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沒錢這種事,無論是對一個男人還是對一個國家,那都是相當悲哀。
蜀漢國乏民疲,自家阿郎為了支撐起這個岌岌可危的大漢,寧願冒著落人口實的風險,也不願意放過府名下的諸冶監,這其實已經算得上是冒犯君威了。
只不過對先帝的知遇之恩恨不得以死相報的夫君來說,只要能復大漢,他肯定就不會有任何顧忌。對此,自己也唯有通過別的方法,盡力去彌補雙方可能產生的裂痕,卻不可能去勸阻阿郎停止類似的舉。
黃月英心裡的這些想法,卻是不敢對任何人說的。
心裡想過這些念頭,手上卻是把畫轉過去,笑著對張夏侯氏說道:「阿姊如今不早早下決定,日後若是被人搶先了去,可別追悔莫及。」
張夏侯氏定眼看去,只見那半人旁邊多了一行字:北上途中,可得其。心裡頓時想起那日自家三娘,如今的皇后對自己所說過的李神仙之事。
當下猶豫了一陣,方才說道:「四娘心未定,早早定下親事,日後如若生出意外,反是不。我觀那馮郎君,似乎亦尚未有家之念,想來不用太急。」說到這裡,張夏侯氏又笑了笑,「他若真是個聰明的,剛才你的話,想必應該能聽得懂。」(5,0);
黃月英眼帶深意地看了張夏侯氏一眼,輕輕點頭:「也罷。阿姊既然心中已有計較,那小妹就不多言了。」
心下卻是想道,這阿姊雖是明理,當年卻是被那張君侯搶來做室的,偏偏張君侯生前又不解風。想來阿姊只曉得那四娘未到懷春之時,卻沒想過那男亦有艾慕之。年氣方剛,一旦遇到心儀之人,如何能把持得住?
即便是當年自己與阿郎之間,要不是自己使了些小手段,又如何能得現今兩人的恩?看那小子的,想來定是郎喜的,加上有才有貌,如今不先下手為強,日後只怕悔之晚矣!
建興元年九月,馮永、趙廣及王訓去職諸冶監,馮永遷漢中典農校尉丞,趙廣遷右司馬,王訓遷左司馬,以協屯墾漢中農事。
「兄長,兄長,這乾糧製法,當真要上朝廷啊?」趙廣一臉的不舍,地拉住馮永的手,苦苦哀求,「兄長不再想想麼?這麼一張紙上去,得沒了多錢財?」
「不上去,難道還真讓朝廷向我們幾家採購軍糧?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馮永一甩手,了,沒奈何道。
「這可是我們兄弟三人一齊辛苦想出來的……」(5,0);
馮永氣樂了,這不要臉的東西。
「有你什麼事?不是全我想出來的?」
「好歹小弟和子實也打了下手,怎麼說,也有一份功勞吧?」
「沒有你打下手,我也一樣能做出來。」
「算了二郎,兄長說的對,這東西,放誰手裡都不安心,上給朝廷,才是正解。」
旁邊的王訓也過來開口勸解道。
趙廣何嘗不知這是沒奈何的事,只是有點不甘心罷了,當下嘟囔道:「這偌大的功勞,就換了這麼一個漢中典農,嘖……」
馮永當作沒聽到這個話。
說起來,這兩人還是被他連累了。哪個諸葛老妖不相信自己呢?上了這麼個東西,又搭上了自己的婚姻作主權,才得了這麼一個份方便去漢中,這諸葛老妖也是真摳。
不過想想,自己到了二十二三歲的時候,還得了一個十六歲的花季……咳咳,這樣也不算太虧哈!那張星一看就知道是個人胚子,又是皇帝的小姨子,自己真要娶了,那我豈不是要和阿斗做連襟?
咦,這麼一說,好像我還是賺了!(5,0);
不過在這之前,自己還得勞煩五姑娘幾年,嘖!
辛苦了,馮永看著自己的雙手默默說道,我對不住你們兩個。
「得了,別說這些沒用的。就算是朝廷要制這軍糧,總不能還會自己養,子不是還得從民間買購?這大漢境,除了咱幾家,還有誰會這祝之?是這個就夠吃得滿油了。你若真不甘心,還不如早早回去,去各家提點一下,讓他們及早做好準備。可別到時候朝廷要用到子,卻沒法子給供上。」
「是了!」趙廣悚然一驚,「兄長這話倒是提醒了小弟。小弟回去後,得去說與各家聽,要他們把這祝翁之看了,莫要像上回那般出了應卻不知曉。」
這趙二哈果真是蠢萌!
我是這個意思嗎?我的意思是,趕快想辦法擴大養規模!就憑你們幾家的力量,使出了吃的勁養,能養多只?能供得起製作至十萬大軍乾糧所需的子?現在又不能集中養,還得半散養,不然肯定會得瘟,這個就得要多人力力,還有空地?
還不如早早像馮莊這般,和莊戶簽個契約,賣飼料,回收產品。這樣既分擔了風險,又獲得了好名聲。(5,0);
哪像現在這幾家,把那技保得死死的,連個群都擴大緩慢,真是讓人無語。
不過這也不是馮永要心的事,反正這事有那四家頂在前頭,真要蛋不夠用了,諸葛老妖也不會直接找不到他頭上。就算是找到他頭上,頂多馮永不賺這個壟斷錢——幾千年後,也沒聽說蛋會過剩呢!賣誰不是賣?怕個?
王訓家沒養,不過他老爹王平卻有一個他人所無法比擬的優勢,那就是和那躲在荒野深山裡的羌人識。而那些羌人又有一個漢人所無法比擬的優勢,那就是善於牧牛羊——有牛羊才有乾酪啊!這個也是制軍糧所要用到的。
終強漢一朝,君臨天下,兵鋒所至,滅國者不知幾凡,滅族者更是不知其數。連匈奴那樣的帝國都被弄得四分五裂,最後還不是了漢朝的看門狗?漢朝皇帝他們去咬昔日的族人,他們一樣得乖乖地撲過去。可是羌這個民族,卻是個特例。
即便是漢朝最強大的時候,都沒有辦法讓羌族屈服,就算是漢朝對羌屢屢戰勝,但也一樣頭疼萬分。事實上,東漢時期,羌族在漢朝的對手榜上,排名是前三。東漢的很大一部分國力,就是損耗在羌族上。
這可能就是緣和基因的強大,畢竟漢與羌都算是炎黃一脈,兩者的戰爭更像是一場爭奪家產的兄弟之戰。恩仇,不但從先古傳說時代就已經開始,而且還會一直持續下去。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朕奮三世之餘烈,用天下之大義,乃執三尺劍,以做天下王。朝鮮衛氏王頭已懸漢北闕。南越趙氏納土內附。中央帝國,天朝上國,即將成型。但這還不夠!朕的眼睛裏,現在只有匈奴!帥師伐國,北擒單於問罪於朕前!
天漢八年,冬至時分,北風朔朔,北奴王親帥大軍十萬,攻破雁門關。燕州塗炭,狼煙四起,屍橫遍野,十室九空,骸骨遍地!王命數十道,無一藩王奉昭勤王。龍漢岌岌可危!京師城外,紅衣勝火,白馬金戈。少年立馬燕水河畔,麒麟細甲,精鋼鐵面。長柄金戈,直指長空,目光如炬,視死如歸!一戈破甲八千,五千紅甲盡出行,七萬北奴留屍關中。見龍卸甲,少年歸來。從此龍漢少了一位神勇天將軍,多了一位少年書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