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宣翻的臉,「你別拿我尋開心,我不相信你心裡沒數。」
「真沒底,此事讓我很為難,有不顧慮,當然要深思慮之後再做決定,要是我早已打定主意又怎會同你商議,我沒那麼無聊。」
徐文宣不相信的話,但沒有反駁花。
從來不是打無準備的仗的那種人。
「你認為對方想要什麼就給什麼,應該能試探出來,你先跟外公商量一下再行。」
花乖順的道聲好,「我聽你的,尋個合適的契機告訴外公。」
安王府的藍汐假的,真正的那位又在哪裡?
一旦證實藍汐的虛假份,外公肯定會不餘力的尋找真外孫,而那位如今是否安好還未可知。
倘若還活著,很可能被圈在某個地方,要麼就兇多吉。
安王輾轉難眠,他在離州時就聽說藍汐心裡有人,沒想到對方竟是離王的孫兒,這門親自然不能結。
趙鼎老匹夫已然囂張得很,怎可上王府的臉面再抬高他。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藍汐鍾趙奕,他很怕小外孫央求,不忍心拒絕的要求,又不能全他們。
翌日清晨,安王早早等在擷芳閣外,看見藍汐出來還裝作他剛來的樣子。
「外公早。」
「早,人老了睡不著,昨天應付眾多賓客累了吧,睡得好不?」
「還好,我不累,幫忙持的姐姐才累呢。」
安王笑道:「應付這些事得心應手,你初次跟那些人打道肯定很不習慣,我一直放心不下,所以過來看看你。」
「我沒事的,昨天有大舅母幫扶,用不著我應付,跟在邊答話、點頭微笑,時而說兩句客套話,沒有我之前想象的那麼難,外公放心吧。」
「那就好,我家汐兒進步很大,外公我很是高興,可一想到你已經到了該家的年齡,我這心裡又高興不起來。
昨晚我想通了,不一定非要你招婿進門,只要像你姐姐那樣嫁得不遠,我經常能見到你們就好。」
安王這是來暗示藍汐不要再想著趙奕,如果對方只是普通人家的兒郎,他會遂了小孫的心意。
怪只怪造化弄人。
藍汐的低頭,小聲嘟囔:「我想一直陪著外公,沒想過嫁人之事。」
倒是想嫁出去,但那樣對離王沒有幫助,到時候自己始終要制於人。
待在安王府對和趙奕都好,離王的爪牙輕易進不來,或許有一天能擺他們的控制。
「傻孩子,外公可陪不了你一輩子,大當婚,我要將你託付給一個有擔當又讓人放心的後生,將來他替我陪你,保護你。
既然你捨不得外公,我也捨不得你,便招婿贅王府,昨日來了不年輕有為的後生,你可有覺著誰看得過眼?」
「他們都很好。」藍汐寡淡的道。
說了等於沒說。
安王看見低頭絞著手絹,心知藍汐中意的是誰,小姑娘最是容易對幫的男人心。
「汐兒,外公知道你以為自己喜歡趙奕,其實你只是打心眼裡激他,昨天我也仔細端詳過趙奕,他對你沒有男之,之事莫要強求。
另一方面,我同離王干過仗,誰也不服誰,他差點死於我之手,雖然如今看著彼此和睦,實則說我們是仇家也不為過,外公不想你委屈。」
藍汐嗯了聲,啪嗒啪嗒掉起眼淚來,安王頓時手足無措。
「你別哭呀孩子,這個我……」
「沒事,我沒哭。」
「好好好,你沒哭,外公不說了。」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藍汐應該能聽懂他的意思,哭出來就好了。
「外公,我想回去緩緩就陪你用早膳了。」
他來表明態度,也要將自己的堅持給他看。
安王頷首,轉離開,哄娃這類細活還得來才行,讓來開導藍汐最好不過。
昨晚想了許久,最終決定先告訴藍汐,好早日斷了念想,結果小丫頭哭得梨花帶雨,他想好的有些話便說不出口。
縱然不忍心讓藍汐傷心,安王仍堅定的認為他做得非常對。
長痛不如短痛,以免一直惦記趙奕而不願意看旁的男子,千萬不能讓為第二個朧月。
而後他在徐氏百貨找到花,沖招手,「你來一下,我跟你說點事。」
花應聲好,「您稍微等我一會兒。」
吩咐丫鬟領安王去的辦公間,忙完立刻去見他。
「外公這麼急找我有何事?」
「你慢點,跑得氣吁吁地作甚,沒什麼急事,想找你聊聊天。」
「是嗎?」花在他對面坐下,「我還說晚點來找您聊聊呢,您先說。」
「哈哈,咱爺孫倆心有靈犀呀,我有個事兒要麻煩你。」
「什麼事?」
安王嘆口氣,「今早我跟藍汐說與趙奕不可能,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下往下掉,我就沒撤了,你懂小姑娘的心思,空幫我勸勸。」
「哦?妹妹說什麼話沒有?」
「哭著說沒哭,沒事,我瞧著於心不忍,但我又不能順的意。
在來找你路上想了想,若是趙家願意趙奕贅王府,我也可以為了汐兒退一步。」
王爵可以繼承,兵權卻不行,除非繼承人有那份能耐,顯然趙奕一個醫者不適合。
而他和皇上也會防備趙家,換句話說,藍汐是否跟趙奕親不影響朝局,而且他還未老,權力更迭之事尚遠,趙奕做不了什麼。
「外公,藍汐的親事不急,其實我想跟你說的事也與有關,昨天無意中看見趙家兄弟起爭執,聽到一句模稜兩可的話,不知是真是假,所以我想了一宿才決定告訴你。」
「什麼話?」
花正道:「趙霖的原話是別以為你娶了那個賤婢就能越過我,假的真不了,何況那個老匹夫答應與否還不一定。」
此話自然是花編製。
安王聞言,愣了片刻,反問:「老匹夫指我?賤婢是?」
「他們沒有點名,但結合昨天發生的事,我認為就是外公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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