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外祖母代此事的緣由,但八與表姐明德郡主有關。
無論是讓趙六娘難堪,還是離間與太子的,外祖母自有考量,也不敢多問。
只恨命運不公,因為一個“外”字,便要犧牲,為表姐鋪路。
可惜父親不堪大用,和母親依附宋國公府而活,必須對外祖母唯命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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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賓客們陸續離開廣平王府。
趙晏上了馬車,迫不及待地問道:“廣平王怎麼說?”
“叔父愿意配合我演戲,將臨川王老賊、以及唯其馬首是瞻的酒囊飯袋們正法。”姜云琛答道,神間并無輕松之意,反而染上些許凝重。
趙晏心思急轉。
以廣平王的為人,做出這個決定實屬意料之中,而且天牢重地,臨川王無法手進去,姜云琛想讓廣平王過得舒服些不在話下。
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臨川王會借機串通去涼州查案的宗親,掌握事的主權。
思忖:“宗室與員同行,是為避免他們害怕擔責而束手束腳,換做一位德高重、又與皇室沾親帶故的老臣,應當可以收獲同樣效果。”
“比如說……我外祖父?”姜云琛立刻會意,“你我心有靈犀。只是我外祖父年事已高,涼州路途遙遠,我著實不忍他舟車勞頓。回去之后我再想想吧,事關重大,必須保證萬無一失。”
趙晏點頭:“我阿爹在涼州那邊認識不人,我可以空回燕國公府一趟……”
“沒關系,我來安排就好,你不必費心。”姜云琛微微一笑,“這種時候,有你在邊聽我說這些,為我出謀劃策,我已經知足。”
趙晏偏過頭,避開他如有實質的目,卻聽他又道:“榮安縣主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八是宋國公府將當槍使。”
“……”趙晏愣了愣,“說什麼了?”
那時候在走神,本沒留意榮安縣主的靜。
“幾句怪氣的話而已。”姜云琛道,“但無妨,我已經替你報仇了。”
趙晏啼笑皆非,不有些同榮安縣主。論怪氣的本事,太子認第二,只怕無人敢稱第一。
行進中的馬車忽然停住。
兩人對一眼,正待掀開窗帷詢問,就有宮婢在外面道:“太子妃娘娘,公主殿下請您移駕去車中,有些事想與您說。”
趙晏有些意外,何事這麼急,一定要在路上說?
當即掀開車簾,隨那宮人去往姜云瑤的馬車。
徒留姜云琛好氣又好笑,心想是時候該給妹妹尋個駙馬,讓不要終日跟他搶趙晏了。
不多時,車駕緩緩開始前行,靜默之中,榮安郡主的一席話浮上他的腦海。
他倒不會因為這個跟趙晏生嫌隙,畢竟是他千方百計娶來的,他清楚沒有半分攀龍附的意愿。只是一想到那麼多人、包括紀十二都喜歡,他心里不有些泛酸。
關于紀十二,他的憂始終未曾消散,自從知曉此人的存在,他就像沉浸在一個不真實的夢中,唯恐趙晏某日突然想起過往,就會親手打破幻境,決然離他而去。
他可以告訴賜婚的真相,甚至那張字條下落何在,卻無法坦然與談論紀十二。
對上一個用生命保護、永遠停留在最好年歲的人,他不確定自己有十足的勝算,而且時至今日,趙晏從未說過一次喜歡他,讓他實在捉不清的態度。
若說把他當做替,可他現在與紀十二沒有半分相似之,若說只想與他恢復到兒時的關系,可以前從未允許過他有任何曖昧或越界的舉,兩人之間的親接僅限于打架。
罷了。他止住思緒。
正月十五在即,最后一日,無論是死是活,他必須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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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趙晏著姜云瑤,回想所言,“你覺得太子殿下有事瞞著你?”
姜云瑤沒有否認:“旁人也許瞧不出來,但我發現他午宴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當然,除了看你或者與你談的時候。”
趙晏:“……”
就不該來。
姜云瑤怕跑走,連忙拉住的手:“好了,不與你說笑便是。”
旋即,低聲道:“是不是與那個西域使臣有關?”
趙晏點點頭,斟酌言辭,懇切道:“阿瑤,有些事太子殿下不讓我說,我答應他在先,絕非故意瞞你。我只能告訴你,那人十之八/九聽命于臨川王,是他用來陷害廣平王的工。”
姜云瑤怔了怔,恍然大悟:“阿兄今日是為了見叔父,提前為他預警。”
“沒錯。”趙晏道,“別擔心,他與廣平王已有計劃。”
姜云瑤一笑:“你不用這麼張地看著我,我沒有責怪你‘重輕友’的意思,我只是怕阿兄生要強,凡事都在心里憋著,才問這麼一句。現在知道有你替他分擔,我就可以徹底安心了。”
“‘徹底’還早。”趙晏也笑了笑,“你怎知我不會與他和離?”
姜云瑤嘆口氣:“也不知是誰,看見我阿兄走來,便神游天外,讓榮安縣主白白表演了一番。”
“阿瑤,我不理你了。”趙晏哭笑不得,想說現在就下車,又怕調侃自己急不可耐去找姜云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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