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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假如他們再對徐忠糾纏不休,那就是等於在打太后的臉了。
所以在見到翁泰北出師不利後,他們便有一個算一個,開始裝作眼不見為淨,默許了此事。
徐忠將這些朝臣們的表一一收在眼底,最後向領班太監侯急揚了揚下,道:「侯公公,記得將那些馬車統一趕往帝陵,那裡可裝有這些公子爺們的日常起居用品,可不能落下了!」
「是,侯爺!」
侯急配合地向徐忠施禮回道。
這一幕,看在翁泰北等人的眼底,又讓他們眼角沒來由一。
他們不用想也知,這馬車上被他們塞進去的金銀細,恐怕除了換洗之外,其餘的都要落他徐忠的囊中了。
然而沒轍,誰讓此時此刻自家兒子還被掌控在對方的手心裡呢! 想獲取本書最新更新,請訪問
如果不給他徐忠一些好,那姓徐的一個脾氣上來,恣意打罵懲自家兒子,拿他們當牛做馬使喚,可該如何是好?
於是,不朝臣趁侯急去安排馬車的景,趕溜了過去,將上所攜帶的銀票錢幣等紛紛塞進侯急的手中,想要藉此換取徐忠對自家兒子的私下照顧。(5,0);
侯急事先得到了徐忠的指示,自然是來者不拒,笑呵呵地照單全收。
當這所有的銀錢首飾等全部集中到徐忠手中時,他大概清點了一下,居然有將近十萬餘兩。
這個數目,可比戶部撥給他修繕先帝寢陵的銀兩,足足多了十倍!
「看來這些大梁的高,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些家財萬貫的富戶啊,這次借他們的兒子狠狠痛宰他們一頓,倒也不算虧心!」
徐忠了鼻尖,然後一扯韁繩,宣布向五巍坡的帝陵進發。
十幾里的路程,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這些朝臣們的公子,個個都養尊優慣了,莫說是十幾里路,便是幾里的路程恐怕他們都從未親自下地走過。
何況這裡通往五巍坡,還不乏有一些山路和荒原。
可以說是讓他們苦連連。
好在徐忠並不是真箇要折磨他們,走了有大概五六里地,見這些公子哥們實在堅持不住,於是同意讓他們登上自己的馬車。
當然,那些馬車裡的金銀細,自然是已經被徐忠派人給搜刮一空了。(5,0);
就這麼一路趕慢趕,終於,在一個時辰之後,他們來到了雍京五巍坡上的那大梁帝陵。
這個帝陵占地不小,幾乎囊括了五巍坡上方的整座山頭。
徐忠略估計,至也該有方圓近五十丈。
而且陵園的所有建築,基本都是用青石壘就而。
也正是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為何翁泰北在找蕭娘要重建帝陵經費時,張口便是八十萬兩。
修建這麼龐大的一座帝陵,還全部都是用這個時代頂尖的石砌建築,沒有個百兒八十萬兩,恐怕還真辦不到。
難怪當初秦始皇修建自己的始皇陵會弄的天下百姓如此怨聲載道,皆因建造這玩意,實在是勞民傷財啊!
「徐侯,眼下守護帝陵的是阮籍阮將軍,阮將軍文武雙全,修為高深,自參軍以來,為我大梁立下了不汗馬功勞,拜驃騎將軍。只是元貞五年,先帝迎娶太后後,阮將軍卻忽然向先帝請辭,自願去守護帝陵,這一守就是六年。」
跟在徐忠側的侯急,低聲向他介紹道。
侯急是徐忠向蕭娘要來的一位隨行太監,這位太監雖然只是個領班,但在宮中待的時間不短,所以對一些皇宮的聞所知不。(5,0);
而徐忠看重的正是他這一點。
聽完侯急的話,徐忠兩眼微微一瞇道:「先帝和太后剛一婚,這個阮籍便辭去驃騎將軍一職,轉而來這五巍坡守陵,還一守便是六年!只怕這阮將軍當年對太后心思不純的吧?」
「噓!」
侯急連忙將一手指豎在端,示意徐忠切莫胡猜測,道:「徐侯,似這等涉嫌對太后大不敬之言,您還是儘量說吧。否則一旦被人聽了去告知太后,太后惱怒下,恐怕會對您不利!」
徐忠聳聳肩,心道我都與坦誠相見過了,還有比這更能令惱怒的事麼?
當然,他自也不會為難面前這個在宮裡謹小慎微的侯公公,點點頭換了個話題道:「太后安排的那些工匠有說好何時會前來麼?」
侯急頷首道:「這個小人已經吩咐下去了,最遲明早他們就能趕到。不過最近膠東和河西都在戰後重建,工部的那些匠工有不被派往了兩郡,能夠前來的十中僅一,恐怕不足以修繕先帝的寢陵。」
這一點徐忠早就料到了。
其實就算沒有膠東郡和河西郡的戰後重建,他估著工部也不可能給他派遣太多匠工。(5,0);
畢竟在這大梁,工部跟戶部一樣,同丞相翁泰北一個鼻孔出氣,都在等著看他徐忠的笑話,又怎會心甘願助他完地修繕帝陵。
他沉道:「匠工人手不夠,就從民間去廣招。如今我們的預算已經增加到了十萬兩,一部分用來招攬匠工,另一部分用來購買修繕的材料。僅僅是將這座帝陵的表層修繕一遍,應該是足夠的了。何況……」
說到這,他環顧了一圈個個狼狽不堪的朝臣公子們,角一勾道:「何況我們還有這麼多免費的勞力,還能節省下來一筆龐大的開支。」
侯急一呆道:「徐侯,當真要讓他們參與修繕工作嗎?」
「當然!」
徐忠煞有介事地道:「這些公子哥們養尊優慣了,本侯讓他們會會那些貧苦大眾們的辛勞生活,對他們也是一種磨練。這樣一來,沒準他們日後能有才者,還會激本侯今日之舉呢!」
好吧!
侯急表帶著一憐憫地掃視了這群公子哥一眼,為他們默哀了三秒鐘。
接著,徐忠大手一揮道:「都歇夠了吧?歇夠了就趕列好隊,齊步走,進帝陵!」(5,0);
伴隨徐忠這一聲大吼,這些朝臣公子趕列了九列六排的方隊。
然後在徐忠的指揮下,邁步朝帝陵的石砌大門行去。
「來者何人?」
驀地,一道振聾發聵的清喝,自帝陵滾滾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