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話音未落,就見一男一,翩然如仙,緩步而來。
當那兩個陌生人行來,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換作以往,看到陌生人,他們都會如狼似虎、兇神惡煞地沖上去。
可是現在,卻沒有人上前,也沒有人說話。
他們只是看著那兩個翩然如仙之人,看著他們上山,看著他們行來,然后,他們就失去了意識,沒了生機。
“何人膽敢闖我梅山?”
聽到稟告的梅山幾位匪首,盡皆掠出大堂。
掠出的一瞬,他們就看到了那翩然而至的葉青與風傾幽,然后覺到了莫大的恐怖,毫不猶豫,轉即逃。
“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
葉青手虛按,正待逃跑的五名梅山匪首,頓如陷泥潭,無法彈。
既然能為梅山的匪首,五人實力自然都不弱,雖然比不上梅,但都是心狠手辣、橫行一方的梟雄。
只是在葉青面前,弱的仿佛浮萍野草。
而他們也顧不得自己的份與尊嚴,立即求饒:“前輩饒命……”
“惡貫滿盈,死不足惜!”
伴隨著葉青淡淡的聲音,五人只覺得全骨骼咔咔作響,疼痛裂。
“啊……前輩饒命啊……”
話音未落,即見五人悉數炸開,飛濺,一如那飄落的梅花。
剩余的那些盜匪,也皆于一瞬斃命。
而蘇逸則看也未看那些人,只是手輕覆,便見象征著梅山威嚴的梅花堂,轟然倒塌。
而在梅花堂倒塌之后,地面上出一條通道。
“走吧。”
葉青與風傾幽順著通道,步地下。
地下是一座大殿,只見整個大殿金碧輝煌,黃金為梁,白銀為墻,玉石為地,明珠為燈,仿若仙宮閬苑。
而地上更是堆滿了如山的金銀珠寶,古董字畫,架子上隨意擺放著詭寶,神功籍……寶十,簡直讓人眼花繚。
“嘖嘖……這麼有錢啊!”
就算是葉青,也看得目瞪口呆。
雖然先前從梅的記憶中得知,梅花堂下面有一座寶庫,是梅藏匿寶金銀的地方,可真當親眼看到,還是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現在當盜匪,都這麼有錢嗎?”
“不是盜匪有錢,而是黃金之路上的盜匪有錢。”
風傾幽卻目平靜,神自若:“梅做的是無本買賣,背后又有平順王做靠山,無懼各方勢力,能積累如此多的財富,倒也不算意外。”
葉青說道:“連手下一條狗都有這麼多錢,那魏南斗怕是更有錢吧!”
梅是平順王的人,專替魏南斗聚斂錢財,肯定大部分錢財都給魏南斗了,眼前所見怕僅僅只是九牛一,可想而知魏南斗究竟多有錢?
風傾幽似笑非笑道:“所以呢,與你有什麼關系?”
葉青著下:“我在想,要不要干他一票,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風傾幽搖頭道:“平順王可不是梅,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但也不是那麼難對付,不是嗎?”
葉青聳了聳肩,以他現在的實力,要殺魏南斗并不是什麼難事兒,至于說他的份,也沒什麼,大不了到時候聯合夏侯尊一起手,錢財分夏侯尊一半,讓夏侯尊背這個鍋不就行了?
當然了,他也就想想,錢財人心,但他也不是為了錢不擇手段之人,更何況現在的重中之重是尋找鎮兇靈寶,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所以,如果此事到此為止,魏南斗識相的話,不再來找他們麻煩,他也懶得手,可若是魏南斗不識好歹,那麼他也不介意殺一個圣人、王爺玩玩兒。
當然了,眼前這些錢,他們就笑納了。
正好前段時間在云上仙坊,他們的錢都花得差不多了,這些錢剛好可以補充一下他們空的口袋。
葉青縱袖輕攬,便將大殿的所有金銀珠寶、武功籍、詭寶盡皆消失一空,被他收九重天中。
而在離開大殿后,葉青五指虛抓,伴隨著轟鳴之聲,大地開裂,又生生將整座大殿從地底提了出來。
這整座大殿都是金銀玉石鑄就,那也是錢,他可沒有浪費的習慣。
“走吧。”
收起大殿后,葉青招呼了一聲,便打算離開。
風傾幽卻忽然道:“怎麼,就這麼走了?”
葉青疑道:“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兒嗎?”
風傾幽笑道:“你是不是忘了,我說過,黃金之路上的盜匪都很有錢。”
“對啊,我怎麼忘了這茬兒。”
葉青一拍腦袋:“都是不義之財,我們正好來個行俠仗義、劫富濟貧。”
“走著……”
……
最近,黃金之路上發生了一件大事,天大的事!
那就是盤踞黃金之路多年、為非作歹、兇狠殘暴的五兇以及所有盜匪,盡皆死絕,無一存活。
五兇那是什麼人,那是所有往來于西域與中原諸地所有商隊的恐怖噩夢,是不懼兵軍隊、不畏豪俠義士的強大之輩,是橫亙在黃金之路、不可撼的龐大大山。
哪怕只是死上一個,都足以震整個黃金之路,西域諸國,可現在五兇皆死,所有盜匪無一存活,甚至就連山寨建筑都被夷為平地,簡直是駭人聽聞、不可思議?
如果這還不夠大,那還有更大的事。
那就是除了五兇外,四惡也四死其三,其中雪嬤嬤、四方鬼廟、招風天蜈同樣被殺,唯有玉堇魔樹因為距離黃金之路較遠,危害較小,躲過一劫。
四惡五兇盡去,豈不是天大的事?
那麼,是誰殺了四惡五兇呢?
沒有人知道。
有人說是那四惡五兇多行不義,天降神雷,將之誅滅;
有人說是那四惡五兇遭遇了強大的詭異或是詭怪,一夜皆歿;
有人說是四惡五兇得罪了某個前輩高人,被其滅殺;
有人說是四惡五兇為爭奪寶,自相殘殺,同歸于盡;
有人說是有天神不忍見黃金之路上生靈涂炭,降下神罰。
……
但不管是什麼原因,又是何人所為,這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值得浮一大白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