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啊,半夜裏我悄悄去你房間,把你的耳朵割下來給我安上,第二日你醒了,便是個‘無耳婆’!”蘇瑯解救了自己的耳朵,上卻一刻不停。
“我若了‘無耳婆’,第一個找你的不是。若發現你多了耳朵,便再擰下來。”蘇喬要去捉他,被他給躲開。
“那我便躲起來,不讓你找到!”
“我讓王爺幫著找你!”兩人便這麽孩子氣的爭吵起來,旁人不明所以,隻投來疑的目,沈菁紋卻笑個不停。
待得兩人吵累了,方去了城中清風樓。
傍晚時候,回到獵場,沈菁紋也沒能得冠首,勉勉強強得了個第七。蘇瑯更是連前十也沒進,心便差了起來,一路上悶悶不樂的,蘇喬怎麽逗他,他都不說話。
沈菁紋雖也失,可也知道是自己沒本事,倒沒表現出什麽。
第二日早晨,蘇喬伺候著秦長淮穿的時候,忽然想到這事,便笑道:“長淮,我向你討個東西可好?”
“又看中什麽了?”
“聽說你前些日子得了柄利刃,什麽......南甲劍,給了我可好?”蘇喬低頭給秦長淮係著腰帶,手繞到他背後,正要接,便被摟住了腰:
“學武學上癮了?隻是劍雖是兵中的君子,可要練掌握,卻也難。你才開始學,若急著用劍,反而容易傷了自己,不如先試試別的兵?”
“才不是我要呢,是瑯兒,盼了許久。卻讓你截了胡,地跑來求我。我見他可憐,便應了......你可不能害我言而無信。”蘇喬用下抵著秦長淮的膛,抬頭著他。
秦長淮點了點蘇喬的鼻尖:“我便知道,他之前也來求過我,說是借去看一看便好,又不說實話——我便隻給他看了看。當時那表,著實有趣,若是有個畫師在場,定要讓他畫下來才是。”
“你欺負他些。”蘇喬怪道,“瞧他怕你怕什麽樣子了?”
“怎麽,心疼了?”
“那是自然的,我弟弟,我怎麽不心疼。”
“那......你可心疼我?”秦長淮低下頭,與鼻尖相。
蘇喬紅了臉,了脖子,卻沒能避開,隻移開了視線:“有的是人心疼你,哪還缺我一個。”
“們心不心疼不要,要的是你,你真的不心疼我?”秦長淮故意放低了聲音,充滿著磁的聲音在耳旁圍繞,似乎要將的理智封印。
“自......自然也是心疼的。”蘇喬聲若蚊蠅,秦長淮卻聽得清楚,不由得心大好,在上吻了一下,笑道:“瑯兒若喜歡,給他便是。”
“還有。”蘇喬怕耽誤時間,便從秦長淮懷中鑽了出來,替他整理好衫之後,又為他梳頭發,“菁紋雖沒名言,可我看得出,也想為姐姐尋一把趁手的兵——惜姐姐本也是江湖中人,想來之前的武失落了。”
“周福。”秦長淮喚道,“一會兒帶側妃去劍室瞧瞧。若看得中的,你拿了便是。”
後麵一句話,是對蘇喬說的。
蘇喬點點頭,給他戴上發冠,確認沒問題之後,才送了他出門。
照常去陪胡湘兒說了會兒話,一出歸荑閣,蘇喬便來了周福,去了劍室。
蘇喬其實並不懂得兵刃,便是南甲劍,也是周福指了之後才找到。
劍室中大大小小,隻怕有上百把劍刃,看得蘇喬眼花繚,也分不清哪個是哪個。
轉念一想,既然能讓秦長淮收在劍室裏的,必然不是凡,便挑了一把看上去合心的。
出了劍室之後,讓周福把南甲劍送去給蘇瑯,自己則是拿著手中這把,去找了沈菁紋。
沈菁紋平日裏無事的時候,要麽在屋中倒掛著自己,要麽去竹林裏練劍,在這兩地方找,總能找到人。
蘇喬去了竹林裏,見沈菁紋一招一式中,威風凜凜,殺氣十足。
與的劍招想必,自己練的,連花拳繡也算不上。
便趁著等的空閑,又練了幾遍“殺招”。
“你找我?”沈菁紋走了過來,看著一旁地上放著的那柄劍,便笑了,“你這會兒練劍招還早了些,要循序漸進。”
蘇喬有些無奈,怎麽一個個都這麽說。
看上去像是那種急於求的人麽。
“本來想借花獻佛,把這柄劍給你的,你既這麽說,我便不給了。”蘇喬佯怒,拾了劍轉就走。沈菁紋連忙追了上來:
“送我的?”
“現在不送了。”
“別,我錯了還不?蘇側妃大人有大量,原諒奴婢這次。”沈菁紋攔在麵前,福了福子。
這是跟著青池們學的,可惜怎麽做怎麽別扭。
做得別扭,看的人也別扭。
“南甲劍是沒有了,這把,你將就著使吧。”蘇喬被逗笑,將手中劍遞了出去。
沈菁紋握著劍柄拔劍出鞘,劍刃在下泛著寒,沈菁紋的眼中也冒了:“這......這是......”
“怎麽了?”
“這是先朝赤鬼將軍燕梓桑用過的劍,你真的給我了?”沈菁紋有些難以置信,蘇喬一時沒能反應過來那“燕梓桑”是誰,便也沒去多想,隻笑道:“說了給你,自然不能食言。”
沈菁紋哪是一個“激”能形容,激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半晌又把劍推了回來:“不不,這劍太過名貴,我不能要。”
“什麽名貴不名貴的,你若喜歡,便收下,若不喜歡,我再給你換一把。”蘇喬好笑道。
“怎、怎麽可能不喜歡,隻是......”沈菁紋也很是舍不得送回這把劍,可不敢要,“隻是這劍太名貴了,我若收下,姐姐會罵我的......”
蘇喬笑出聲,見為難地模樣,便正了:“沈菁紋,你可還記得自己的份?”
沈菁紋一愣,著蘇喬,不知是什麽意思。
蘇喬又道:“你是王府的奴婢,主子賜東西,做奴婢的,隻有謝恩的份,還敢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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