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側妃，你這是做什麽？”舒桐毓冷聲喝問。

    “做什麽？你看不見嗎？”蘇喬懶得與廢話，扔下已經暈厥的曹雅玉，直接走向了劉心蕊。

    劉心蕊嚇得一麵尖，一麵爬到舒桐毓後麵躲著：“姐姐救我！”

    “蘇側妃！”舒桐毓一聲喝，蘇喬卻直接把劉心蕊拖了出來，拖到曹雅玉麵前，讓看看曹雅玉的樣子。

    “劉心蕊，我的阿碧今日中毒死了，你可知是怎麽回事？”

    劉心蕊看著曹雅玉那張臉——那幾乎不模樣的一張臉，已經嚇得魂飛魄散，聽蘇喬這麽一問，下意識便是反駁：“不，我不知道......”

    話沒說完，麵上就重重地挨了一下，口鼻淌。

    “錯了，重說！”蘇喬道，拉著劉心蕊，讓往曹雅玉麵前更湊了湊，嚇得劉心蕊尖不止。

    “蘇喬，你未免太過囂張放肆了！”舒桐毓也鬧得一肚子的火。

    蘇喬回頭看了一眼：“你是第一日認識我不？”

    曹雅玉的濺了些在蘇喬臉上，使得的麵目看起來有些許猙獰。舒桐毓心中森然，無端端生出幾分懼意來，到口的話也忘了說。

    宛恰好在這時趕來。

    一開始，胡湘兒隻是聽說蘇喬與曹雅玉起了衝突，想著蘇喬子如此，這段時日收斂了不，至多也就爭執兩句，便也沒管。

    直到沈菁紋抱了素娥回來，聽著素娥哭著說了事的來龍去脈，胡湘兒才覺不對，本要親自過來，宛怕了驚嚇衝撞，便讓先在屋中等著，自己趕過來打聽況。

    等看清屋的形，也被嚇了一跳，卻隻能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上前兩步：

    “蘇側妃，這是怎麽了？”

    聲音還有些許的發。

    蘇喬並不理，隻是看著劉心蕊：“我的阿碧今日被人毒死了，是怎麽回事？”

    “舒姐姐救我，宛、宛你去將王妃請來，求王妃救我。”劉心蕊掙紮著便要去拉宛，蘇喬扯著往曹雅玉麵上一湊，幾乎沾到了曹雅玉臉上還溫熱的，不由慘連連：“是！是曹側妃，是做的！不關我的事，是要讓那頭鹿摔死小郡主，與我無關！”

    屋中人滿臉驚愕，卻有個婢跑了進來，喊道：“宛姐姐不好了，王妃出事了！”

    待眾人趕到歸荑閣時，隻見胡湘兒倒在地上，衫染了，麵帶痛苦之。

    宛撲了過去，一麵命人去宮中遞牌子請醫。

    蘇喬的臉白了一白，慌地抓住青池的手：“菁紋呢？不是應該在這裏嗎？”

    “許是送了小郡主便回去了，主子找？”

    “去、讓把魏先生請來，快去！”蘇喬徹底了手腳，即便一直強迫自己要冷靜，要平定心緒，一雙手卻止不住地發。

    魏陶薑與展雲深是同時到的，二人一到，便被請進去給胡湘兒診治，其他的人，則是在偏閣等候消息。

    側妃們都聚齊了，出了這樣大的事，自然又是驚疑又是好奇。

    “王妃這幾日胎氣不是穩了嗎？怎麽突然又出事了？”

    “聽說是從臺階上跌了下來。”

    “好好的，怎麽會跌了？宛怎會這麽不當心？”

    “不關宛的事，是蘇氏，衝到南竹閣，把曹側妃打了個半死。孕中的人聽到這樣的事，自然了驚嚇。”

    除了舒桐毓及宋氏、虞氏三個主事的外，其他人都議論紛紛，把矛頭指向了蘇喬。

    蘇喬卻全然不覺，腦子裏糟糟的。

    “喬兒。”沈菁紋俯到蘇喬旁邊，一隻手搭上的肩膀，微微用力，以喚回的意識，“那位虞側妃，一直在看著你。”

    蘇喬一抬頭，正好對上了鬱的目，便知此事是所謂，一子怒火燒盡了理智，就要起衝過去。

    沈菁紋扣住了的肩膀，封鎖了的行：“冷靜些，此事手，於你無利。你該想想，如何找出證據。”

    蘇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將它吐了出來，微微側臉，以隻有二人能聽見的音量問：“你方才不在場？”

    “小郡主被嚇得不輕，不肯讓娘抱，我就哄著回屋睡了。才剛睡下，便聽說王妃出事了。”

    “歸荑閣這麽多人，若真是推的，定然會被人看見，不會這麽傻......臺階！你看過臺階沒有？”

    “看過了，人多，已將臺階上的痕跡踩，什麽也瞧不出了。”

    蘇喬迫使自己沉下心來。

    如果虞氏真的在臺階上了手腳，布置的時候不可能不會被人發覺，需得找出其中關竅，才能尋得證據。

    劉心蕊不是那等了驚嚇就胡指責的人，如果阿碧的事真與們沒關係，應該哭著說不清楚不知曉求自己饒命才對。

    可一開始便四求救，顯然是做賊心虛。

    阿碧的事，定然是與曹雅玉所為。

    虞氏，應該也知道。

    或者說，從上次阿碧衝撞了曹雅玉開始，便猜到了曹雅玉想做什麽，一直暗中注意著向。等到今日出了事，便利用自己引起的，對胡湘兒下了手。

    所以，在宛離開之後，虞氏定然來過一趟，與胡湘兒說過話。這點倒不難查證，問一問歸荑閣的侍們便能知曉。

    可方才們趕到時，虞氏並不在現場。也就是說，可能借故先離開了。

    極有可能，便推說要去南竹閣看看況如何，便先走了。

    而走後，胡湘兒定然是萬番不安，打算親自來看看，然後才在院中摔倒。

    想來，虞氏在胡湘兒麵前，定然暗示了如今秦長淮不在家，隻有管得住蘇喬，又說了些曹雅玉的慘狀，才讓胡湘兒心神不定——定然是說，自己剛剛從南竹閣過來，被蘇喬的模樣嚇得不輕，待胡湘兒擔心著急之時，又說自己再去南竹閣看看況如何，便是在經過臺階的時候，悄悄做了些什麽。

    而之間的空白，足夠將上的線索理幹淨，而臺階上的痕跡又被眾人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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