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準備跑來湊熱鬧的秦晉沒想到霍云沉還有這麼一面,驚訝得大跌眼鏡。
他三哥不是很傲?
不是一直,總說什麼對小嫂子沒?
要真是對毫無。
他又怎麼可能急這個樣子?
“研...研討會?”
醫生戰地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鏡,突然有些懷疑人生。
崔芯手腕上的刀疤難道不比溫以寧的扭傷淤腫更嚴重?
要說讓他開個研討會,急商討怎麼進行疤痕后續治療,倒還說得過去。
至于溫以寧的手。
頂多幾天就好了,用得著這麼大張旗鼓?
“霍總,扭傷本來就是需要一個恢復期的。”溫以寧也覺得霍云沉太過大驚小怪。
他就算是讓這群醫生召開上一百場醫學研討會,的手也不可能瞬間痊愈。
“行了,你們出去吧。”
霍云沉見溫以寧這麼說,稍稍緩和了口氣,將閑雜人等全部清出了病房。
“霍總,你別怪醫生,筋骨損傷就是需要恢復期的。”
“嗯。”
霍云沉點頭,隨后又出手探了探的額溫,“燒還沒退?”
“腕部可能發炎了,這才引起的高燒。不過我已經吃了消炎藥和退燒藥了。”
“真像個小朋友。我才離開小片刻,你就弄得一傷。”
“只是個意外。”
溫以寧輕靠在他懷里,百無聊賴地把玩著他的袖角。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每每靠他上,總想打瞌睡。
他上的煙草味重的。
不過可能是因為聞習慣了,并不覺得反,反倒覺得很悉,很安心。
然而在昏昏睡的時候。
一串突兀的鈴聲瞬間打破了他們之間安靜和諧的氛圍。
溫以寧掃了眼他手機屏幕上跳躍著的“崔芯”三個大字,悶悶地問:“你要不要接一下?”
“你不是不喜歡我接的電話?”
“你還是接一下吧,省得又開始尋死覓活。”
“嗯。”
霍云沉也是怕了崔芯。
不過因為有嚴重的抑郁癥,大部分時間他還是比較照顧的緒的。
“喂,芯,怎麼又醒了?”
“嗚嗚嗚...云沉哥,你在哪里?”
“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我剛才做噩夢了。夢里大家都在罵我,說我不會演戲,說我是水后。他們不僅罵我,還一直打我,我好害怕。”
“都說了是夢,別當真。”
“我醒來發現你不在我邊,我一下子就崩潰了。你快回來陪陪我,好嗎?”
“......我現在有事,一會兒過去。”
“想讓你抱著我睡。”
“你先讓小汪陪你一會兒。”
霍云沉還想再囑咐上兩句,溫以寧卻賭氣地從他懷中退了出去。
見似乎在生悶氣。
他只好趕掛了電話,反握住的手,“吃醋了?”
“沒有。”
“以寧,芯有抑郁癥,緒不太好。”
“那你快去抱著睡,別在我這里浪費時間和力了。”
“又想把我推給別的人?”
霍云沉一手扶著的腰,強行將帶到了懷里,迫使坐到了自己的大上。
“小沒良心的,總誤會我怎麼回事?我只想抱你,也只想上你。”
“誰知道你說的話有幾分真?”
“再敢質疑我,信不信我現在就上了你,狠狠撞翻你的小板?”
“...霍云沉,你能不能正經點?”
溫以寧紅了臉,安靜地坐在他的上,愣是連都不敢。
他是真的經不起。
稍微幾下,怕是又得難了的。
“怎麼不正經了?我們是合法夫妻,造人也可以明正大地造。”
霍云沉深深地看著懷里小可的人,恨不得將狠狠地進懷里。
其實吧,也不怪他總是想著那事兒。
看得見得著卻偏偏沒辦法進行最后一步。
實在是折磨人。
“你別來,我的手還有點疼。”
溫以寧還發著高燒,綿到一點力氣也沒有。
這種況下。
怕是經不住那樣的力活。
就算不,也得累得夠嗆的。
“很疼嗎?”
霍云沉輕著手腕的繃帶,沉聲開了口,“我已經讓人去查了。那群人渣嚴得很,就是不肯說是誰指使的。不過...我覺得你最好還是離司凌宇遠一點。”
“你在懷疑司凌宇?”
“男人的嫉妒心,我再清楚不過。他看我跳下高架救了你,眼紅得發瘋,倒是很有可能自導自演上一場英雄救的戲碼。”
“這有什麼好眼紅的?”
溫以寧表示很難理解霍云沉說的什麼男人的嫉妒心。
跳下高架那可是隨時都有可能遇到生命危險的。
難道...他們連這個都要攀比?
再說了。
司凌宇為了救,差點被打出腦震。
溫以寧并不認為司凌宇會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霍總,你大概是誤會他了。他的傷一點兒也不比我輕。”
“別在我面前提他。”
霍云沉大手掐著溫以寧的細腰,話里行間滿是對司凌宇的排斥和反。
“霍總,餛飩送到了。”
陳潯頂著一頭蓬蓬的窩頭,是撐開了布滿的眼,將兩碗熱騰騰的餛飩送到了病房里。
他的作息時間向來比較正常。
畢竟自家boss很徹夜應酬,一到點就得回家陪孩子睡覺。
這也使得他的工作清閑了不。
基本上,晚上八點之后的時間全是自己的。
可自從溫以寧回國后。
他家boss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連帶著他的作息也被越帶越偏。
“辛苦你了,快回去睡覺吧。”
霍云沉的心很不錯,就連陳潯一頭雜的呆,都給看順眼了。
陳潯沒想到霍云沉突然變得這麼隨和。
一個激靈猛然清醒了過來。
“霍總,溫小姐,你們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出了病房后,陳潯的角忍不住地瘋狂上揚。
要知道霍云沉可是個鐵面總裁,平時基本不會說這種話。
沒想到溫以寧回來后。
他居然還學會了關心下屬...
“乖,張。”
病房里,霍云沉已經自發自覺地拿起了勺子,將餛飩吹涼了后,才送到了溫以寧邊。
溫以寧有些不好意思,“霍總,我的右手可以。”
“張。”
“......”
溫以寧覺得他有些霸道,不過還是乖乖地張了。
“明天別去上班了。電視臺那群人干事總是匆匆忙忙的,我怕會撞到你。”
“姚pd說了,明天有一位創業新秀要上節目,讓我提前跟人對一下。”
“聽話,讓那人等上一天。我已經給你請好假了。”
“你!霍總,你這樣會害我丟了這份工作的。”
“丟了就丟了。難道,我還養不起你不?”
霍云沉深知娛樂圈里的水有多深,他并不打算讓溫以寧涉足娛樂圈。
可主持人這個份。
就意味著半只腳已經踩進娛樂圈了。
“可是我不想做什麼菟花金雀,我喜歡現在這份工作的。”
溫以寧低垂著頭,小聲抗議著。
深怕霍云沉一個沖,就替辭去了工作。
想當年。
季禹安也是這麼對溫妙說的,勸辭去播音員的工作,在家安心備孕。
可沒過多久。
季禹安就違背了諾言,不再愿意養著溫妙。
不僅如此。
他還總是用難聽的言語攻擊,嘲諷,以此來摧毀的心智。
讓從心深開始否定自己的社會價值。
“喜歡就繼續,要是遇到什麼困難,隨時找我。”
霍云沉到底不像當年那麼霸道,要是想要工作,他也不會攔著。
不過...
據他所知,明天溫以寧要采訪的人就是最近在海城金融圈子里小有名氣的歸國新秀司凌宇。
霍云沉始終對那條棕皮帶耿耿于懷。
更是不可能讓他和溫以寧同上一檔欄目。
“明天你要是想要上班,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必須時刻陪在我邊。姚文元那邊,我會跟他說明,你在跟我對接財經講座的容。”
“財經講座本沒有那麼多容好對接。主要就是關乎風險投資和經濟詐騙這塊,哪能對接上一整天?”
溫以寧被他喂了整整兩碗餛飩。
話剛說完,就接連打了三個飽嗝。
剎那間。
唰地一下紅了臉,窘迫地回了被窩里,“都怪你!我吃撐了,你還一直喂。”
“太瘦了,還是需要多吃點。”
霍云沉放下碗筷,出紙巾輕輕地拭著的。
不經意間發現脖子上殘留著大片白痕跡,狐疑地問道:“脖子上怎麼全是泡沫?沒沖干凈?”
“我是在浴室摔倒的,手腕先著的地。那一下子太疼了,我怕我的手會落下后癥,穿上服,就趕到了醫院。”
“發生這種事,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忘了。”
溫以寧其實是想過給霍云沉打電話的。
但最后還是沒有按下撥打鍵。
怕他忙著和崔芯膩膩歪歪不開。
“你等一下。我這就讓護士打盆水來,我替你干凈。”
“不用...霍總,真的不用。”
“我們是夫妻,你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
霍云沉輕笑著,沒兩分鐘就端來了一臉盆的溫水。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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