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朦朦朧朧。

    勇殺敵的十萬士兵忽然停下腳步。

    他們如同呆頭鵝，呆呆愣愣地杵在原地。

    他們茫然地看著前方，前方空無一。

    他們沒有其他作，安靜得如同一雕像。

    營帳之中，李飛白和方文等數人未到風雨的侵蝕。

    十萬大軍木樁般停止不，不論如何他們如何催促，如何命令，如何威嚇，他們就是呆呆地站著。

    李飛白和方文難以保持冷靜。

    “怎麽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方文舉目四，沒有刻意之人。

    李飛白按住方文的肩膀，“你沒有發現嗎？我們之所以保持自己的意識，是因為我們待在帳篷之中，未曾被雨水淋。而他們，他們於大雨之中。”

    李飛白謹慎且擅於觀察，發現他們與十萬大軍的本的不同之。

    “大雨？”

    方文命令一名護衛走出營帳，那名護衛立即變得呆愣。

    “果然是這場雨的問題。”方文心急說道，“是鄴城那群人在雨中摻雜了某種劇毒，所以他們才不聽指揮，站立不。”

    方文說的無比的篤定，好像事實就是這個模樣。

    李飛白哼了一聲，“你想得太簡單了，我猜是趙君欣出手了。趙君欣不是凡人，所以才能控製天晴驟雨，才能控製十萬大軍。”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方文高聲喊道，“主從無出錯，趙君欣不可能獲得神仙傳承，為超天地的仙人。”

    司徒長生是方文這輩子唯一敬佩之人。

    心高氣傲的方文曾經目下無塵，認為除他之外，天下皆是蠢貨。

    後來，方文遇到年輕的司徒長生，兩人就天文、地理、人文三個方麵對賭三場，方文一敗塗地。

    在這對賭中，方文方才知道天地為球，自轉所有有東升西落，共轉所以有四季變換……。

    博學多才，是方文對司徒長生的第一印象。

    跟隨司徒長生的時間越長，方文有了更多的驚人發現。

    司徒長生不僅擅長詩作對，而且文采斐然妙筆生花。

    明月下，司徒長生思鄉思親，詠唱出“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嶽樓中，司徒長生發出“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的慨。

    ……

    一首首優華麗的詩詞，一篇篇曠古爍今的絕世文章，讓方文徹底淪陷。

    後麵司徒長生的各種發明，水泥，琉璃，玻璃，曬鹽法等等，方文也都習以為常。

    隻要是出自主司徒長生之手，神奇歸神奇，但這都理所當然。

    非凡之人言非凡之語，行非凡之事，常人難以理解。

    如今因為君欣，非凡的司徒長生出現了瑕疵。

    “方文，你冷靜一點。”李飛白力地按住方文，“況未明，我們……。”

    李飛白的眼睛忽然闖一道人影。

    他認識那道人影，那道人影的主人曾是他的主母——君欣。

    “手，抓住。”李飛白當即大喊。

    營帳的數名將軍拔出刀劍，一躍衝向君欣的麵前。

    君欣了白皙的手指，刀刀劍劍碎裂為空氣中風塵。

    那數名武藝高超的將軍崩裂，溫熱的鮮從傷口汩汩而出。

    方文見狀，不退反進。

    他掏出懷中製劣造的手槍，扣扳機。

    砰的一聲，子彈飛君欣。

    嗡嗡嗡！

    空氣中發出嗡嗡嗡的沉悶之聲。

    子彈停在君欣眉心兩寸前。

    無形的屏障擋下了方文的致命一擊。

    “槍械？”君欣揮揮手，子彈寸寸瓦解。

    君欣好奇方文手中的槍，邁出一步，越數米，來到方文的跟前。

    方文彈不得，被君欣取走他手中的槍。

    君欣仔仔細細觀察一番，嗤笑道，“製劣造之，難登大雅之堂。”

    方文咬著牙，力出一句話，“賤人，你怎懂主的偉大？你……。”

    君欣不喜歡別人罵，一掌將方文拍飛。

    君欣錯估了方文的強度，的一掌將方文拍飛的同時，燦爛的煙花在營帳綻放。

    “李飛白，好久不見，你可好啊？”

    君欣不甚在意方文的死活，轉頭注意李飛白，漫不經心地出手。

    君欣的手掌小巧玲瓏，比藝品更藝的氣質。

    看起來不懼威脅，李飛白的心中卻響起警鈴。

    李飛白想要逃，卻發現自己躲不開君欣的手掌。

    在李飛白看來，君欣的手掌遮天蔽日，將他牢牢掌控。

    “你……你還是不是人？”李飛白艱難說道。

    君欣沒有回答李飛白，問道，“你想死，還是想活？”

    李飛白道，“你要招降？”

    君欣點頭，“你領兵作戰的能力，即便是我兄長也有所不及，你是天生的將才，我趙氏未來要一統四國，需要你的力量。”

    “一統四國？”李飛白大笑道，“你們趙氏連大秦都保不住，居然還妄圖一統四國。趙君欣，你們太不自量力了。”

    君欣道，“你是司徒長生的心腹，如果當初我們不主退位，這世上可還有我們趙氏？”

    李飛白抿了抿，不再多言。

    由此可見，君欣所言不錯。

    “讓位給司徒一族，是我們趙氏的不得已之舉，更是我們趙氏保存實力，卷土重來的選擇。”君欣定定地看著李飛白，“要麽對我趙氏效忠，要麽死在這裏。”

    “我……。”

    “你先別急著做選擇，再聽我一言。”君欣打斷李飛白，繼續說道，“你是李家最後的脈，你的父母兄弟姐妹，皆亡於大唐之主。你死在的鄴城，他們的仇恨該由何人來報？”

    李飛白神鬆了些許。

    君欣再接再厲，循循善。

    “你當初跟隨司徒長生，是因為司徒長生向你保證，他會給你手刃仇人的機會。你跟隨我趙氏，我同樣給你手刃仇人的機會。”

    言至於此，全看李飛白自己的選擇了。

    “我選擇趙氏，你保證會給我報仇的機會？”李飛白問道。

    君欣笑了笑，“你的仇人是大唐之主，我趙氏所謀是天下一統，你我之間不存在矛盾的關係。而且，我們不得你把大唐皇族屠了個一幹二淨，好為我趙氏永絕後患。”

    “主人在上，請屬下一拜。”

    李飛白低下了頭。

    君欣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