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姓許,實則真實姓名是什麼,蘇陌都不知道的這位,當穩住了形之后,第一時間就翻坐起。
原本還算是風姿卓然面貌,此時此刻已經是面目全非。
地上連翻帶滾自然不會溫,鼻青臉腫不說,順著角流,張開想要說話,結果話沒出口,一張卻是噴出了好大的一口鮮。
再抬頭,蘇陌已經到了他的跟前。
“這不……可能……”
他艱難開口:“你,你……除非你功深厚已臻化境,否則的話,絕無可能對這蝕骨香視若無睹!”
“蝕骨香嗎?”
蘇陌點了點頭:“這蝕骨香究竟如何,我這力又是怎樣,咱們姑且不提。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我中了這香中劇毒呢?”
“???”
跌坐在地上這位一時之間雙眸圓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蘇陌笑著說道:“醫道高手用毒,據說百變莫測,一兩件全然無毒的東西,放在周圍,就能夠組天下絕毒。你既然說我謹慎小心,我又豈能僅僅只是小心這杯中之?一尾古琴一爐香,看上去風格高雅,然而你包藏禍心之下,我自然得防備你琴下藏刀,袖中藏箭,香中藏毒!
“實不相瞞,在我踏足這落花亭之前,在我見到那一爐香的時候,我就沒有再過一口氣。
“在下功方面,勉強算是有三分造詣,區區閉氣之能,姑且還能堅持個一時三刻。”
面前之人一時之間臉上褪盡,他想到了蘇陌小心,卻沒想到他絕不僅僅只是小心那一杯清茶。
他小心的方方面面!
武功高強,并且謹慎小心到了這個程度,今日落敗著實不冤。
他苦笑一聲:“你……你又如何知道我包藏禍心?”
“你猜我告不告訴你?”
蘇陌笑著說道:“好了,不說這些廢話了,我只問你一句。這玄機扣和那大玄武庫之事,除了你們之外,還有他人知道嗎?”
那人神怔忪,思緒顯然已經了,并未抓到蘇陌這句話中所吐出來的信息,只是慘然一笑:
“要殺就殺,何必多言!?”
“也罷。”
蘇陌話音落下,反手一掌直擊天靈。
咔嚓一聲響,那人雙眸剎那渙散,再無半點神,死尸倒地。
到了這個份上了,蘇陌自然是下手無。
一方面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人格魅力,可以讓對手納頭就拜,從此死心塌地為自己賣命。
另外一方面,剛才對掌之間,這人已經是周經脈盡斷,縱然這會不給他個痛快,也不過是茍延殘片刻命罷了,終究也是死路一條。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這邊這子到了這份上,外面藏著的人卻沒有毫靜?
拂袖之間,蘇陌轉就走。
于周圍稍微轉了一圈,就已經停了下來。
面前的桃樹之上,正斜靠著一個人,那人的心口著一把刀,刀刃釘死在了樹干之上,更是穿了樹干,以至于鮮從刀尖一點一滴的灑落在地上,和泥土和在一起。
這人蘇陌也認識……
從鄉樓帶著他來到落花亭的,正是這個年輕人。
片刻之前,此人尚且活蹦跳,這會功夫卻已經橫尸當場。
不僅僅是他,剛才在這桃花林轉了一圈,不能說尸橫遍野,因為這幫人或倒或靠,安置的都很妥帖,唯獨一點,就是盡數斃命。
“我和那人在落花亭互斗心機,外面卻有人大開殺戒……
“看這手法卻是和那茶肆之中的人,死法一般無二。”
蘇陌轉過,重新走向了那落花亭,一邊走一邊思忖:“今日這一番會面,固然是對方想要拿下我,取得錦盒,獲得我的武功。然而我也是借此跟對方打探機。那人所說的話雖然不多,尤其是前面,多數都是謊話連篇。
“然而圖窮匕見之后,卻是說了幾句真話。
“周廚子應該就是那茶肆之中死的那個,至于那胡飄飄……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他們之中唯一的子。除非,男子也會這樣的名字……
“他們所圖謀的是這錦盒之中的玄機扣,為此出手果決狠辣,絕不容半分疏。
“只是,從他們的行事手法來看,卻又各自為戰,顯然另有機心。
“不過最重要的事,卻并未得到答案。”
蘇陌問那人最后一個問題,卻正是因為那周廚子的死。
周廚子死了,蘇陌輕易度過周廚子那一關,如今自己來到了這落花亭,解決了最大的問題之余,周圍藏的這些小麻煩也被人解決了。
很顯然,在這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在窺探此事。
“昨夜晚間那兩個人嗎?”
蘇陌又一次來到了那被自己震斷了周經脈的尸跟前,凝著尸眉頭輕輕一挑:“不太像,那兩個人,一個用子,一個用劍。那用劍的人,行止坐臥都如同劍鋒出鞘,顯然是極于劍之人。這樣的人,讓他用刀殺人固然不是不可能,但是可能卻又絕對不大。
“誰也不能低估一個劍客對于劍的執著。
“至于那用子的……周上下酒氣沖天,這些尸剛死片刻,更無半點酒氣,應該跟這兩個人并無多大關系才對。
“暗中之人接連殺了周廚子,又在這桃花林殺人解圍,莫不當真是王相林一脈?
“又或者……另有因由?
“話說,這王相林到底是誰?”
蘇陌的念頭到了這里,盯著那尸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當即戴上了鹿皮手套,蹲下來在尸之上翻找了一番,片刻之后喜形于。
“這才是真正的大收獲。”
他的手上此時多了一沓銀票,零零散散竟然有百余兩之多。
“出門殺人還帶這麼多的銀票,活該你被殺人搜尸……”
蘇陌將這銀票仔細檢查,這才放在行囊之收好。
至于這人上攜帶的其他東西,卻是沒有彈,毒藥解藥都沒有標注,以區分,蘇陌也不知道都是什麼東西,貿然拿了,不知道用法反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