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倒是沒想到,李雲會給自己道歉解釋,自己也不是那般得理不饒人的人,揮了揮手,道,“算了,以後做什麽的時候,記得考慮看看別人的。” 李雲無語沉默下來,這丫頭居然還教訓上自己了,自己在隔壁睡小榻,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這丫頭的睡相實在是太差,這床又不大,自己實在是睡不好,不過李雲可不敢再說出來,說出來估計這丫頭又要發飆。 氣氛終於稍微好了一點,明月吃過了早飯,便跟李雲招呼道,“那個,我想去趟幹爹家裏。” 李雲看了看明月頭上隨意的用一頭繩綁著的頭發,開口道,“拿梳子過來,我給你梳發髻。” 明月本打算就這樣出去的,聽得李雲的話,想了想,還是拿了梳子,過去李雲邊,讓李雲幫忙梳發髻。 雖說李雲綁的也不是那麽盡人意,不過卻還是比自己這樣隨意的紮著要好,反正即便婦人發髻不標準,別人問起就說是他給自己綁的,也不會說的不是。 明月就著木桶裏清水照了照,跟昨天的發髻一個樣,滿意,跟李雲招呼一聲,“那我先過,晌午回。” 李雲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應答。 這幾天的相,明月也差不多習慣了李雲悶葫蘆的格,起收拾了一下,跟家裏其他人打過了招呼,便出了門前往外山村張家。 去張郎中家裏,需要經過外山村村裏,走在去幹爹家的路上,明月一路上遇到很多外山村的鄉親,平時看到他們明家人就躲,今天倒是反了過來,見了明月便熱的招呼上了。 明月心裏當然明白,這些鄉親估計是因為明家突然了外山村的暴發戶,所以才熱的往上湊的,也隻得皮笑不笑的一一應答著。 終於到了張家門口,不用再應付那些過度熱的鄉親了,明月鬆了一口氣,進了門。 張老太太一見著明月進門,便熱的迎了上來,拉著明月從頭到腳瞅一遍,裏還擔心的道,“月丫頭怎得過來了?在李家可還好?李家人待你可好?” 明月笑著過去挽住張老太太的手臂,邊進屋邊道,“這不是想幹了麽,所以過來看看。” 張老太太聽的明月的回答,樂的合不攏,對著屋裏喊道,“阿誌媳婦兒,月丫頭來了,趕的去準備晌午飯,多做些好吃的。” 張嬸兒聽的張老太太的喊聲,從屋裏出來,見著明月親熱的招呼了一聲,便樂嗬嗬的去廚房準備午飯去了。 張郎中從藥房出來,看著明月,笑著調侃道,“娘,您都沒這麽心疼我呢。” 張老太太滿臉笑意的假裝橫了張郎中一眼,“瞎說,娘什麽時候不疼你了?” 明月見著張郎中,才想起正事兒,還給家裏招呼了晌午回去,便趕出聲道,“幹,我今天來是找幹爹有事兒,一會兒還要回去,不能在這兒吃晌午飯了。” 張老太太皺了皺眉頭,“是不是那李家管著你不讓你出門,所以催著你回去呢?”本就不滿意明月的這門親事,所以對於李家,張老太太的印象並不是很好,心裏總胡的猜想。
明月解釋道,“幹,李家對我可好了,哪兒會管著我,我是真有事兒,晌午要回去,我明天過來,明天一定留下吃飯。” 跟幹解釋完了,明月還不忘衝著去了廚房的張嬸兒喊道,“幹娘,我今天不在這兒吃晌午了,您別忙了。” 張嬸兒從廚房出來,明月便再給張嬸兒解釋了一遍,之後又答應了張嬸兒明天一定過來吃晌午飯,才作罷。 明月跟著張郎中去了藥房,便迫不及待的跟張郎中說道,“幹爹,李雲答應我幫他治了,而且還告訴了我他的傷的原因,果然是我猜想的那般,中毒。” 張郎中聽的明月的話,不確定的皺起眉頭,“真是中毒?怎麽我我把了那麽多次脈都把不出來?” 明月應道,“我也把過,確實把不出來,李雲跟我說,那毒素被他找人用力封住,封在了腰一下,而且他曾經也請過很多名醫看過,都沒能查出是什麽毒,這毒,怕是不好解。” 張郎中道,“那你可有辦法醫治?” 明月歎息一聲,“我也沒把握,總是要試試,先研究看看這毒有沒有辦法解,若是沒有辦法解讀,還有一個冒險的辦法,換,不過危險卻很大。” 明月那神奇的醫,張郎中是見過的,本以為明月會有辦法,沒想到也這麽棘手。 張郎中一直沉默著,明月甩掉腦子裏七八糟的思路,繼續開口道,“一步一步慢慢來吧,先取點研究了看看,師父把銀針給我用用,再幫忙找個裝藥丸的空瓷瓶吧,我取了明天再過來。” 張郎中邊給明月找要的東西,邊好奇問道,“你這麽忙著回去幹啥?是有什麽事兒?” 明月應道,“我找木匠給李雲做了一把椅,就是帶子的椅子,可以推,今天下午就送來了,我得回去看看行不行。” 張郎中聽的明月的話,歎的道,“李雲也不知哪兒來的福氣,娶了你。” 明月“嘿嘿”一笑,“幹爹也覺得是他的福氣吧,也就是他,在福中不知福。” 想起李雲那冷冰冰的格,怕是明月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不過害怕明月難過,張郎中轉移了話題,“明天可要我幫你準備什麽東西?” 明月搖了搖頭,道,“不用,我明天過來的時候,順便去一趟大涼山上,抓隻明他們養的兔子下來,拿兔子做做試驗,其它還需要些什麽,我還得仔細想想。” 張郎中點了點頭,將銀針和瓷瓶遞給明月,兩人一起出了藥房。 被張老太太跟張嬸兒拉著,在院子裏寒暄了一會兒,明月才跟大家告辭回了大路村。 明月回了家,吃過午飯,便一直盼著王木匠送椅過來。
坐在屋裏的書架旁看著書,明月時不時的往外麵張,手裏的書上說了些什麽,明月基本沒怎麽看進去。 李雲剛還沒怎麽注意,隻是這段時間以來,明月隻要是看書,就時不時的有問題問自己,今天看了好半天書了,卻一直沒見著明月問他問題,李雲覺得有些奇怪,抬起頭觀察了一會兒,便注意到了明月的心不在焉。 隻到李雲看到叔跟一個中年男人推著一把椅子進了後院,明月興的迎了上去,李雲終於知道了,明月不時往外張是為了什麽,也終於知道了明月所說的“保”的椅子是什麽。 不過見著那帶著兩個子,可以推的椅子,李雲也覺得甚是新奇,而且特別合適腳不便的自己。 待椅子被推進了屋裏,明月便迫不及待推到了李雲邊,邊手過去扶李雲,邊說道,“坐上去試試。” 待李雲坐上了椅,明月便興的推著李雲在屋裏轉了好幾圈,李強跟王木匠的兒子王興旺站在門口,邊看著明月推著李雲滿屋子轉,邊說著話。 “怎樣,李掌櫃,手藝還不錯吧?我跟我爹可是連續趕了幾個通宵呢。” 李掌櫃笑著應道,“不錯,不錯,真是辛苦你們了,咱們出去結賬。” 王興旺搖了搖頭,笑著說道,“結什麽帳呢,說起來小月也跟咱家還有些親戚關係,這小月親不擺酒,咱家也沒去,這椅子就當給小月的添妝了,不過我聽說這點子是小月想出來的主意,我爹讓我問問,我們可以做了賣麽?”隨即目看向屋裏的明月。 這椅在這裏似乎還是個新發明,雖說這也算是個賺錢的營生,不過明月卻對木工不怎麽興趣,因為舅的關係,明月覺得這王家也還不錯,便笑著應道,“當然可以做了賣,這樣還可以方便很多腳不便的人。” 王興旺歡喜的道,“那我在這裏謝謝小月了,小月若有空去我家玩兒,我就不打攪了,李掌櫃,我先回去了。”說完便轉往外走去。 李掌櫃趕的跟了上去,說道,“我送送你,這也不收錢,怎麽好意思。” 雖說裏這麽說著,李掌櫃卻也沒有再說關於結賬的話,作為一個開店的商人,李掌櫃當然明白,白得了明月的點子,王家是很賺的。 李掌櫃心裏想著,明月這般明,肯定知道這是個賺錢的主意,既然願意給王家,怕也是因為親戚的關係,要拉扯這王家一把了。 待李掌櫃跟王興旺都離開了,李雲無奈的對著還在興的推著椅的明月說道,“你轉著不暈麽?” 明月滿麵興的搖了搖頭,“暈什麽啊?我不暈啊!” 李雲一聲輕歎,“我暈。” 明月尷尬的停了下來,嘿嘿一笑,蹲在椅子旁邊給李雲講解,“你還可以自己移椅子,吶,你看,我在這子周邊特地設計了一圈小把手,你自己用手這樣推,看,這椅子就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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