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每天都有你做的咖啡喝嗎?”
“可以有。”
彎彎眼,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可只是看上去很開心,卻沒有答應。
宋卿時哪里看得出來心中所想,他垂眸看著手里的報表。
落進來,有點暖融。
在這個環境里喝咖啡,就像在用一頓致的下午茶,讓人心很好。
他又怎麼會知道——
現在的每一天,都在做著與他告別的準備。
每一天都是倒計時。
逢夕喝完咖啡要走的時候,他讓柏助送過去,順帶代:“下班我去接你。”
今天再接一次明天他就出差去了,下次見面得是一周后。
時間確實有些長。
要是可以的話,他想帶上一起去。他工作的時候可以讓助理陪著去逛逛。
就是可惜,現在開了拾月,注定走不開,不可能跟他去玩。
當年那個小小的家伙,現在也自己開了個工作室,闖出了自己的一小片天地,也有自己需要承擔與面對的責任,不再是個什麼都不需要負責的小朋友。
逢夕應了聲,由柏助送去拾月。
路上閑聊,逢夕想著,這可能也會是和柏助的最后一次見面。
總有些唏噓。
曾經在生命中經常出現的人,可能不知道哪個時候的一個轉,就是最后一次見面。
想到離開以后會發生的時候,角囁嚅,說了聲:“宋卿時脾氣不太好。要是什麼時候發火,柏助你記得勸著點。”
離開以后,他生氣是必然。
也只能指柏助勸著點了。
柏助想的卻與不是一個方面。他在想逢夕小姐怎麼會覺得宋總脾氣不好呢?他是不是應該為宋總說幾句話?
他糾結道:“宋總脾氣好的,他不會對您發脾氣的,您放心。”
逢夕笑了笑。
當然知道,也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代過就好了,現在也不用說得太清楚。
其實很放心不下。而柏助是他邊最得力的助手,也是跟著他最多的人。如果可以,還想和柏助叮囑很多。
但是不可以再多了。多了、細了,都要人覺得不對勁的。
抵達拾月后,逢夕好好地和柏助告了一次別。
姜暮雨見來,后面,確定沒別人后,將拉走,“最新一筆分我打進你賬戶啦。最近利潤不,作為你的路費妥妥夠的。”
又不放心地問:“你有沒有什麼準備,或者是想法?想好去哪里了嗎?”
“有過一點。到時候邊走邊看吧,不想做太多準備,我想自由一點。”逢夕扯扯。
“也對。算了你就算做好了你也別告訴我了,宋卿時一定會來找我的。”姜暮雨嚴肅起來,神認真地看著,“不只是我,還有你邊所有人。”
逢夕抱住,“好。”
給了一個時間,就在五天后。
這五天,會和這里所有的過去慢慢告別。
至于為什麼不是七天……很謹慎,還得提防他提前回來的準備。
五天已經是最晚的時間。
覺得對他很抱歉。他對這麼好,可是卻想著提防他,也沒有辦法和他正式地說一聲再見。
他一定會很生氣,也會很難過吧?
但是只有這樣,才能斷得最干脆利落,也才能,讓所有人都找不到。
“小雨,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回來的,我們會再見的。”輕輕拍著姜暮雨的背,“對不起,拋下你一個人。”
姜暮雨的眼淚嘩啦一下涌出來。
“我就是舍不得你,一想到可能再也見不到你,我就難。”閉上眼,任由淚水流淌,“你要好好的,要注意安全,錢不夠用你就跟我說。你要背好我的電話號碼,有什麼事你記得找我。”
逢夕重重點頭。
都記下了。
存了不錢,不說別的,就說這段時間拾月的收,也足夠用。
錢的問題倒是不用擔心。
“這兩天我把工作收個尾,以后的事,就給你啦。”接下來的三天,要去忙自己的事。
姜暮雨癟著,心疼得難。
逢夕的況最了解了,那家人偏心那個假的,最疼的人在宋家。可是現在,連宋家也要沒有了,在一個敏的關頭,自己察覺,自己離開,懂事得讓人實在難。到頭來,什麼都沒有了。
所以姜暮雨很支持離開,因為覺得,這里的一切本不值得逢夕留。與其留在這里,什麼都沒有,倒還不如去更廣闊的世界走一走,說不定能找到自己的人。
摟著逢夕不放,說:“什麼時候想回來了,你就回來,我永遠歡迎你。”
逢夕笑著說好。
們招聘到的員工都是很優秀的專業人士,帶了幾天,帶著他們悉工作室的工作流程,很快他們就能自己上手。這邊給姜暮雨,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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