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品嘗到了世間最味的佳肴, 周遭的空氣都沁著縷縷的甜。
分明臉紅心跳、怯難當,但卻不自地抬手摟住他的脖頸, 貪婪地想要汲取更多。
先前未曾言明的念頭從未如此刻清晰。
——喜歡他。的心、的都在說著喜歡。
似是覺察到的回應, 他放在腰后的手臂收幾分,起初舉棋不定的試探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肆無忌憚的攻城略地, 到最后, 兩人氣息都有些急促,已然不分彼此地融為一。
趙晏閉著眼睛, 只覺天旋地轉,忽然,略微窒息的覺消散無蹤,子一輕,被姜云琛打橫抱起, 徑直走向床榻。
生怕他醉后腳步不穩,和一塊摔倒,但呼吸短促,一時說不出話,已來不及阻止。
好在他緩慢卻安全地走到了榻邊,輕手輕腳地將放下。
趙晏平復氣息,攥住他的手坐起來:“要睡覺嗎?可我還沒換……”
他的親吻卻再次落下,不由自主地后仰,倒在的衾被中。
醒酒湯并沒有立竿見影的效果,姜云琛看著近在咫尺的絕面容,聞到上沐浴過后的清甜芬芳,神思卻模模糊糊,仿佛懷中的只是一即碎的夢境,隨時都會隨風而去。
他下意識地抱,手落在腰側,那截細膩如凝脂般,在他掌中燃起一簇火苗,沿著周流直抵心口,又霎時擴散到四肢百骸。
不知不覺間,他的手指索到服的系帶——
心跳聲震耳聾,趙晏突然到上一松,原本放在腰間的手探向后背,順著的脊骨游移。
一陣麻從脊椎升起,直沖天靈蓋,渾一,在那只手即將到前時擒住了他的手腕。
約猜測到他的意圖,心中張到無以復加,一想到自己上次喝醉,貌似也對他做了同樣的事,登時滿面通紅,又懷疑他現在是否神志清醒,明日醒來會不會悉數忘掉。
就像自己一樣,若非聽錦書復述醉后的胡言語,早已不留半點印象。
“殿下。”在親吻間隙中出口氣,輕聲提醒道,“你不是還有事要與我說?”
須得確定他思維清晰,不能稀里糊涂地睡了彼此。
而且,一直惦念著兩人相約在正月十五換的。
的話音猶如一道閃電,驟然劃過姜云琛混沌不清的識海,他如夢初醒,埋在頸邊微微息,許久,才緩慢地長嘆口氣,在側躺下,作輕地將撈臂彎。
趙晏怕襟敞開,一也不敢,安靜地靠在他懷里,聽到他腔中急促的跳慢慢歸于平穩。
方才跳舞的時候,以掌風熄滅了不燈燭,室線半明半昧,刻滴答,子夜將近。
“趙娘子,晏晏……”他的聲音近在耳畔,卻輕得幾不可聞,“我喜歡你,我心悅你,從四年前開始,我做夢都想娶你為妻……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你可不可以不要離開我?”
趙晏笑了笑,心中,卻直覺他真正想說的不是這個。
“你都不肯對我說實話,怎能要求我留在你邊?”打趣道,“殿下,你須得讓我看到誠意。”
姜云琛卻陷沉默。
半晌,從他懷中抬起頭,就見他雙眼閉合,似乎已經睡去。
果然是酒還沒醒嗎?
好笑地了他白皙如玉的臉頰,心頭的張漸漸消弭,試探地出手臂,回抱住他的子,深呼吸,輕緩地松出一口氣。
看來今晚是聽不到想要的答案了。
有些憾,心卻充滿莫可名狀的愉悅,都說酒后吐真言,姜云琛先是夸好看,又力行地表示他有多麼在意,飄然仙,中的歡喜幾乎要滿溢。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他若是四年前就向袒心跡,或許及笄之后就會嫁給他,到現在……估計連孩子都有了。
思及此,臉上又燒起來,好一會兒才恢復冷卻。
小心翼翼地挪開姜云琛的手臂,飛快解散發辮、更換寢,正要下榻熄滅燈燭,目在他松垮的領上打了個轉,心底忽然浮現一個大膽的念頭,忍著難為,開了他服的系帶。
他看了、了的腰,還差點到……公平起見,必須討回來才行。
為免弄醒他,的作幅度不敢太大,想著瞧一眼便是,然而當他線條流暢、雕細琢的軀時,面紅耳赤,卻不自地手,輕輕地上他的口。
灼熱自掌心傳來,不知是誰的溫在上升,從未如此親地接另一個與自己截然不同的,手順勢下,停駐在他理分明、沒有一贅余的腰腹間,片刻后,適才依依不舍地收回。
未經人事,對夫妻之禮的了解僅限于在軍營中聽到的渾話,還有大婚前事無巨細、卻被左耳進右耳出的教導。
剛才于意迷的失控邊緣,若說沒有半分害怕也是假的,可如今,莫名平靜下來,覺得那個未知的世界好像也沒有那麼令人畏懼了。
或許就如親吻一般,之所至,便自然而然地發生。
再說了,他這麼好看,著他賞心悅目的面容的子,應當也不會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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