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姑獲鳥開始正文卷第四章山中有鬼東北番筒

類別：火繩槍

品質：普通

速：1發/分鐘

程：200米

需求：軍技專50%以上或者熱武類專65%以上

李閻來回翻弄著長長的火銃，手指劃過槍柄打火的彎鉤，然後把它丟給了王生。

「大人，這……」

還有些臉的王生不安地攥了攥手心。

「咱們幾個人里你年紀最小，拿著防。」

髮飄飛的鄧天雄邁步走了進來，帶進一陣嗤嗤作響的冷風。

「總旗大人，兩都扔進了冰窟窿。沒有尾。」

李閻把另一名浪人的打刀一豎，雙眉微擰：「那也不能多呆了……」

他眼睛看向鄧天雄：「倭人的刀不錯，你用得慣麼？」

鄧天雄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地笑道：「俺還是用咱們大明的刀順手。」

「這樣啊。」

李閻也沒強求，這柄打刀製作良，但是如果用不慣，還是不要強求得好。

「我能用。」

火爐旁傳來一個聲音。

說話的人臉上帶著深重的皺紋，一隻左眼是瞎的，臉像一截又黑又的樹皮，他肚子上被布裹了一圈又一圈。看起來有些臃腫。

別人都稱呼他刁瞎眼，是鄧天雄的舊相識。

「我跟隨戚將軍的時候，在他的營盤練過倭刀。」

「老刁，你上傷重，沒問題麼？」

李閻問道。

他倒不是捨不得，算上李閻自己，九個明軍手裡只有六把刀，真出了況，肯定是手裡拿著刀的往前沖。

這人是十人中三個重傷員之一，肚皮被長槍捅出老大一個窟窿，實在不適合衝鋒陷陣。

「沒問題。「

那人就此沉默，沒有多說什麼。

李閻把刀遞了過去，他接過來拿袖子抹了抹，端詳了一會兒，忽然開口。

「總旗大人，那浪人份不低……」

「何以見得？」

老刁咬下紫黑上的一塊破皮，開口說道：「戰場上建制的步兵，拿的都是長槍，倭寇也一樣，很多農兵寧願在長樹枝上綁上一柄匕首，也不願意使用更短一截的刀劍，這樣製作良的打刀，一般是在倭寇裡面地位較高的人佩戴，像是「足輕」甚至「旗本」。」

「刁叔，看不出你對倭寇還是了解的嘛。」

王生開了句玩笑。

老刁的獨眼一轉。

「俺獨力搏殺倭寇的時候，你這小娃子還穿開呢。」

「吹牛……」

王生有些不信地接了一句。

老刁桀桀怪笑著，不咸不淡地說：」跟李總旗乾淨利落的劍相比，我的確不值一提。」

李閻知道這獨眼老人沒有說謊，他的軍技專只有63%，在這群人里算是中等，可上卻帶著一個技能。

殺人如麻

跟何安東不同，這可是冷兵時代，像剛才那把火繩槍一樣，一分鐘能開一槍就不錯了，戰起來，憑的還是手裡的兵。

也就是說九十二個人。大多都是這老兵用刀甚至徒手格斃的！

王生，年紀雖輕，卻是一把偵查好手。

鄧天雄，突破了張明遠都沒有做到的70%壁壘。

還有這刁瞎眼……

李閻救下這些人，個個都有其獨到之，查大率領的這三千人里，有遼東鎮的強兵，更有傳說中的戚家軍。

就算是報有誤，輕敵冒進，能把這樣一支隊伍打得近乎全軍覆沒，經歷了戰國百年戰火的大名軍隊的確有他獨到之。

李閻不太了解那個被無數霓轟人追捧的戰國年代，只記得一個名鬼之平八的名字。

本多忠勝……

李閻角流出一冷笑。

霓轟張飛麼？

「宋通譯……」

李閻開口。

獨自抹著菜油的男人抬起了頭，李閻那番話之後。他倒是安分多了，也不再裝出一副瑟瑟發抖的模樣，而是時刻冷著個臉。

「我們想要避開倭寇，往鴨綠江的方向。怎麼走合適？」

宋通譯抓了一把泥土，用手指鉤抹著，沒一會兒，倒也畫出一個似模似樣的地形圖出來。

「從這走，從攝山下面繞一個圈子，到這兒有一個小地堡，當初朝廷在這裡布防的時候，大概有二十幾人，不知道倭寇怎麼安排，但是一定不多，能避過他們，就功了一大半。」

「太遠了。」李閻搖頭。

「順著這條河走不是更快？」

鄧天雄也了一。

「河邊都是倭寇，你想送死別拉著我。」

宋通譯冷笑一聲，態度強很多。

鄧天雄也不生氣，人家是本地人，又讀過書。比自己懂，大頭兵就這點好，聽勸……

「我看攝山也不算險，能不能直接穿過去？」

李閻詢問。」

宋通譯臉遲疑了很久，才猶疑地說：「可以試試，但是很危險。被發現的幾率也大。」

「夜長夢多。」

李閻有自己的考量，繞攝山費時費力只是一節，宋通譯所指周圍地勢開闊，被倭寇發現的幾率確實不大，但是一旦上了，倭寇手裡有騎兵，跑都跑不了。

橫穿攝山不僅快，即使即使被發現，山路崎嶇，騎兵進不來，李閻還有一搏之力。

從李閻等人圍起來指指點點的時候，幫母親端了一碗熱湯遞過來的孩就待在一邊，看著大夥指著小土包嘀嘀咕咕的，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什麼。

「說什麼？」宋通譯臉古怪。「沒什麼，言無忌。」

李閻有些惱火地抓了抓脖子，那裡麻的覺一直沒有消退：「讓你說，你就說。」

宋通譯無奈地說:「這小姑娘說攝山鬧鬼，小孩子的話你也這麼認真？」

「鬼？俺老鄧活了三十多歲，還真沒見過，要是男鬼還則把了，要是鬼，嘿嘿……」

鄧天雄不以為然。

倒是刁瞎眼嘬著牙花子：

「鬼這東西或許是無稽之談，可正所謂國之將亡，必出妖孽，這裡現在到死人，指不定真出什麼邪東西。」

宋通譯咬著，對於那句國之將亡，他並沒有什麼被冒犯的覺，但是那句到死人卻是打在了他心裡。

倭寇境以後大肆屠殺，單是晉州就死了六萬人。李閻等人一路走來，路旁的皮包骨頭的殍，掛在樹上滿烏的死，不知道見了多。

「有鬼。」

李閻不著痕跡了口的刺青。

「那就更好了……」

……

夜，距離李閻等人超過六個時辰

平壤城牆以西，瓦舍高低錯落的莊子里。

「那麼，真羽他們兩個離部隊說之後趕上我們，然後……就這麼死了。這讓我怎麼向黑田先生代？」

男人穿著素白的吳服，上面有淺的雲綉。

潔白的脖頸和修長手指上帶著清酒味道，他看著眼前撈上來的漉漉的，儒雅的臉上有些為難。

「順著冰河漂過來的，大概是朝鮮義勇軍一類的東西乾的。」男人邊的武士聳了聳肩膀。

「把痕跡理得這麼乾淨，不像是那幫烏合之眾。」男人溫和地搖了搖頭。」是正規軍。」

「那，要追麼？」武士問道。

「當然，我親自去，分五名赤備給我，他們人不多，不然我們來的路上就到了。」

枯黃水桶啪嘰一聲砸進水井裡面。

已經裂開的麻繩不堪重負的噼啪作響，澄澈的井水從桶邊下去。

男人抓起瓢舀了一口，冰涼爽口。

他神滿足，招了招手，兩名倭寇抓著一名不足十歲的，撲通一聲扔進井裡。

「填滿。」

男人說完轉，後是張狂燃燒的火焰。

他蹲下子，食指劃過的嚨放進裡。

乾淨的指甲上帶著凍冰的碴，口鋒利。

他神驚訝。

「好快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