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可能忘記了一個過他的人,但薄夜覺得,失憶了也好,至忘記了曾經的傷痛。
迎來一個全新的人生,過的會更加的輕松。
薄夜調轉車頭,緩緩啟轎車,在離開海城時,途徑一架沿河大橋,他將低車速,降下車棚,快而準的將手機丟出橋外。
手機拋出去,劃出一道弧線,而后快速墜落在沿河中,消失在深水中。
隨后,薄夜播放一首《夢中的婚禮》,這是慕淺最的曲子。
他加快車速,任由夜風肆意的吹在臉上,吹走心底抑著的憂傷。
這一夜,他離開了。
一走便杳無音訊,未來十余年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而他對慕淺的便也塵封在這逝去的年里。
這就是,有時就是一個人偏執的,偏執的付出,哪怕得不到回報也甘之如飴!
……
景別墅。
墨景琛抱著慕淺回到別墅,那些傭人見他抱著慕淺,便不敢上前阻攔。
帶著回到臥室,墨景琛為掉了上的外套,上面臟兮兮的嘔吐污漬,素來有嚴重潔癖癥的墨景琛卻一點也不嫌棄。
懷中人昏昏睡,他為洗干凈,換上一干凈的睡放在床上,蓋上了被褥。
站在床邊,看著小人醉的臉頰通紅,時不時還在念叨著什麼,只不過墨景琛本沒聽清楚在說什麼。
看著那張幾日來日思夜想的臉,墨景琛終究忍不住,俯吻了上去。
“嗯……”
覺有些不舒服,慕淺嚶嚀一聲,一把推開墨景琛。
男人臉當即沉了幾分,側躺在的旁,手肘撐在床上,著近在咫尺的人,眼底盡是寵。
這一次離開海城,他又一次回到了族,在族找到了上睿,一番威,想要從上睿那里打聽一些消息,想知道被封印了記憶是否還能恢復記憶。
可上睿卻搖了搖頭,說被封印記憶的人,無法再恢復記憶。
墨景琛暴怒,暴揍了上睿,結果沒有任何改變。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墨景琛留在族查了許多族歷史文獻,最終一無所獲。
他失而歸。
回到景別墅,韓哲卻說慕淺還沒回來,他去了弗萊爾,也沒有見到慕淺。
給打電話無法接通,無奈之下,墨景琛就聯系了顧輕染,這才知道慕淺正在大排檔一個人喝酒。
然后就在路邊上遇到了。
“丫頭,你到底要忘記我到什麼時候?”
墨景琛眉心微蹙,手指輕輕挲著的臉頰,“如果一輩子都記不起來,是不是真的打算離我而去?”
曾經的他為了工作而努力,甚至瘋狂,可現在功名就于他而言都不重要,唯一在乎的只有慕淺。
奈何兩人經歷千難萬險,生離死別,本以為到最后會幸福的在一起。
可誰能知道天不遂人愿,又或者說,兩人注定一生坎坷。
在商場,墨景琛有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能力,可如今,他也束手無策。
縱然心痛、絕,又能怎麼辦?
“到底怎麼樣才能讓你恢復記憶?”
墨景琛百般頭疼,而又十分無奈。
雖然還有一種方式,那就是植記憶。
從墨景琛這兒提取記憶,植慕淺的腦海中,但上睿說,慕淺是被強制封印記憶,如果在植記憶,會讓腦部力過大,極有可能會危及生命,即使能僥幸活著,但也會造記憶混,最終有可能會使人神時常。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都是墨景琛不能承的。
他只能陪在慕淺的邊。
記得在慕淺蠱毒尚未清除之前,他曾許諾:如果有一天能活下來,那麼他愿意犧牲一切為代價,哪怕……離開。
思及此,墨景琛便覺得現在好。
只要能看見活著,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一夜,慕淺因為醉酒而安安靜靜的睡了一晚,墨景琛一直守在的側,摟著卻一夜未睡。
如此一幕,墨景琛無數次夢到過,可一切于他而言卻變得那麼艱難。
嗅著小人上悉的氣息,他真的很想占有了,但他最終克制住了。
因為他知道,現在能陪在慕淺邊,已經是最大的福氣,不應該過于貪婪。
……
次日。
“嗯……”
醉酒后的慕淺一覺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時,窗外過白紗窗簾灑進幾縷。
慕淺了個懶腰,打量著臥室里悉的一切,倏地皺眉心,噌地一下子坐了起來。
“我怎麼回來了?”
清晰的記得昨天晚上給顧輕染打了電話,應該是顧輕染帶著離開,怎麼會到了家?
叩叩叩——
正當慕淺陷深思時,臥室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小姐你醒了嗎?我給你熬了一些粥,要不要下來吃點?”
傭人陳蘭蘭的聲音。
“哦,好。”
慕淺應了一聲,起床才發現自己上的服由到外全部換了。
難道是傭人?
沒多想,洗漱之后下樓,看見陳蘭蘭正在端早餐,便問道:“昨天晚上誰送我回來的?”
“顧先生。”
早在墨景琛離開的時候就刻意叮囑了陳蘭蘭,讓不要告訴慕淺真相。
便直接報了顧輕染的名字。
“哦。”
得知是顧輕染,便不再多問,用了早餐就去上班。
可誰知道當驅車離開別墅門時,竟然發現簡易房的門開著。
慕淺偏著頭看著簡易房,刻意放慢了車速,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但還是拿著手機給安然打了一通電話。
“慕總,這麼早打電話有什麼事嗎?”安然問道。
“那個……”
慕淺剛想去問墨景琛到底回沒回來,但話到邊沒好意思說出口,“沒事,就是告訴你,我晚點過去。”
一向非常有時間觀念的,因為昨天醉酒,早上一覺睡到八點多,到公司自然會遲到。
嘀嘀嘀——
轎車行駛在人車稀的公路上,這里直通景別墅。
但迎面卻有一輛紅轎車疾馳而來。
那輛車絕不會是韓哲開的,更不會是顧輕染開過來的。
他們都不喜歡這麼氣的。
一般開紅轎跑的自然是人居多,那麼是……
慕淺心中尋思著,兩輛轎車已然而過,那側目掃了一眼,赫然發現那個人竟然是……唐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