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笑嘻嘻的問羅氏,後者瞅了一眼,「想倒是想賺很多很多錢,可錢哪有那麼好賺,我覺的賺兩三百兩就知足了。」
兒媳婦幫人得的謝禮瞧著來得容易,但那不是天天能有的事,家中賣滷菜一次也才賺一百到三百文左右的樣子,豬下水、腳、鴨腳、鴨頭還不常有,賺錢不是容易的。
老三媳婦要開荒,手裡那點錢也是存不了多久的。
花聽了豪氣干雲的道:「好,那我就賺三百兩給娘,以後賺的錢也給娘保管,等我賺了錢,娘就別做滷菜了,怪累人的。」
臟買得不貴,但泡在水裡洗很久,手都被泡得發白,賺點小錢真不是一般辛苦。
羅氏呵呵的笑,直道:「你莫吹牛,以為銀子是石子兒那麼好撿的?做滷菜怎麼累人了?我樂意,你別管我。」
過了年末殺豬的時節,豬下水不多,總能有一點賺一點,那也是一份進項,還有酒樓承諾買,哪能不做。
「只要娘樂意怎麼都好,我打算吃了早飯去喊楊里正一起去把要的荒地劃出來,明天開始請人翻地,正好這段時間大家都得閑,橫豎是出錢,年前應該能把所有地翻出來。」
村裡也有請親戚免費幫忙幹活的形,一般是一兩天而已,花開荒花的時間多,不想欠人,也希多點人三兩下把荒地翻出來做準備。
這時,徐和順終於開口,「以前你大哥二哥出去下苦力每天的工錢是三五文,我們家懶得供飯,只需再添一文錢,村裡人應該就會願意,反正他們在家閑著也要吃飯。
我琢磨了下,即便請人還該請親戚、宗族的人更放心,以免請外人來耍領工錢,我們的錢讓親戚賺也能得順水人。」
「爹考慮得是,我也估算了一下,村裡大多數人出去找幫工的活計非常難,他們在家都能賺錢,我把工錢開低一點,人們也是願意的。
另外,我不打算給他們按天開工錢,因為大多數人家都有好幾個大勞力,我懶得按工天記賬,爹是老莊稼把式,您幫我估算下一個大勞力開墾一畝荒地大概需要多天,我算出總的工錢再適當添加一點賺頭。
到時候我一畝一畝的包干出去,誰家人多幹活快就繼續包第二畝,反正最後我們據開墾標準驗收給錢,事先申明不符合要求的地要返工才能拿工錢。
如此一來,我們能省不事,包地的人家也可以全家出幹活,橫豎地里有的活計連小孩子也能幫忙,不一定非得大勞力,這樣就能加快開荒進度。」
花娓娓道來,要快速把地翻出來,再用料養著,開春之後按需要進行種植。
老兩口越聽越心驚,末了二人對視一眼,老三媳婦的謀算不得了。
按照的想法包干出去,連監工都不需要了,別說懶混工錢,他們自家都會使勁幹活,只有做得快做得好才能賺更多的錢。
而那些耍、表現不好的人以後就沒機會賺自家的錢了,老三媳婦開那麼多荒地,往後請人幹活的時間多,大家為了能長久賺錢也會安分幹活。
徐和順稍加思索立馬安排羅氏婆媳煮早飯,他則要去楊里正走一趟,開荒也不是說你想要直接去拿,而要去跟里正說明,最後上報衙門登記才作數。
徐父想著反正從里正那裡接手荒地時要丈量,不如今兒直接一畝一畝劃出來,以免二次忙活。
荒地閑置沒人耕種是朝廷的一大難題,前些天寧海縣轄屬的各地里正被去衙門聽縣令勸課農桑時再次強調要把荒地利用起來。
里正們也為此事發愁,做得好未必有獎賞,做不好就要吃掛落,所以徐和順到來讓楊里正甚是欣喜,他管轄的地方有人接手荒地,哪怕是幾分地也算他把上面的安排放在心上做了事實的。
府對他有好,那比從村民那裡收點小錢要劃算得多,所以楊里正非常殷勤,聽聞徐家要不荒地,他還帶著幾個兒子一起去幫忙。
徐文章兩兄弟不理解爹娘攬下村裡所有的片的荒地做什麼,花家人也不明白,心想那麼多荒地,單單以後的賦稅都能拖死徐家。
朱氏則肯定是花的主意,對花樹林說,「娘家把我們家鬧散了,嫁去徐家沒幾天又把徐家搞分家,包攬荒地的主意怕也是出的。」
「徐家沒分家沒吵。」花樹林說了句,朱氏接著又道:「他們是沒吵打架,可還不是因為跑去縣裡待著不回來,大的兩妯娌心生不滿才鬧分家的?」
花樹林聽完朱氏的話,想了想就道:「那我得去提醒親家莫相信的話,趁今天楊里正還沒上報衙門,那些荒地還能退回。」
親老子怎麼能去婆家說閨的壞話,朱氏皺眉,「你去好心提醒一句就是,怎麼說你也是的親爹,千萬別說的歹話,否則讓旁人把你看輕了。」
花樹林跑去提醒徐和順,後者言說是他的主意,徐和順才不會讓兒媳婦出來頂風言風語。
徐家的事人人皆知,徐和順領著兩個兒子、幾個舅子和一群宗族的人忙到傍晚才把地丈量以及劃分清楚,順便說了包干開荒的規則,村民掙搶著跟他報名,他便帶人回家去讓花做好記錄,又才帶人去分配地。
從第二天開始,荒地里到是麻麻的人,徐和順也去幫合夥包地的兩個兒子幫忙,看著地里幹活的人,他是既喜又憂,單單翻地就要花出去好些錢呀。
幫忙的人們是不憂心的,他們只管幹活拿錢,勞力多的人家兩天就開完了一畝地,待徐和順檢驗完,花當場記錄結賬,他們歡歡喜喜接下第二畝地開墾。
徐家搞得熱火朝天的,臨近徐文宣倒霉的日子,花早上起來就對羅氏說,「娘,我昨晚迷迷糊糊聽見有人說起相公要遭殃,今兒起來眼皮也一直跳,我們得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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