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楓說的關於厲思甜三歲以前的事，都不是現在的厲思甜。

“那個時候我才多大啊，什麼都不知道，只不過眠眠倒是真的笑。”

“我有時候都擔心，這樣的子，以後怎麼坐得穩皇位哦。”

不聲的轉移了話題。

厲楓也沒覺得不對勁，畢竟誰能指一個被抱在懷裡的小娃娃，能記得住事呢。

“你放心，船到橋頭自然直。”

“眠眠現在乎乎的，以後教育一下，依照他的聰慧程度，肯定也是個好君主。”

“你就別瞎心了。”

雖然景帝后宮僅自家妹子一人，沒那麼多雜七雜八的人競爭皇位，給自家外甥了很多力。

但皇室長大的孩子，又豈止那點力？所以他篤定，這小東西不會為綿羊。

如果非要往羊上扯的話。

那就是披著羊皮的狼。

用最溫順無害的模樣，做最冷無的事，也是不無可能的。

厲思甜想起了謝景深，讚同的點了點頭。

謝景深就是這樣的。

他只有在對待親近的人，尤其是自己時，才是絕對溫的。

其他時候，也不是說臉看著多臭，就是面無表的，給人的迫很足。

曾親眼見過。

一個大臣是被他盯著，就打了。

有道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相信自家兒子肯定比他爹厲害！

“四哥你說的有道理，那你幫我帶會孩子吧，我有點事要忙。”

皇宮這麼大，宮人那麼多，怎麼可能看不好一個孩子。

厲思甜讓厲楓看，純粹是為了給他找事做，免得讓人一直沉溺在過去。

厲楓沒領略到這一層含義，還以為這丫頭整自己玩呢，但也沒說什麼。

笑瞇瞇的帶起了孩子，直到暮將晚才回去。

而厲止寒正好在就在前院等著，見他回來了，招手示意人過來。

“楓，你的態度爹知道了。”

“爹不會強迫你和左小姐接，左家爹也有幾分了解，不是那種為了權勢胡攪蠻纏的主。”

“要是左小姐還不死心，你也別把臉撕太破，實在不住了再跟爹說，爹出面去跟左家談。”

好歹是自己的兒子。

在經歷了那麼大一件悲事，他也心疼。

厲楓心中一暖，用力的點了點頭。

只不過出他所料。

左慈溪並沒有對他有多糾纏，頂多就是一天一封信件。

裡頭也不全是表達意的，大多數是在說些自己遇到的趣事。

這樣反倒沒讓厲楓那麼反。

而讓他對的反驟然升高的，是在一次宴會上。

他因為喝了點酒，有點發熱，想出來氣。

意外在一個拐角，看到了左慈溪在和一個貴家小姐談。

“慈溪，聽說你都和厲四互通書信了？那可太厲害了！”

“我聽說厲四心上人前些日子病逝了，這會肯定空虛寂寞冷。”

“你這個時候介，能讓人印象深刻的！”

“而且厲家可是京城的大家，上了，那好可是滾滾來啊。”

“到時候可別忘了我們這些小姐妹呀！”

貴家小姐笑著用帕子朝左慈溪輕輕揮了一下。

左慈溪是背對著厲楓的。

他不知道面對這番話是什麼反應，當然，他也不願意了解的反應了。

他上前幾步，姿態慵懶的倚靠在回廊欄桿上。

臉上還帶著幾分酒帶來的紅，但眼神卻格外的沉靜。

“左小姐是否可以跟本爺解釋一下，什麼互通書信？”

“如果你指的是那些，本爺從來沒拆開過的信的話，那恕本爺學識淺薄，有些無法理解互通這個詞了。”

那些信，他都是示意劉管家拆來，然後挑重點和自己匯報容的。

所以從某種方面而言，他確實沒親手拆開過。

左慈溪聞言猛的回頭，震驚的看著厲楓。

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中，除了震驚，還有幾分藏深重的傷。

“你從來沒拆開過？”

的聲音在發。

配上那等容貌，是那種容易讓男人容的模樣，但厲楓卻不為所。

“對。”

左慈溪再也不住緒了，眼睛輕輕一眨，眼淚漫到睫上，順著它的弧度落。

怕極了他對自己冷漠的樣子，但又倔強的不肯別開視線。

微微張開，想要說點什麼，嗓子眼卻像是被堵住了一樣，一句話都吐不出來。

唯有一些哽咽聲溢出來。

厲楓不耐煩看在那裡傷神，轉要離開，卻被猛的撲上來抓住了袖子。

“放開。”

左慈溪瑟了一下，卻半步不退。

“我沒有說自己與你互通書信，我只是藏不住對你的意。”

“但凡和我親近一點的，都知道我你，我天天給你寫信。”

“因為沒有聽到你那邊拒絕的消息，都覺得我們有戲罷了。”

“在此之前，我也覺得你對我是有點不一樣的……”

終究還是自作多了。

垂眸看著自己的手。

明明更想的是抱住他，再次驗一下那天被擁懷的覺，但最終隻敢抓著他的袖子。

生怕有半點越矩就會更加讓人厭棄。

長舒一口氣。

慢慢松開了手，因為用力而泛白的手指，緩緩恢復了。

的心卻一點回的覺都沒有，依舊冷的如凜冬將至。

在厲楓離開後，那個貴家小姐才敢上前。

手試探著握住了左慈溪的手腕，指腹挲的腕骨，以示安。

“慈溪，對不起，是我太想當然，太口無遮攔了。”

左慈溪沒有回答的話，而是癡癡的看著厲楓離開的方向。

直到再也瞧不見他的背影，製已久的淚水才湧上來模糊了視線。

“雪音，明明已經春天了，為什麼我還這麼冷啊？”

著聲音詢問。

被握著的那隻手抬起，帶林雪音的手，摁在自己的口，模樣可憐至極。

……

回府的厲楓，剛坐下沒多久，許久未見的厲承雨找上門了。

“厲小四你可以啊，出去一趟弄出這麼大一件事，現在滿城都在說左家小姐自作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