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越：「皇爺爺，你冷靜點兒，你口水都噴到我臉上了。」

皇爺爺聞言，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角，然後用力地瞪了北辰越一眼道：「還有別的事兒嗎？？」

北辰越微微沉了片刻，終究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非得肢接不可嗎？？皇爺爺你明知道孫兒自小便極其厭惡人的……」

皇爺爺繼續朝著他翻著白眼道：「不肢接也行，你就把沐九九放在邊，慢慢地養傷，按照這個進度，也就三四五個月吧，你就能正常地下地走路了。」

三四五個月？？

北辰越那雙秀氣的眉越皺越。

皇爺爺看著他的表，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哎，孫兒啊，爺爺知道你小時候因為某些事，對孩子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心理影，但是你現在都這麼大了，日子總要繼續過下去是不是，再說你府里都娶了那麼多侍妾了，你也不能一輩子把們當擺設是不是。」

「你試著去接一下嘛，說不定就能消除心中的恐懼呢，說不定你會發現其實孩子也沒那麼討厭呢……」

北辰越：「……」

「行了，爺爺差不多該回去了，你再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皇爺爺見北辰越不說話了，直接朝著他揮了揮袖子道：「省著點喊我啊，順便記得給爺爺多燒點紙錢。」

他的話音剛落，原本漂浮在北辰越面前的明老人，便再次幻化一個白的點，緩緩地飄向遠。

北辰越再次醒來，已經是午時了。

沐九九坐在他的床榻旁邊，一隻手拿著經書，一隻手撐著自己的下，腦袋一點一點地，裡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

正午的照得屋子裡面一片明亮，頭頂細碎的絨便在那明亮的日里，泛著一圈圈的暈。

北辰越盯著良久，忽然開口道：「你念到哪兒了？？」

「啊？？」沐九九在聽到他的聲音后，一下子從瞌睡中驚醒，手忙腳地捧起經書，裡隨口道：「回殿下的話，民已經念到須菩提，如恆河中所有沙數，如是沙等恆河，於意云何了。」

「呵。」

北辰越冷笑一聲，幽深的眼眸盯著手中的經書，聲音淡淡道：「是麼。」

沐九九：「是。」

北辰越：「可是你把經書拿倒了。」

沐九九：「……」

低下頭來，果然看到自己方才手忙腳翻經書的時候，一不小心把經書給拿倒了。

這……這就有點尷尬了……

抬起頭來，朝著北辰越扯了扯乾笑了一聲，然後便不說話了。

北辰越盯著又看了一會兒，心裡在做了許久的掙扎之後，終於視死如歸道：「罷了，看在你從早晨念到現在的份上，本王便不與你計較了。」

沐九九：「民謝過越王殿下。」

「下午也不必再念經書了。」北辰越聲音僵道。

「真的！？」沐九九頓時眼睛一亮，那張白皙的小臉上，瞬間寫滿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