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姒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去跟季老爺子說了會兒話,隨後又跟來季家複查的王六確認了下老爺子的狀況。吃過早飯就打算去紫宸接遲星。
出門到季川翊,後者目不斜視的上了車。
江姒:“……”
雖然很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但是季家莊園坐落在郊區的半山腰上,就不能順路帶上?
好在王六也要離開。
“老師,要出門?”
“去一趟紫宸,順路嗎?捎我一段。”
王六忙點頭:“順路,順路的。”
遠,季川翊收回看向後視鏡的視線。
明峰在駕駛位小聲的匯報:“季,王醫生跟江小姐關係好的,還主……幫拉車門??”
明峰說到最後,語調都變了。
季川翊掃了一眼,正好看到王六彎腰一副恭敬的模樣。
他說:“江姒的資料,再去查一遍。”
明峰詫異:“季,您是需要江小姐這三年在燕京的活軌跡?”
季川翊斂下眉眼,聲音低沉說:“從當年走丟宋家開始,一直到現在,事無巨細。”
明峰吸了一口氣,心中大駭。
雖然不清楚季為什麽突然要調查江小姐,還是這種追究底的調查。
但他從未在季臉上看到如此認真較真的一麵。
……
紫宸門口。
江姒遠遠就看到兜著連帽戴墨鏡口罩的遲星。
上了車,江姒看到遲星右側的脖子有三道紅的抓痕,蹙眉低聲音問:“怎麽回事?跟人打架了?”
紫宸雖說是高檔會所,可魚龍混雜,也時常有一些人喝多了滋事的。
雖說遲星跟自己年歲相仿,但看在他師父的麵上,江姒總是把他當做小輩護著。
遲星不耐煩的豎起領子遮住抓痕,嘟囔著說:“被貓撓了。”
江姒吃驚:“紫宸裏有貓?”
遲星耳尖都紅了。
江姒又說:“嘖,你見過白宸了吧?那個捉不的格,心來在辦公室養了隻貓也說得過去。”
“消過毒打過針了嗎?”
遲星別扭的嗯了一聲。
江姒隻當他一個大男孩被貓撓了麵子上掛不住,所以有些別扭,便也沒再追問下去。
這一路上。
遲星就在一種極度的別扭中。
臨下車的時候,才問了江姒一句。
“你知不知道白宸是……”
江姒剛打開車門跟司機說話。
這司機是跟著王六的,今天被王六派來跟著江姒,下車時候,江姒吩咐他在哪兒等著。
所以沒有聽清遲星的問話。
回過頭,看向車的遲星。
後者沒在車的影,臉上的表看不真切,隻是那雙圓溜的眼睛此刻睜的很大,亮山山水汪汪的,像隻大金。
江姒:“你說什麽?”
遲星肩膀聳搭下來,他說:“你聽錯了,我沒有說話。”
江姒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四五秒後離開。
星河大廳上午人比較多。
江姒走在前麵,遲星跟在後,夏竹早就在裏麵等著了,見到江姒飛快的跑過來。
“江姐,你來了,我已經跟宋總匯報過了,早會結束後,讓你去辦公室見。”
夏竹說著,路過遲星,笑著打招呼:“遲哥,你……”
後者兜著帽子,雙手袋,頭不抬腳步不停的往裏走。
夏竹:“……”
微舉得手顯得有些尷尬。
江姒蹙眉,低了聲音訓斥:“遲星,夏竹跟你打招呼,回來回禮!”
夏竹反應過來,忙擺手:“江姐,不用的,我沒事,遲哥可能是沒聽見。”
江姒站在原地,蹙眉看向遲星:“遲星!”
遲星整個人眼可見的僵住了,他停下腳步,回過,走到了夏竹的麵前,聲音翁翁的:“早上好。”
夏竹寵若驚:“遲……遲哥,你……你也好。”
大廳有人看到這場景,看向江姒的眼神中都有詫異。
聽說星河的小霸王換了個經紀人,並且第一次見麵,經紀人就把這小霸王治的服服帖帖的,傳言多不可信,許多人都是不信的,但是今天一看,這何止是服服帖帖,簡直就是言聽計從啊!
新經紀人到底何方神聖?
江姒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遲星,夏竹是個好姑娘,當你的助理我很放心,以後的日子你多有麻煩的時候,平日中這些人是要當自己人的。”
夏竹突然被扣,腰板瞬間就得筆直。
原來江姐對的評價這麽高?
幾人已經走到了工作間,遲星在門口停下來,看向江姒:“所以你不會一直陪著我?”
江姒目清澈,旋即笑了笑:“我又不是你朋友,又不是你老媽,什麽一直陪著你?就算這段時間,我能顧著你,怎麽?你還想事事依靠我?讓我幫你理?”
遲星傲的昂頭,推開門進去。
輕亮的聲音傳來:“是你顧著我,還是我供著你?自己心裏沒點兒數?”
夏竹在一旁聽著兩人的互,幾萬字的CP小作文都要出來了,滿臉紅,雙眼激陡然對上江姒的視線。
“!!”
“我去找宋天依談些事,給你個任務。”
“江姐,你說!”
“目前,遲星的團隊中的人你最悉,把每個人的資料整理一下放到我的辦公桌上,等會兒我要用。”說著拍了拍夏竹的肩膀,笑著說:“最重要的一點,在每個人的資料最後加上你的個人評語。”
“個人評語?做什麽用?”
江姒:“你認為真心實意跟著遲星的,就可以留下來,那些在曹營心在漢的就可以剔除我們團隊了。”
夏竹琢磨了十多秒,陡然睜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江姒。
“江……江姐,是……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我們要……跟遲哥整團跳槽?我聽說星河的違約費不低,雖然遲哥現在深陷輿中,可也是一流的唱跳歌手,宋總不會放我們走的。”
江姒斂下眉眼,雙眸中有算計之,勾,似笑非笑,許久開口反駁夏竹。
“誰說我們要跳槽?我就是宋家的人,星河是宋氏的,我跳去哪裏?”
夏竹更加疑了,眨眨眼問:“那江姐,你什麽意思呀?”
江姒雙手環,笑的狷狂又肆意,說:“星河是宋氏的,隻是這個宋是宋天依的宋。我江姒雖然不姓宋,卻也是宋家的人,既然如此,星河為何不能跟我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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