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纖纖不由問:“你說變了一個人?”
“是啊,”金東笑著說:“你不記得了嗎?我以前見過,就因為我撞了一下,就纏上我了。”
“后來,還來我的店里面找我,被我攆走了,那時候的實在是太齷齪了,跟現在完全不同。”
“人是會變的,這段時間經歷了很多的變故,因此才會這樣。”
顧纖纖的話,金東自然是相信的,他笑著說:“那倒是。”
兩人聊了一會就看見了幾個客人進來了,他們一眼就看中了那幾條的金龍魚。
其中一個老爺子說:“這魚好看,吃的?”
“不是。”金東笑了笑,“這個可不是吃的。是養著玩的。”
“這麼漂亮的魚,養著玩也不錯,多錢一條?”
“花老爺,”金東故意裝出一副很郁悶,言又止的樣子,“這個……您還是別買了吧……”
“什麼意思?”花老爺吃了一驚,以為這些魚不能買。
這時,金東才說:“因為太貴了。”
花老爺很生氣,“金東,你這是啥意思?我花老爺什麼時候買條魚還畏畏了?”
金東陪著笑,“花老爺別生氣,我就是好心提醒一下,免得您怪我不提前說,這魚金龍魚,一百兩一條。”
“一百兩?”花老爺著實有些驚嚇,“不過這魚我喜歡,名字也霸氣,給我來兩條。”
花老爺剛說完,其他的人也紛紛要了起來,很快,這十條魚就沒了。
顧纖纖在邊上看著,不由了角,這些人真是有錢,一百兩一條的魚,他們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金東說:“幾位老爺放心,這魚就給你們留著,如果您養好了,明兒個還有,不過,這個魚有點怪,它吃小魚,之前買的福魚可別跟它養一起,免得給吃了。”
“那它吃啥?”花老爺問。
“這個。”金東笑著說:“這一桶有一百條,二兩銀子。”
“那不錯啊,回頭送兩桶去我府上。”
“我們也要。”
眾人都紛紛應和著。
“今天天已晚,明天給各位老爺送過去,順便連小魚也一起送了。”
“行。”眾人說著,都去吃飯了。
接著,陸陸續續地來了不客人,結果大家都被金龍魚給吸引了,紛紛要買。
沒有辦法,金東只好先登記,等明兒魚到了,再憑著這個號碼牌來領取。
這就讓顧纖纖不得不再去了一趟何家村,找桑靈兒。
等到了何家村時,卻發現何家村正在開大會。
原因很簡單,他們抓住了一個企圖破壞村里面水塘的家伙,要將他沉塘。
顧纖纖跟著桑靈兒的后面,朝著村里的祠堂前走去。
當他們看見了抓住的人,不由吃了一驚,居然是何忠。
顧纖纖說:“他不是離開了嗎?怎麼還在這里?”
桑靈兒說:“不知道,可能是沒有走吧。”
這句話讓顧纖纖覺到有些郁悶,何忠這個人比較無賴,還很險,如果他沒有走,一直潛伏在村里面,并且現在還企圖搞破壞的話,那后果確實很堪輿。
顧纖纖說:“我們先看看吧。”
村正一臉的嚴肅,“各位,大家都知道池塘里的魚,比我們的命還重要,我們為了能保護它們,可以連命都不要了!可是沒想到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居然想要毒死我們的魚,想要把大家一起都拖下水!”
何忠跪在地上,“我沒有,我只是想點魚回去吃。”
“你帶著毒藥,鬼鬼祟祟地靠近池塘,你不是想毒死我們的魚,你是想要做什麼?”
何忠說:“我沒有捕魚的東西,只要用毒藥了。”
“那你想過沒有,這樣將毒藥倒在了池塘里的后果是什麼?是要所有的魚都完蛋嗎?”
眾人聽著也都異常憤怒,“何忠太壞了,我們不能放過他!”
“他現在能毒死我們的魚,下次就能毒死我們的人!”
“將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沉塘了!”
眾人都義憤填膺,這種事換誰都不能消氣。
帶著毒藥魚,那不就是想要把整個池塘的魚都毒死嗎?
顧纖纖聽著,也覺得這個家伙實在是可惡,但是若是沉塘,又覺嚴重了一些。
但是這件事不是所能管轄的范圍,因此,也只是觀。
這時,何梁氏的聲音傳來,“我的兒啊,我的兒啊!”
一邊喊著,一邊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這里來,跪在了地上,“村正,念在我們都是鄉親,饒了我們這一次吧,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
何梁氏跪在了村正的面前,哭得稀里嘩啦,“何忠真的只是想要抓一點魚給我補補,并不是存心變壞的。”
被這樣一說,此此景,在場的人都覺到一陣陣的難。
大家雖然討厭和憎恨何忠,但何梁氏這樣一哭訴,還是讓這家伙有些難。
何梁氏說:“求求大家了,我給你們磕頭。”
何忠見著,心中無比的痛苦,“娘,您別這樣,是我的錯,我來承擔。”
之前囂張跋扈到一定境界的何梁氏,此刻就像是一個鄉下的老乞婆,穿著破破爛爛也就算了,最可怕的是頭發也七八糟。
“不,兒子,是娘的錯,娘來承擔!”何梁氏哭著說:“要不是娘想要吃魚,你也就不會去魚。”
母子兩個哭得異常傷心,還抱了一團。
但是,顧纖纖怎麼看都覺得這件事不對勁。
如果只是想要抓點魚吃,犯得著用毒藥嗎?
悄悄對邊的一個人說:“你們在哪里抓住他的?”
“在池塘邊上,他正要倒毒藥的時候,被我們抓住了。”
顧纖纖說:“能帶我去看看嗎?”
“好。”那人就帶著和桑靈兒去了池塘邊上,“就是這里。”
顧纖纖和桑靈兒在附近仔細地搜查了起來,終于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個了一團的袋子。
“這里還有一個網兜。”
這個網兜就是用來撈魚的。
“我知道了,走,不能被他給騙了。”
幾個人一起跑回去了祠堂前,在兩人哭著求饒聲中,村正已經下令饒恕了他們。
這時,顧纖纖說:“不可以的。”
何忠抬頭看去,見是顧纖纖,氣得牙,“你這個小賤人,你怎麼又來了!”
何梁氏也罵道:“你又想要做什麼妖?”
顧纖纖卻是不生氣,只是冷笑著說:“你們兩個花言巧語,演技出眾,但終究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說著揚了揚手中的東西,“這些是你的作案工,你明明有網兜,可以用來撈魚,卻一定要用毒藥。還有這條袋子,你看看多大,至能裝上百斤的魚!”
眾人一看,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桑靈兒說:“你分明就是想要來毒死我們的魚,然后,撈起來拿去賣的!”
不給這樣一說,何忠頓時就嚇了一跳。
這兩個人真特麼明,這樣的事都能被發現。
顧纖纖說:“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何忠死活不認,顧纖纖說:“建議將他們母子二人送去大牢,關起來再說。”
如此一來,何忠和何梁氏就嚇瘋了,他們之前也聽說過,進了大牢,就不一定有那個命活著出來了。
如果不能活著出來,那他還不如求求村正。
“我承認,村正,我承認了你們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村正沉思了一下,“你說。”
何忠說:“是我鬼迷心竅,我看見你們天天都拉著魚去賣,我也眼紅,我也想要抓一點魚去賣。可是,我抓不到,就只要弄了一些毒藥,想著將魚給毒死,再將魚給撈起來,拿去賣。”
顧纖纖冷冷地說:“你難道不知道毒死的魚,也是有毒的嗎?你這樣做,很可能會造很多吃了魚的人中毒亡!”
何忠嚇得雙眼一翻,他雖然不是好東西,但也不會壞這樣。
主要是,他怕死。
“我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會這麼做的。”
何梁氏也跪在了地上,“村正,我們跟你保證,要是下一次我們再犯的話,你就報把我們抓起來。”
村正說:“這個事事關重大,還是需要問問村民們。”
何梁氏和何忠又在眾村民的面前賣起了慘,博取了眾人的同,然后大家就放了他們母子。
何忠母子兩個千恩萬謝,飛快地跑了。
臨走的時候,何忠還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顧纖纖。
顧纖纖也毫不客氣地回瞪了一眼。
這個家伙真是想作死,居然跟過不去?
顧纖纖才沒將他放在心上,便跟桑靈兒說:“靈兒,明天我要多一點,你明天送完魚后就去找我。”
“好。”桑靈兒一聽頓時喜上眉梢,“今天的十條全部賣了?”
“對呀,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嗯,非常的驚喜,特別的意外。”桑靈兒說:“我還真沒想到,鎮上的人居然這麼有錢,一百兩一條,他們居然會買。”
“鎮上藏龍臥虎的人太多了,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我們這麼窮的。”
這話說得就連桑靈兒都忍不住看了一眼,“纖纖,你這話是認真的嗎?”
“你聽聽就好。”顧纖纖現在的家,雖然不如杜若騰,但是在整個清水鎮,也是能排得上名號的。
桑靈兒笑著說:“我就說,你也配做窮人……”
“你很快也要躋富人行列了。”
這話是真的,畢竟桑靈兒現在已經開始瘋狂吸金了。
村里面的那些分紅不算,賣一條金龍魚就賺四十兩。
今天賣了十條,四百兩。
還有那些小魚,加一起也能分上十來兩。
這在以前,本就不敢想的,但是現在,下皮子就拿到手了。
桑靈兒笑著說:“是。我呀,背靠著你這棵大樹好乘涼。”
這樣想著,的心里面更歡樂了。
等拿到了錢,我就將家里的房子翻新一下。
“那是你的事,我不管你。”
“對了,賣金龍魚的事,我不想別人知道,咱們都是老鄉,你應該也知道升米恩斗米仇的,要是他們知道恐怕會說我的閑話。”
“那你蓋新房子,需要花費很多的銀子,怎麼解釋?”
“就說是我跟你借的唄。”
“。”
顧纖纖將金龍魚和小魚都放在了自己的空間里,然后回去了。
是自己駕駛著馬車回去的,在經過一個小山坳時,突然從兩側有很多的石頭飛快地滾落了下來。
甚至都將馬車給砸扁了。
可憐的馬,也被石頭給砸中了腦袋,慘一聲倒在了地上。
很快殷紅的就流了一地。
顧纖纖倒在了地上,一也不,看上去就像是暈迷了一樣。
的子蜷在馬車的隙里,從上面看,也看不清楚,到底有沒有被在馬車下面。
太已經落下了山,天也漸漸暗了下來,山風吹過,吹得馬車上的油布嗚嗚嗚的響。
但是躺在地上的顧纖纖,還是沒有發出任何的靜。
這時,從一側的山坡上下來了兩個人。
竟然是何梁氏和何忠這母子兩個。
何梁氏說:“兒子,這個小賤人,看樣子已經死了。”
何忠森森地笑了笑,“那是最好不過了,將拖走埋了。”
何梁氏卻是笑得更加惡毒,“可別,那樣的話,就太浪費了!”
“一個死人還能有什麼價值?”
“娘認識一個配婚的,只要將弄去,這麼漂亮的妞,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不是吧?”
何忠很吃驚地說:“這樣的也能賣掉?”
他之前也曾聽說過這個事,但是真正看到的還是第一次。
何梁氏說:“咱們先搜一下,看看這個馬車里面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好,”何忠滋滋地說:“可惜這麼漂亮的妞死了,不然我也能好好玩玩。”
太久沒有過人了,他想著顧纖纖那婀娜的材,白皙的皮,俏麗的臉蛋,真是讓他差點流口水。
可惜,人已經死了。
何梁氏看著他的樣子,冷哼了一聲,“你還真沒出息,一個人就讓你這樣。”
“也不知道死沒,要是沒死,我還想著親熱親熱。”
“可別晦氣了,趕將人拖走,趁著天黑,咱們好趕離開這里去找買家。”
兩人正說著,一點沒有發現周邊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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