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對得起我媽嗎?「喵——」
鋼琴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害怕得瑟瑟發抖。
溫瑜了鋼琴,吸了吸鼻子,堅決地看向蔣司曜,「好,我馬上滾。」
什麼都沒整理,隻帶了鋼琴,便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別墅。
溫瑜一邊走著,一邊無聲地流淚,對不起純純,對不起騰鑫,對不起華廷……就像是一個瘟神,一個掃把星,和有關的人都會被連累。
放下鋼琴,掏出口袋裡的那瓶葯。
那個人說,隻要在蔣司曜的飯菜裡下一點點,過不了幾天,蔣司曜就會心臟衰竭而死,那把這一瓶全吃下,是不是就可以永遠解了?
對不起,真的承不住了,這一次,選擇當一個逃兵……
而別墅裡,蔣司曜憤怒地踢翻了貓砂盆,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付農,「李元和方安回來沒有?」
付農馬上聽出了爺語氣裡的慍怒,猜測爺生氣和溫小姐有關,「回爺,他們在回來的路上了,大概二十分鐘後到。」
蔣司曜道:「查清楚沒有,溫瑜大晚上的跑去郊區幹什麼?」
這件事,付農已經查清楚,但,他不太敢說。
蔣司曜覺到付農的言又止,煩躁道:「你有話直說。」
他猜測,溫瑜的反常,肯定和這件事有關。
付農嚥了一口口水,道:「是夫人人把溫小姐請過去的。」
事實當然不是請過去的,但付農反覆思量,還是用了「請」這個字眼,畢竟對方是夫人。
溫瑜回來的路上,有可疑車輛跟蹤所坐的計程車,李元和方安發現後,立馬把那輛車別停。
不用多審問,也知道是邵聰派來的人。
邵聰心懷怨恨,拿爺沒辦法,隻能把憤怒全都發泄在溫瑜上。
那兩個殺手代,邵聰給了他們兩個一百萬,沒有別的要求,就是要溫瑜的命。
邵聰還說,要把溫瑜折磨致死,拍下視訊,如果他看著滿意的話,還有額外的獎金。
蔣司曜聽李元彙報的時候,正好在鋼琴的房間,他抱起粘人的鋼琴,輕聲道:「把人帶去邵青武麵前,讓他看看,他都教出了什麼樣的好兒子。」
李元和方安一同去理邵聰的事,本以為溫瑜會馬上回別墅,可半小時後,蔣司曜還不見溫瑜回來。
他告訴自己,不用去管溫瑜。
可一個小時後,他檢視溫瑜的手機定位,發現正往郊區的方向行進。
看著代表溫瑜的那個小紅點一直在往郊區移,離玉錦園越來越遠,蔣司曜心中不爽。
這個人,以為他這兩天都不在別墅,所以就開始我行我素,不用回來了是吧。
他退出定位,想要馬上打電話給溫瑜,可剛按出溫瑜的手機號碼,他又猶豫了。
不回來就不回來,他倒要看看,這個人要在外麵待到什麼時候,有本事,今天晚上就不要回來了。
蔣司曜氣憤地將手機丟到一旁,鋼琴像是察覺了他的不高興,小腦袋在他手背蹭了好幾下,然後抬頭,用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蔣司曜看。
蔣司曜低眸看著鋼琴,冷聲道:「你是要替你的主人求嗎?」
「喵——」
鋼琴又用小腦袋蹭了蹭蔣司曜的手背,抬起他的小手,點了點蔣司曜的手背。
蔣司曜覺得很好笑,自己在這裡跟一隻貓說話?
他放下鋼琴,離開了房間。
手機有電話進來,是繼母呂倩華打來的。
蔣司曜不想接,任由電話響著。
呂倩華鍥而不捨,打完一個,又打來了一個。
蔣司曜知道,如果他一直不接,這個人,可以一直打到他手機沒電為止。
待會兒他還有一個重要的電話要進來,沒有辦法,隻好接通了電話。
「司曜,你居然接電話了,太讓我意外了。」
呂倩華沒想到蔣司曜會接的電話,欣喜若狂,像個小孩子一樣。
蔣司曜冷冷地道:「你打電話過來幹嘛,還想騙我說,老頭子要死了?」
呂倩華並沒有因為蔣司曜的出言不遜而生氣,反而語重心長地提醒蔣司曜,「哎呀,司曜,你怎麼說話的,他是你爸爸,你再怎麼不喜歡他,也不能這麼說的。」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教訓我,你算什麼東西?」
蔣司曜完全不給呂倩華麵子,雖然說呂倩華是他的繼母,但他和呂倩華並不。
今年年底,呂倩華才滿四十歲,而蔣司曜的父親蔣顯榮已經六十歲。
呂倩華是在三年前嫁給蔣顯榮的,在嫁過來之前,鄭重其事地向蔣司曜承諾過,不會生孩子,嫁給蔣顯榮,絕不是圖錢,會像對待親生孩子一樣看待他。
可他不稀罕,他寧願沒媽。
「你可以不把我當媽看待,但我會永遠把你看作我的孩子,做一個媽媽應該做的事。」
對於呂倩華的承諾,蔣司曜嗤之以鼻,直接嗆了回去,「還沒嫁過來呢,就想占我便宜,誰是你兒子?你生過孩子嗎,當過媽嗎,你都沒生過,你怎麼像對待親生孩子一樣對待我?」
蔣司曜不同意這門婚事,可他沒有發言權,蔣顯榮執意要娶。
「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媽嗎?」蔣司曜質問父親。
年輕的時候,為了工作,經常不注意,五十七歲的蔣顯榮,頭髮已經花白,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蒼老一些。
他怒目瞪著蔣司曜,自己的這個兒子,有什麼資格說出這樣的話?
「你媽在的時候,我對一心一意,從來沒有想過這輩子要和別的人一起過。可,為了生你,執意……」
蔣顯榮有些說不下去,眼眶已經潤。
他們父子倆,一直有一塊兒心結,誰都打不開。
二十五年前,蔣顯榮在會議室上開會,家裡來電話,說妻子夏虹月不小心摔了一跤,羊水破了。
他放下工作,立馬回家,將妻子送到醫院。
那時候的醫學技遠不如現在,護士急匆匆跑出來,告訴蔣顯榮,況很危險,如果要產婦活命,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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