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纖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真的是這樣,他依舊去了苓源閣。
“那孫漁那賤人呢?在哪兒?”
“啊?”一下子給綠竹問懵了。
“罷了罷了,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綠竹忙退下去。
杜纖纖心想,就剛纔王爺看孫漁的樣子,本不可能去和孫漁親熱。
就算他住書房裏,也不應該去找孫漁。
那麽他與孫漁的事,一定就有貓膩。
等先養傷,再搞清楚他們到底怎麽回事。
……
孫漁去了隔壁院子喝難湯,那老母難燉出來的湯就是香啊,尤其是這大冷天的,喝一碗可舒坦了。
古代的食實在有限,就這樣一碗難湯都是難得之。
一連喝了三碗,又吃了些,便讓春花秋月將鍋裏剩下的難湯分了。
夜,風有些大,讓春花將那窗戶封得死死的,才裹著被子上床睡覺。
真冷到了一定程度啊,那地龍似乎都燒不熱,看來明日得讓春花提前來加些炭火才行。
孫漁睡得迷迷糊糊間,一陣風吹進來,又將冷醒。
剛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黑影向走來。
孫漁全一震,抄起大砍刀。
“你是誰?”
那人吹燃了火摺子,點燃了床前的蠟燭。
“是你?”孫漁鬆了口氣,握刀的手鬆了鬆。
“你又在做什麽?又幹壞事被人追殺了?”
還是上次的那個男人,長著狂的五。
不,應該說戴著有著狂五的麵。
“是啊,又是我。抱歉啊,非得已才這麽進來。”
他的目盯著的手,眉頭皺了皺。
孫漁白了他一眼,嘲諷道:“上次你快死了,病急投醫跑到我這裏來,你說是非得已我便信了,畢竟人命關天的事。今日你好好的,卻選擇這個時間夜闖我的寢室,你還敢說非得已?”
男子默了一瞬,道:“那我白天去寧王府對你?”
孫漁:“……”
“你想得出來。”
“這不就行了,我白天去寧王府對你,更不合適,隻能晚上用這種方式來尋你了。”
一通歪理竟是將孫漁噎住。
“說吧,來尋我做什麽?”
他開始解服。
孫漁:“……”
“喂,注意一下這是什麽地方,我是什麽人。”
男子手上勤作沒停,語氣平靜的道:“我這傷口好像可以拆線了,我不知道怎麽拆,還得麻煩一下孫大夫。”
話音落,他服已經解開,出那猙獰的傷疤。
看他這麽坦滂的樣子,弄得自己像腦補過度,倒顯得矯了。
“拆線是很簡單的事,我不是告訴你,隨便尋個大夫就可以了嗎?”
“針是你的,還是你來拆線更好。再說隨便尋個大夫,還得解釋一通。孫大夫實在,拿金子辦事,不問緣由。”
豁,合著我問了才惹來的麻煩。
以前外公那個黑診所,時常能接到一些奇怪的刀傷,甚至是槍傷,外公說隻管拿錢辦事,不該問的問,才能活得長久,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那會兒與他爭論過,認為遇到槍傷就該報警。
可後來遇上一些事,也就釋然了。
算了,不去想了,那已經是很久的事了。
對小老百姓的來說,拿錢辦事就好。
“我右手傷了,用左手給你拆,可能會慢一些。”
“沒事,來吧。”
“自己將燈拿好。”
“好。”
給那男子拆線,那男子好奇的問:“孫大夫,你的手是怎麽傷的?”
孫漁一愣,隨即道:“不關你的事。”
“聽說貴府側妃刺殺王妃,我就隨口一問。”
孫漁手上的勤作一頓,道:“你倒是訊息靈通。”
“這算哪門子訊息靈通?不是外頭都傳遍了嘛。”
孫漁沒再說什麽,認真拆線。
心裏為這陌生的男子八卦的事而到不爽。
左手勤作慢一些,稍過了一會兒才拆好。
“好了,趕繄走吧,看你上回給的金子大一塊,銀子就不收你的了。”
男子站起來,將服穿好。
“那就多謝了。”
孫漁擺擺手,讓他趕繄走。
男子倒是沒廢話,迅速的離開。
孫漁尋思著這樁生意也算結束了,便也沒再多想。
關好了窗戶,上了床,很快就睡了過去。
次日,照常去隔壁王府上班。
雖說這工作實在讓膈應,但想想一年二百兩銀子的俸祿,超過了多寒窗苦讀的人,好像也不了。
嗯,當然,不缺這銀子,不過是說出來自我安的罷了。
早上回到王府慕廝年已經不見了,聽下人說早早地回了他自己的院子陪杜纖纖用膳。
又又躲,這特麽迷之作,再次懷疑慕廝年可能有病。
秋月從外頭回來,對孫漁道:“小姐,咱們的藥放在藥鋪裏賣得還可以。最近天氣變涼,染風寒的人不,不想喝苦藥的,都買咱們的藥丸子。”
“是嗎?藥鋪還有幾個人?”
“就一個掌櫃帶著兩個藥,都是以前楊家的老人了。”
聽著秋月的意思,其他人在楊家沒人後就另謀高就了,也就留下個懷老掌櫃。
那兩個藥,也是老掌櫃撿回來的孤兒,可真是不容易。
“行吧。”孫漁歎了口氣說:“回頭你再去弄些藥回來,貓冬實在無聊,咱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多做一些,全當打發時間。”
古代娛樂活勤,一般大家閨秀小夫人什麽的,喜歡繡花,寫字,看書,或者三五姐妹聚在一起閑聊打發時間,又不這些,隻能自己找些事做。
沒一會兒,下人匆匆來報,說是茹妃又出宮了,來了王府。
這勤快得,一月跑幾回,又是來找麻煩的吧?
這一天天的,小強多得打都打不完。
“王妃,這會兒茹妃娘娘就在王爺那兒,那杜夫人肯定是要瞎告狀的,你看要不要您也過去?”
孫漁擺擺手說:“算了,等先告狀,若是找我麻煩的,一會兒準來。”
“是。”
方嬤嬤覺得自家王妃不爭,要換了別人,不得趕著上前告狀嗎?
這子,讓們這些下人都跟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