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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
徐忠聽到這裡,頓時恍然大悟。【,無錯章節閱讀】
原來這小子的自私歹毒殘暴是得了他父親蕭統的傳承。
這是從就壞了啊!
徐忠冷眼著面前歇斯底里的蕭天佐,冷笑道「所以為了你的皇位和手中的權力,你就可以下毒坑害生你養你六年多的母后?似你這種連自己嫡親之人都能狠下毒手的畜生,又豈能指你對待與你不相干的大食子民親善?」
說著,他目環視了一圈周圍的大臣,道「難道你們希自家的皇帝是個殘暴不仁的暴君,在不久的將來將大食的國運耗盡,然後亡國滅種嗎?」
聽到徐忠的話,再結合方才蕭天佐當著他們這些朝臣的面,說出的那句先皇臨終前讓其為了權力不擇一切手段的言,翁丞相終於沒了先前與徐忠據理力爭的底氣。
他聲線弱了幾分,道「可……可陛下畢竟是如今我大梁唯一的正統,如今他還年,沒準找來幾位德高重的禮學高手加以指點輔導,假以時日,陛下會改變心,開始懂得察萬民之苦,心繫我大梁萬千百姓了呢?」(5,0);
徐忠冷哼一聲,似笑非笑地瞥了翁泰北一眼,道「翁丞相,本侯就問你說的這番話自己會信嗎?假如是一個心智未開的稚,經過一番良好的指引教導,或許還能改變心。可他蕭天佐的心已經徹底形,本無法再重塑。除非你們肯用藥,讓他徹底失憶!」
「這……」 𝕊тO.ℂ𝓸м最新最快的章節更新
雖然明知徐忠說的是事實,可翁泰北還是想替蕭天佐爭一下,道「安國侯,將來的事畢竟還沒有發生,都是你我在這裡妄加揣測,所以,你也不能擔保陛下日後大權在握,依然還會如現在這般,是吧?」
見徐忠沉默不語,翁泰北還當是自己的勸說有效,遂又如傳銷組織頭目一般,企圖繼續給徐忠洗腦,道「安國侯,老夫的這番話,你覺得是否也很有道理?是否也支持日後我們對陛下進行良好的導引,爭取儘早改變他如今自私殘暴的心?」
「呵呵!」
徐忠冷笑兩聲,道「不好意思,我只知道一句話,做狗改不了吃屎!我並不像翁丞相你那麼樂觀,覺得這小子還有救。在本人看來,他的已經固定,再沒有任何可塑了。所以,本人奉勸爾等,還是放棄對他的治療吧。」(5,0);
「更何況!」
徐忠神漠然,道「如今大食對大梁虎視眈眈,你們所擁戴的皇帝陛下,已經與太后之間產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兩國真要起了戰,你覺得在國家最重要的兩位領導者產生了劇烈的矛盾之下,大梁還有戰勝的可能嗎?」
「嘩!」
伴隨徐忠的這番話音落地,場中的諸位大臣頓時譁然。
他們面面相覷,儘管徐忠的話說的很是刺耳,可他們卻都很清楚,徐忠說的應該就是事實。
倘若大食現在不顧一切對他們發起狂轟濫炸般的攻擊,而他們的陛下和太后之間不合,雙方還在帶著各自的陣營進行宮斗的況下,沒準還真的可能被大食軍隊給打得潰不軍。
更何況,如今大梁的軍政大權還都掌握在太后蕭娘的手上,若因為陛下之前對太后暗中下毒,導致太后出了大恙,他們恐怕將更不是大食的對手了。
要知道,之前面對軍力比大食還要強大幾分的大黎軍隊時,一直都是太后蕭娘在運籌帷幄,助他們幾次著大黎軍在打。
若非是上次錦州之戰,他們因為兵方面太過於落後,吃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敗仗,說句實話,這當口,沒準他們已經吞併了大黎整個錦州了。(5,0);
當然,這些都只是在假設的況之下。
但憑這些,就足以看出蕭娘對他們大梁的重要了。
這時,依然還是翁泰北在強行替蕭天佐辯解,道「安國侯,陛下年不懂事,先前因為先皇的言,所以他為人比較偏激,做出了一些傷害太后的舉。」
「不過陛下和太后畢竟是母子,只要陛下肯潛心悔過,向太后賠罪,並保證今後定會真心侍奉太后,以太后的肚量,相信他們母子倆還會和好如初的。」
「哦?」
徐忠兩眼微微一瞇,冷笑著瞥了他一記,道「翁丞相這是打算將太后進行道德綁架嗎?想要讓太后寬宏大量,饒過一次又一次傷害自己的陛下,試問又有誰來饒過太后?」
「不妨咱們來換位思考一下!」
徐忠話鋒一轉,道「倘若是我徐某人不小心令你斷手摺足,然後在你翁丞相面前裝小,讓你原諒我的年無知,不知翁丞相作何想呢?」
「這……」
翁泰北一怔,可是當著眾位同僚的面,他也不好跟徐忠紅臉,只能囁嚅一聲,道「這個……話不能這麼講吧?畢竟陛下和太后的況與安國侯所說的那種不太一樣……」(5,0);
徐忠一口打斷他,道「的確不太一樣,只因你們所捧著的那位大梁陛下做的更過分,我徐某人對翁丞相你手,頂多是明著來。可你們的陛下,是暗的讓人在膳食中下毒。這等行徑,無疑更加令人所不恥!」
「咳咳咳……」
翁泰北一臉乾咳數聲,藉以掩飾自己的尷尬,但他也終於沒法再替蕭天佐辯解了。
再說蕭天佐。
眼見連一向擔任自己最強擁躉的翁泰北,都被言辭犀利的徐忠給數落的想要打退堂鼓了,他頓時有些慌了。
當下指著徐忠的鼻子,喝罵道「徐忠,眼下你在大梁,並且不久前還被封為我大梁的帝師和安國侯,算是我大梁的臣子。為臣子,你不向朕行君臣之禮也便罷了,如今居然還想著打朕?難道真當朕這個堂堂大梁皇帝是擺設不?」
聞言,徐忠冷眼瞥了他一記,道「大梁皇帝?不好意思,今天之後,你蕭天佐便不是了!」
「什麼?」
徐忠的這句話,非但是蕭天佐,便是翁泰北等一眾大梁朝臣都瞬間個個瞳孔大張,顯然被深深地震撼住了。(5,0);
他們還當徐忠這次強闖心殿,不過是因為不忿蕭天佐對自己的母后下毒,所以想要給自家陛下一個教訓。
然而,他們卻萬萬想不到,徐忠此次前來,竟然是要廢掉蕭天佐的帝位。
這,可著實將他們驚住了。
那可是堂堂大梁的皇帝啊,豈是你徐忠一個區區帝師兼安國侯說廢就能廢的?
反應最大的自然還是丞相翁泰北。
他當即張開雙臂攔在了徐忠和蕭天佐之間,如同護崽的母一般,沖徐忠瞪視著道「安國侯,此舉萬萬行不得。陛下固然有錯,你可以令太后的旨意對陛下進行小懲大誡,但這廢帝一事可絕對不能做啊。」
「你也知道,先帝因為的原因,留下的子嗣本就只剩下陛下一個,倘若廢了陛下,那先帝的脈恐就此斷層,我大梁皇室也將失去正統啊!」
「哼!」
徐忠悶哼一聲,淡淡地道「所謂的正統,完全就是狗屎理論。這個寶座,向來便是能者居之。假如名字有人坐上這個寶座,後續將會給這個國家帶來無窮無盡的災難,甚至可能導致亡國,為何還要拘泥形式,不知變通呢?難道你翁丞相真的希大梁就此亡國?」(5,0);
「老夫……」
翁泰北再次被徐忠給數落的啞口無言。
沒辦法,實在是自家的這位小皇帝的確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所以即便名字徐忠的做法太瘋狂且太不合禮制,他一時也找不到好的理由來加以反駁。
愣怔了好一會兒,才見他神變得頹然幾分,道「可……可若廢黜陛下,我大梁一時半刻又到哪裡去找到合適繼承大統之人?」
翁泰北的話,同樣也是場中那些大臣們想問的。
因而,此時此刻,他們皆將目看向對面的徐忠,等待後者的回應。
而被眾人圍在後的蕭天佐,耳聽眾人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商討廢黜自己的問題,頓時整張小臉都氣得猙獰了起來,他惡狠狠地瞪了翁泰北一眼,怒道「翁泰北,莫非你還真聽這姓徐的在那妖言眾,想要廢黜朕的皇位不?」
「陛下明鑑,老臣這不是沒有答應徐侯的提議麼?」
翁泰北面苦,道「何況老臣對陛下的衷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鑑,又怎麼會被徐侯區區幾句話給左右了思想?」
「哼,沒有最好!」(5,0);
蕭天佐冷哼一聲,旋即將目掃向餘下的那些朝臣,惻惻地道「你麼呢?難道你們也跟那姓徐的一般想法,企圖廢黜朕的皇位?」
「這……」
聞言,眾位大臣面面相覷,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
見狀,徐忠當即冷笑著道「讓我來替他們回答吧,從你方才看他們的眼神,大家就能窺探一二,他們只是稍作猶豫,便被你一一記在了心裡,想必過了今日,一旦等你大權在握,這其中的朝臣們,有一個算一個,定會被你秋後算帳。」
「簡直是胡說八道!」
蕭天佐被徐忠破了心思,頓時惱怒,惡狠狠地瞪了徐忠一眼,隨即看向諸位大臣,道「你們休要聽他姓徐的胡言,只要你們今日肯支持朕,日後待朕掌權,你們都是朕的肱骨之臣,臣重用你們還嫌不及呢,怎麼可能會對你們秋後算帳?」
「是嗎?」
徐忠聳聳肩道「既然不想對他們秋後算帳,那陛下剛剛向後那位公公打手勢,示意他拿筆記錄下這些大臣們的名字作甚?他們中可沒有全數答應要全力擁護陛下的帝位,莫非陛下此刻就已想到要給他們加封進爵了不?」(5,0);
嗯?
聽完徐忠的話,眾人下意識看向了徐忠後。
果不其然,那裡,有一位年輕的太監,正手拿紙筆,在記錄著什麼。
當見到諸位大臣的目都落在了自己的上,這位太監臉驟變,連忙將記錄的東西藏於後。
只可惜,有人比他更快。
便見一道黑影閃過,只是短短的瞬息景,徐忠就已掠過眾人,一把從青年太監的手上躲下了那本記錄小冊子。
只見小冊子上,清清楚楚地寫道,「刑部尚書謝河,對徐忠罷黜陛下的提議遲疑了五息,且聽完翁泰北詢問找尋下任繼承大統者後,看向徐忠的目充滿期待,有忤逆嫌疑,該殺!」
「禮部侍郎曹靜,對徐忠罷黜陛下的提議遲疑了六息,事後未給陛下說半句好話,不尊陛下,該罷免!」
……
如此這般,上面已經記錄了足足六名朝廷四品以上員的言行舉止,以及對其最終的理結果。
最後一行,只來及寫上一個名字。
看來,若非是被徐忠提前發現,這個青年太監只怕能一一將這夥人都給記錄在冊。(5,0);
徐忠再將這本小冊子翻到首頁,只見上面赫然寫著「百言行核查冊」。
當即他會心一笑,將這本小冊子丟給翁泰北,道「翁丞相,這就是你們心心念念所擁護的好皇帝,好好看看吧,看看你們在他那裡都犯下了多不可饒恕之罪。」
翁泰北面沉如水。
非但是他,那些擁帝派的大臣們,有一個算一個,臉上均沒有什麼好。
他們屬於擁帝派的陣營不假,可面對才六歲的皇帝,誰又能保證自己時時刻刻都會在蕭天佐面前恭恭敬敬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而一旦他們有過某些對蕭天佐這位大梁皇帝不夠尊敬的言行舉止,都會巨細無地被記錄在了這本小冊子上。
至於蕭天佐讓人記錄這些想要幹嘛,不用猜也知,定然是等他大權在握後,打算秋後算帳了。
所以,在看到這本小冊子的那一刻,徐忠就知道,蕭天佐完了。
人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蕭天佐這分明就是自己作妖,所以最後甚至都不需要他徐忠出手,他們自個擁帝派的陣營就了。
攤上這種皇帝,試問哪個臣子還願甘心其他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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