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對面（一更）

只有兩個對聯而已，這個對不上，難不另外一個也對不上不？他們還不信這麼難，苦讀詩書十幾年，肚子裡豈能沒點墨水？

“唉，這第一幅有些難度，難道第二幅會容易了不？”有個書生很是擔心。

“這位兄臺，不看看怎麼知道呢？說不定就是第一聯難度較大，所以才放到了第一個的位置上。”

跟他一起來的另一位公子，則是抱有樂觀態度。

這次小二不用看掌櫃的示意了，自發的將旁邊另一個紅綢拉了下來，出了第二聯：

“我俄人，騎奇馬，張長弓，單戈戰，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

隨著幾個人念出了上聯，底下的眾才子紛紛聲。

這......貌似更不好對了，難度加大了好幾個檔次。

剛才的議論聲漸漸停了下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於掌櫃向大家拱拱手，“哈哈，大家不要著急，這兩幅對聯會一直掛著，直到有人對出來為止，眾位才子們，可到茶樓討論。”

眾人思考無果，也不願離開這個地方，剛好茶樓有位置，而且還提供筆墨，大家紛紛走進了茶樓，三五群的討論起對子來。

茶樓對面的酒樓，二樓靠窗位置。

慕子琪嗑著從慕小呆的私藏裡順來的瓜子，愜意的著對面樓下熱鬧的景象，一邊嘖嘖稱奇。

“這茶樓也開了有五六年了，生意還是如此之好，老板更是神人，從兩幅對聯上來看，足以看出對方也是個讀書人，只可惜好對聯用來招攬顧客了。”

對面的慕淵垂眸一笑，對於慕子琪的話不置一詞。

“只是招攬顧客嗎？吸引了一大批趕考書生齊聚，汴京城還沒有哪間茶樓有如此大的影響力，更何況聽說還住著很多以抄書來換取住宿的貧寒子弟。”

倘若不是凌白說，這間茶樓的主人是個正常的經商之人，他還以為對方是哪家權貴招攬門生之用呢。

慕子琪“唰”的一聲，將扇子合上，臉上驚愕。

“你不說我還想不到這點，果真是！難道這幕後主人是哪家皇子的？”

慕淵舉起茶杯，目悠遠，落到了兩幅對聯上，“不是，他的主人你也認識。”

“我認識？除去皇子權貴，我認識的商人可不多，哪有什麼......等等，你說的，不會是那個謝狐貍吧？！”

慕子琪頓時打了一個寒，他表示一點都不想想起那隻狐貍，跟他說話都嫌累！

慕淵抿一口茶，不語。

等同於默認。

“......不是，他開個茶樓幹什麼，他又不參加科考，難道是為了給俞太師結門生？也不對啊，俞太師用得著去結嗎？揮揮手天下的學子任他挑選啊。”

別問他為什麼聽到茶樓是謝言開的，就開始想意圖，如果實在是沒有目的，按照謝言的格他本不會開，茶樓賺錢什麼的，都是次要的吧？

“也許，茶樓還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用途。”

慕淵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到對面有一行穿著錦服的人進去，便起撣了撣服上的褶皺。

慕子琪疑，“你要回去？這才剛出來。”

“去對面茶樓看看，你不是在那裡有個常駐的包間嗎？”

到底有什麼用，只有實地觀察一下，才會有定論。

慕子琪聞言也想到了這一層，於是放下茶杯，跟著下了樓。

對面進去的一行人，帶頭的便是寧大公子寧玉痕，跟在他後的，自然是皇長孫一派的世家公子。

穿男裝的謝言到達茶樓的時候，便在門口上了幾人，因為今日到對聯的影響，茶樓除了幾個預定的包間，已經人滿為患了，此時正上演搶位置的鬧劇。

杜明韜向前一步，指著於掌櫃的鼻子毫不客氣，“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沒有包間就給我替出來！”

於掌櫃的好脾氣已經快被磨了，“不好意思，包間都是被預定出去了，而且這位公子也看到了，大堂的位置也滿，幾位請？”

“你！好大的膽子，這是要請我們出去？你也不看看我們是誰！”

杜明韜杜婉的哥哥，出於宦世家，走到哪裡不是眾人追捧，豈能得了於掌櫃此時的態度。

“這位公子，不是茶樓不招待各位，做生意哪有將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實在是位置已經滿了，更何況在座的都是學子，老朽也不可能將他們攆出去不是？”

“哼，看他們的穿著也只是貧寒子弟而已，我後的可是丞相府的寧公子！”

於掌櫃見好說歹說對方都不同意，這邊的爭吵已經引來了無數人的注視，便也有些惱怒。

“天子腳下，老朽開個茶館而已，無論是誰上門都是客，倘若客人不講理，老朽有的是時間上趟衙門走走，再者這裡眾多學子也都看到了事的原由，老朽也是不懼的，這位公子是要自己出去呢，還是讓老朽陪著去一趟衙門說道說道？”

自茶樓開辦以來，確實有那麼些不長眼的人上門來鬧事，只是事被不聲不響的理了，權貴子弟欺上門倒還是第一次。

掌櫃話音剛落，大堂裡的眾位學子紛紛看向這邊，向一行人的目帶這些不善與鄙夷。

“這位公子，茶樓確實已經沒有了位置，這是大家都看到的，您還是不要為難掌櫃的好。”

“就是，事的起因結果大家都有目共睹，你們無理在先，不管你們的份是誰，這裡是天子腳下，當今皇上聖明，難道還袒護不講理的不？”

旁邊有個書生拉了拉這位公子的袖，悄聲勸解，“你小聲點，那位可是寧丞相家的公子，得罪了他，你的仕途也不好走。”

寧玉痕沒想到，事的發展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他今日過來是了父親的命令，前來與各位士子好的，沒想到剛到便發生了這樣的事。

剛才杜明韜和掌櫃之間的爭論，他並沒有打算手，汴京城誰還不會給他面子？奈何之後的發展完全離了他的掌控。

於是，在事還有轉機之前，他向前一步，臉上帶著微笑。

“各位，是我們不對在先，在下在這裡給大家陪個不是，這樣，今天大家的茶錢，我請了！”

眾人看到寧玉痕的態度還算不錯，再者考慮到對方的份，便又坐了下來，繼續剛才的話題。

此時剛好有幾個書生要走，替出來幾個位置，小二招呼幾人坐下，寧玉痕因為有要事在，雖厭惡大堂雜的環境，但還是皺著眉頭坐了下來。

杜明韜極有眼，看出了寧玉痕心中的不耐。

“寧公子，聽說茶樓新來了一批好茶，您嘗嘗？”

俞琬琰踏進茶樓時，將事的經過看了個完整，環顧一周，看著事解決了，剛想去自己的包間，後便想起了慕子琪的聲音。

“謝公子，好巧啊，你回汴京城了？”

謝言作為“商人”，行程實在是令人不著頭腦，不過慕子琪卻能從慕小呆的口中知道何時出去的。

至於何時回來的嘛￣￣

那就看俞琬琰何時穿著男裝出現了，不過這一點慕子琪卻是不知道的。

“名世子，慕世子，好巧，在下是昨天剛剛回京的。”俞琬琰回，便看到了慕子琪，和......的未婚夫。

第一次和他見面上刺殺，可以說是有點狼狽，第二次慕淵雖然換了服容貌，但是前世經過特殊訓練的俞琬琰，幾個作間便看出了他的破綻。

第三次在太師府，慕淵穿常服，因為心中惦記轉軸的事，來的匆匆忙忙，第四次在寒山寺，偏偏又上了刺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