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一靠,用手撐著腦袋,將的舒展,袖子落,出了手臂上五彩斑斕的荊棘之花。腕子系著三彩繩編織的手鏈,上面串了鈴鐺,隨著一舉一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是上回柳今言看見紀云蘅手上的鏈子后覺得頗為喜歡,央著紀云蘅幫求了一個來,讓楚晴編的。
柳今言的金銀首飾不,放滿幾個盒子,但平日里只戴那些在泠州買的東西,鮮將盒子里那些奢華東西戴在上。
這個手鏈就頗得心,每回紀云蘅來找,都看見戴在手上。
紀云蘅看著的手,問道:“這些花洗不掉嗎?”
柳今言聽聞,便將手腕轉了一下,放在眼前看,“你聽說過刺青嗎?”
紀云蘅搖頭。
“就是先用針將你要畫的圖案刺出來,再用那些覆在上面,讓滲進中,與生長在一起,這便是刺青。”柳今言笑著說:“這是洗不掉的,永遠都會在上。”
“痛嗎?”紀云蘅用手指了那朵荊棘之花,指腹到了麻癩的皮,不知道是不是刺青留下的痕跡。
“小時候刺的了,不痛。”柳今言說著,便又起,赤著腳踩上絨毯,揮舞著兩條寬袖,姿一起,在紀云蘅面前輕舞。
紀云蘅捻著餞果子吃,認真地當的觀眾。
這些日子里,紀云蘅經常坐在這里看柳今言跳舞。
先前在萬花樓那日,站在高臺上起舞,婀娜多姿,腰肢如弱柳扶風,但實則柳今言更喜歡跳一些有力量的舞蹈。
將木枝握在手中,像舞劍一般,作颯爽而凌厲,看起來像是會功夫。
紀云蘅想學。
可當提出這個請求的時候,柳今言笑得直不起腰,只說這不過是看起來像功夫,實則差得遠,遠遠不能與人手。
且舞蹈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僵的人,連腰都下不去,紀云蘅學了兩日,捂著腰說放棄。
從那之后,紀云蘅就老老實實地做一名看客。
在柳今言的房中玩到臨近正午,紀云蘅起說要回家吃飯。
“那你吃了飯之后還來嗎?”柳今言地著。
“今日要帶六去認娘親。”紀云蘅一邊穿鞋一邊說:“就是先前跟你說的晴姨,兒年時被拐,此后游歷四方找了許多年。我邊正好有個丫鬟,與晴姨丟失的兒有些相似,明日帶去瞧瞧,若是能相認就最好。”
“哦……”柳今言湊過來問,“那你明日再帶去好不好,今日我有要事想約你一起出去。”
紀云蘅穿好鞋子起,跺了跺腳,“什麼事呀?”
“我聽人說,北城區抱月齋的千金要舉辦一場比文招親,我從未見過這樣的熱鬧事,想與你一起去瞧瞧。”柳今言拉著的手晃起來,撒,“你就陪我一起去玩玩唄。”
自從游的管事們接到在泠州過年的指令后,嬤嬤們對柳今言等人的管束就放松了很多,有時候柳今言跑出去玩也沒人會發現。
只不過這樣的機會不多,所以每次柳今言提出要出去玩,紀云蘅都愿意作陪。
應了柳今言,回去是與六說了推遲一日,六也全然不在意,只興致與說起抱月齋的事。
抱月齋是泠州第一酒樓,都說抱月齋的酒香傳千里,尋常百姓大多喝不起,凡是去抱月齋的,皆是家底殷實之人。
門檻高了,抱月齋的名聲也跟著上去,幾乎不招待尋常人家。
抱月齋的東家姓程,有一個年滿十八歲的小兒,及笄后不愿議親,求娶的人踏破抱月齋的門檻。
直到前幾日,抱月齋突然放出消息說要舉辦比文招親,給兒擇一夫婿。
比武招親常見,比文招親倒是有,眾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前去,將抱月齋得人頭攢。
紀云蘅用過飯,換了暖和的裳。
雪白的短襖坎肩,領口和袖邊都圍了一圈兔,下邊穿著寶藍的褶,金滾邊繡著朵朵如意祥云紋。
腳下踩著一雙繡花銀鞋,長發如瀑散在肩頭,長長的紅流蘇卡在發髻兩邊。
面上黛未施,也是清清爽爽的,猶如一朵梔子芙蓉。
翩然如蝶,歡快地小跑出院子,就見門口候著一個下人,匆匆將攔住,說是夫人想見。
紀云蘅思考了一下,如實道:“沒有時間,等我晚些時候回來再說吧。”
向蘇漪報備過后,就坐上馬車,前去找柳今言。
然后將柳今言接進馬車,再一同前往抱月齋。
北城區倒不常這麼熱鬧,尤其是抱月齋所在的這一條街,馬車南行,到了路口只能下來徒步往前。
街上盡是行人,風也喧囂,紀云蘅剛下馬車就被吹了一臉風,長發紛飛起來,冷得瑟肩膀。
柳今言將上的披風下來披在的上,將裹住,說:“怎麼出門時也不知帶件擋風的。”
紀云蘅沒有推拒,任柳今言給系著披風的繩帶,回道:“心里高興,出來得急,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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