不攏，直讚天生該學醫，若是日後專門研究醫造福廣大民眾就更好了。

    對此，鍾毓秀不置可否。

    日日用心學習醫，不管日後能用到多，難道多一項本事不香嗎？

    一個月後，鍾毓秀考完最後一場期末考，因所在考場臨近場；因此，一走出考場就見到嚴如山手捧一個大油紙包立於場上。

    鍾毓秀快步走上前，“嚴大哥，你什麽時候來的，等了多久了？”

    “剛到沒一會兒。”嚴如山淺笑，“現在可以回家了嗎？”

    “走啊！回家，你抱的什麽？”毓秀與他並肩往外走，視線落在他懷裏的油紙包上。

    嚴如山低聲笑道：“給你買了烤鴨，骨架我也拿回來了，晚上讓狗蛋給你燉湯喝。”

    烤鴨的骨架燉湯，再加點兒青菜，那味道絕了。

    鍾毓秀默默流口水，不自覺了，“嚴大哥，烤鴨不好買，下回不用特意去買了。”上一次的烤鴨，因心中有事兒，用的食不知味，現今想起來倒是頗為慚愧。

    “無妨的，我讓人幫忙預定，他們有人跟裏麵的大廚關係不錯。”關係好到什麽程度？這麽說吧，人家大廚願意免費幫忙做烤鴨；在全聚德是做，在家也是做，隻要工齊全，一切都不事兒。

    鍾毓秀了解到況，也不覺得愧疚慚愧慚了，“那以後經常給我帶點兒回來吃吃。”

    “行，一準給你帶。”嚴如山抿淺笑。

    兩人說說笑笑出了學校，不論多忙，日子還是要過。

    本打算直接回家，嚴如山第一次否了的提議，“你這段時間忙的都沒好好走走，今天考完了，接下來應該沒事兒；之後幾天我帶你出去玩，順便去看看你研究出來的代步車銷售況，好嗎？”

    “代步車銷售應該好的，不然，習年同誌早就上門了。”三個字，不想去。

    “去看看吧，嗯？”

    男人嗓音低沉，真誠又尊重的姿態，鍾毓秀無奈，認識以來他確實在一步步改變，努力變得更好；也確實忙，一忙起來什麽都顧不上，他不僅要去黑市賺錢收攏人脈，回來還要照應。

    不管出於什麽心理，鍾毓秀覺得應該適當的寵寵他。

    “那，那行叭。”

    低沉飽含磁地笑聲在耳畔回，可見男人的愉悅；鍾毓秀心裏那點子不願也就沒了，突然明白了以前見到過的那些恩夫妻所說的，兩個人往，甚至是一起生活，不得互相包容、互相理解、互相就是何意了。

    乘公車，轉道去百貨商場。

    商場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如今政策逐漸放寬，還能看到國外友人的影。

    走進商場，一個櫃臺一個櫃臺的轉，一開始沒什麽興致；轉了一會兒，鍾毓秀打起神來反而來了興致，遇到賣吃喝的櫃臺不去看，有狗蛋，隻要給足工材料想做什麽不？的重點在機械、電、布料和小玩意兒上。

    如今這個年代，小玩意兒並未滅絕，百貨商場也是有賣這些東西的；甚至有進口的玩賣。

    直至八十年代中期至九十年代後期，國人太多沒見過世麵，才讓國外的東西瞇了眼；認為什麽都是國外的好，掀起了一陣又一陣外貨熱。

    第一世生在九十年代初期，有記憶後見到最多許許多多人喜歡外貨，對外貨讚不絕口；反而將國貨到市場驟減，如那時候引進的大哥大、托車、彩電等東西，誰家有一樣都能炫耀好久。

    大件的就不說了，服鞋子都買外貨，認準外貨才是最好的，穿在上才有麵子。

    “這套裳你穿上肯定好看。”見停在賣裳的櫃臺前，直勾勾盯著一套深紅呢大出神，嚴如山低聲問了一聲，敲了敲櫃臺，示意售貨員拿出來看看。

    售貨員見兩人穿著不一般，氣度不凡，笑瞇瞇地取下呢大給他。

    “兩位同誌好眼，這套裳在咱們百貨商場賣的可好了；好多人都想要，其他幾個也不錯的，我給你們拿下來一起看看。”說完，又去將其他幾種給一一取下給他們。

    鍾毓秀抬起眼瞼看了看嚴如山，對這套裳不是特別喜歡；它屬靚，穿搭好了自然時尚有好看，若是搭配不當就會失格。

    “嚴大哥，你真覺得這件裳好看？”

    “你不喜歡嗎？”嚴如山有些不確定了。

    鍾毓秀默默瞅他好一會兒，見他確實沒其他想法，這才點頭，“不喜歡。”

    “那你.......”嚴如山把裳還給了售貨員，“不喜歡就算了，再看看其他？”

    售貨員不滿的撇撇，這麽好看的裳還不喜歡，什麽眼？

    將兩人的神盡收眼底，鍾毓秀默默拿起一件鵝絨黃的裳在上比劃比劃，太了，丟開；靛青暗沉，太老氣，不合適；綠.......讓人看見就頭頂一片綠的錯覺，不要。

    “毓秀，我覺得這件黑倒是不錯，版型上效果應該很好。”嚴如山取了手邊不起眼的呢大。

    鍾毓秀接過去細看，還算滿意，“就這件吧，百搭，什麽裳都能搭。”配鞋也好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