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把該說的都說了,這個歌廳,是張區長的小舅子開的,平曰里跟橫山分局的兩個副局關系不錯,所以,自然不需要賣古昕太多的面子。
那一沓照片,沒人承認,不過,既然是從沙發的兒里找到的,那就難免是其他客人下的,于是,等古昕上班之后,發出了命令,速速將那個趙茂斌弄來,好了解清楚這照片的背景和參與者。
命令沒發出多久,一輛小車停在了派出所門口,下來一個干的后生,找上了古昕,這時,古昕正在同陳太忠聊天。
“我是清湖區張開封區長的書周子若,昨天,張區長的司機是不是來過?”
“啊,幸會幸會,來過,”古昕笑嘻嘻地站起來,“實在不好意思,昨天我們以為小王是別有用心的人冒充,來敗壞張區長名聲的呢,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就挽留他待了一晚。”
聽到這話,周書的臉登時就是一沉,“他沒什麼委屈吧?”
陳太忠冷哼一聲,剛要發言,古昕已經忙不迭地搶著解釋了,他賠著笑臉,“呵呵,開始是有點誤會,現在嘛,他正吃早飯呢,是我們派了干警專門出去給他買的。”
買早飯……這話聽起來人道,事實上,誰都沒這份好心,不過,三兒這一晚上罪大了,的熱量也損失不小,為了防止因為低糖之類緣故的把人弄昏迷,買早飯實在是不得已的,警察們對這一套都。
周書看一眼陳太忠,沒說什麼,能做了領導書的,無一不是挑通眉眼的機靈鬼,他看出了這個年輕人的不滿,不過,小周書有城府,在探聽明白陳太忠份之前,絕對不會發作——對方聽明白了自己的來歷,還敢哼哼,按理說,應該不是一般人。
不過,看到三兒的慘樣的時候,小周真的有些按捺不住火氣了,他上前一抬手,就掀翻了那碗稀飯——清澈見底的那種,怒不可遏地瞪著古所長,“這就是你說的一點小誤會?”
“啊,怎麼了?”陳太忠在背后發話了,他已經忍了很長時間了,不想再忍下去了,因為他沒打算同張開封把仇結大,所以并沒用那些人的招數,而是把喜怒哀樂全表示在了臉上,“那碗稀飯還一錢呢,你問問其他嫌疑人,有這待遇沒有?”
周書有點吃不準他的份,轉頭沉著臉問古昕,“古所長,這位是?”
“我們街道辦的政法委書記,陳太忠,”古昕笑嘻嘻地解釋,“別看年輕,這可是我領導呢。”
這話,聽起來是說陳太忠上無或者有些稚,但事實上,他是在警告這位書,小子,別看你現在靠了張區長,但我們陳書記年輕,將來誰住誰,還真說不好呢,你最好悠著點。
可惜的是,小周書沒聽出來這話里的意思,冷哼了一聲,臉上泛起了不屑的冷笑,“街道辦?呵呵,原來是個街道辦的副書記,好大的兒啊。”
政法委書記,通常是由街道辦副書記來兼任的,副主任兼任的也有,不過不多,他有此誤會,倒也正常。
“好了,人我帶走了,”周書的臉一整,沉著臉對古昕發話了,“古所長,我勸你還是仔細想想,該怎麼跟張區長解釋清楚這個誤會吧。”
“慢著,”古昕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猛然間消失了,臉變幻之快,看得旁邊的陳太忠都咋舌不已,這水準,都快趕上仙人的“千面”了吧?
“人,你可以帶走,不過……咳咳,”他輕咳兩聲,“周書,該辦的手續,你還是得辦一下吧?”
“手續?”周書的眼中,閃過一訝異之,“還要什麼手續?”
“保人的手續啊,”古昕若無其事地拿起桌上的一份單子,向周書晃晃,“這是原始訊問記錄,周書……他的口供是要存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