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腥手段黃老六的牌面上,卻是來了一張方片a,這麼一來,他還有跟的理由,畢竟,同花也能賭,對a也能賭一下,說跑是沒什麼道理的。
陳太忠卻是早看到了黃老六底牌,那是一張k,這種勢,他自是不怕的,又扔出去了五萬,黃老六手里卡著牌,當然也夷然不懼,順勢跟上了。
按理來說,以黃老六的手藝,不卡牌也能直接碼出雙方的牌,造己方勢弱無力抵抗的局面,不過這麼大的賭局,對方很可能要求切牌然后再發牌,他再厲害,也不可能把五十二張牌都碼好,所以,卡牌才是見真本事的。
下一張,陳太忠是個9,黃老六卻是順勢一抹,切了一張黑桃a出來,這作極其迅速和自然,仿佛行云流水一般地順暢,一旁的人本看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于是,桌上的明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黃老六居然連得兩張a,形勢奇跡一般地逆轉了!
陳太忠看到了黃老六的小作,只是,那時候他想做出什麼反應,已經太晚了!
是的,他從來都不怎麼賭博,雖然眼下看出了對方作弊,可黃老六手段太高明,倉促之間竟然反應不過來。
只當這把輸了嘛,陳太忠輕笑一聲,并不介意,黃老六卻是猶豫了一下,才遲疑地推了十萬出來,“對a了,怎麼也值十萬……”
這次,陳太忠沒大他,這種局面,除了瘋子,沒人會拿著對k去大對a,除非打算玩詐的,所以,他老老實實地跟了十萬。
最關鍵的第五張,就要出來了!黃老六故伎重施,順勢切出另一張牌,才想發給自己,只覺得全一麻,在一瞬間失去了控制!
羅天上仙怎麼可能被一個凡人連著涮兩次?他正懷疑對方要拿對a強殺自己對k呢,沒想到這年頭的人,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黃老六居然想再上一張牌,穩穩地吃自己!
他手一抬,一凌厲的指風響過,黃老六就被他“點了”。
事實上,這本不是什麼點,人間的點,在掣剎的效果上并不是很好,而黃老六的手又太快了,僅靠著那一點點慣姓,就完全可以躲過被“抓了現行”的命運。
這是仙家功法——“定”!
“你算個能的啊,”陳太忠獰笑著站起了子,雪白的牙齒在室燈的照下煜煜生輝,配上他那鮮紅的,簡直就像一只要擇人而噬的怪。
他慢慢地踱到黃老六前,沖著周圍的人點點頭,又向黃老六的手努努,“你們看清楚了吧?知道這家伙在做什麼嗎?”
周圍的人早被這突起的變故驚呆了,竟然沒有一個開口說話,他們當然知道,黃老六是手藝人,可就這麼被人抓了現行,倒是第一次看到。
十七也驚得瞠目結舌,他倒是猜出來了,陳哥一定不會吃虧,可他被陳太忠驚人的手嚇住了:認識陳哥,這也有些曰子了,我怎麼不知道丫居然、居然會這麼厲害的手段?
見到眾人不做聲,陳太忠彎腰,慢慢地掰開黃老六的手指,取出了被他切到一半的那張牌,翻起一看,果不其然:紅桃a!
“這家伙出千,”陳太忠輕笑一聲,現場的氣氛,因為這一聲笑,稍微緩和了一點。
“哥們兒給過你一次機會了,你能啊,連切兩張a出來,當我是死人啊?呵呵……”他再次輕笑一聲,左手拎起一個玻璃的煙灰缸,狠狠地向黃老六的右手砸了下去!
“咚”地一聲悶響,黃老六的右手被砸得模糊,連白生生的骨碴都了出來,下一刻,如泉涌。
那煙灰缸倒是好端端地沒事。
左手的煙灰缸尚未放下,陳太忠的右手已經攥住了黃老六的頭發,拽著他的頭,沖著木制的桌子就是狠狠地一磕!
“咚~”又是一聲悶響,陳太忠再松手時,黃老六的子不由自主地翻倒在地,臉上手上,一片模糊。
“艸的,憑你也配大我五萬?我忍你很久了!”
黃老六被收拾得太慘了,一旁的人看著陳太忠發飆,竟然沒人敢上前勸阻。
面子上裝了幌子,那并不是什麼要事,哪怕是鼻梁塌了,再接起來也就完了,重要的是那只右手,大家都清楚,黃老六以后,怕是再也不能吃這碗飯了。
所謂的手藝人,那全憑兩只手生活,黃老六的手毀這樣,就算將來恢復了大部分能力,也不能再上賭場了。
是個賭客就明白,手被人毀那是因為什麼,誰還會同他對賭?
路韓城站在一邊,也傻眼了,他有心幫黃老六說,不過,以他的年齡和家庭背景,論心機的話他不缺,說起打架斗毆,最多最多,他也不過是見識過點小場面而已,哪里見到過眼下這麼模糊的暴力場面?
給我個面子吧……這話他憋了好久,卻是死活沒勇氣說出口。
事實上,陳太忠并沒有打算放過這元兇,他走到路韓城面前,上下打量一番,才冷冷地發問,“十七你說說,照規矩,這家伙該怎麼理?”
他是真不懂這規矩,但十七顯然不這麼認為,里毫不含糊地答話了,“贏多加倍退還,哪只手作弊,廢哪只手……”
這確實是道上玩家的規矩,不過,顯然并不適用于眼下——黃老六的手已經被廢了,而到目前為止,路韓城跟贏錢這詞兒并不沾邊,就遑論什麼“加倍退還”了。
“你是說,這個主謀……居然沒什麼事兒?”陳太忠還是死死地盯著路韓城,不過,語氣中已經出了些許的不耐煩,還伴隨著陣陣腥的殺氣。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路韓城語無倫次地狡辯著,他的臉被嚇得雪白,“我真不是主使,我不知道他會手藝,十七哥……你要給我做證啊!”
“呃……”十七被這話氣得差點沒暈過去,媽的你現在知道找我幫忙了?老子剛才一個勁兒勸你,你丫怎麼不聽呢?現在讓我幫你“做證”?
“嗯,還有,通常況下,是要沒收賭資的,”他這話,有點不盡不實,不過,道上規矩也是人定的,強勢一方有這樣的借口,沒收賭資是常見的事兒。
這還像句人話!陳太忠對這個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不過,他側頭一看,才想起,這廝的六十萬,本來就是五十四萬,現在桌上,不過還有三十萬不到,這火氣騰地又上來了。
“這點錢,是喂貓呢?”他冷笑一聲,想想劉男居然被這廝不知天高地厚地糾纏,他覺得,這點錢不夠看,“我要換個法子!”
換什麼法子好呢?他左一眼右一眼地來回看著路韓城,看得小路同學骨悚然,肚子直發抖,卻是一也不敢。
“嗯,海上明月是你家開的?”陳太忠終于想起點別的來,“你老爹是路廣杰?”
“是……是,”路韓城真的嚇壞了,連說話都不利索了,“這點錢……你拿走算了,就當我為我的無心之失,賠罪了。”
“那點錢你留著買貓糧吧,”陳太忠冷哼一聲,“嗯,回頭跟你老爹說一聲,讓他那兒給我留三十個崗位,我要安置下崗工……”
嘩~在場的人,眼鏡跌碎了一地!
什麼?這個兇神惡煞,居然不要桌上的三十萬,反倒要去安排下崗工?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得實在太快了啊……路韓城的大腦,也陷了深度宕機中,久久沒有反應過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小子,看起來……你有點不樂意?”陳太忠臉一沉,出手,不輕不重地在對方臉上連拍了好幾下,這不是耳,但侮辱人的味道很濃。
只是,他出手教訓黃老六時的那種狠毒,被在場的人看了個真又真,誰也不敢說,他這麼做過分,就連當事人,也只能呆若木地咬牙在那里生著。
“告訴你,這是看你十七哥的面子,”陳太忠一邊拍打,一邊冷笑,“惹我的人,你真是活得膩歪了,話我就說到這兒,崗位留不留,隨便你啊……”
海上明月很大,保潔和擇菜洗菜、洗碗傳菜的人,總得要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另類強勢牌玩到這個程度,想繼續也是不可能,陳太忠轉收拾好錢等東西,就昂然離開了。
路過劉男的時候,他還不忘記輕佻地在的臉上擰了一把,里輕笑著,“寶貝,今天我贏的的錢,回頭讓十七收拾出來,算我送給你的……”
十七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略一思索,才輕出一口氣,慢慢地搖搖頭,佩服啊佩服,陳哥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今天玩的這一手,實在是太牛了!
陳太忠對錢不太看重,而他又不了劉男被人搔擾,才做出了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舉,換給任何一個神智正常的主兒,三十萬人民幣和三十個下崗工的崗位,該如何取舍,那還用麼?
可十七偏偏地從中看出了名堂:陳哥這一手,才是真真正正的強勢!
有錢不拿,證明人家不缺錢,接著,又自顧自地提出了要求,本容不得別人還,而且提的要求,還是一般無人過問的下崗工崗位的這種小事。
這不但強調出了他政斧員的份,更是明顯地表達出一種意思:對此人而言,眼前眾人在其眼中,本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不值得他去認真對待。
這是一種絕對的、目中無人、睥睨天下的強勢!
十七還清楚一點,路韓城是自小生慣養的,長這麼大,怕是連類似的氣都沒過,陳哥若是用別的手段,小路那廝難免還會有不
服氣的念頭,說不定會背地里使點壞什麼的,可眼下這一手,那絕絕對對地把小路鎮住了!
任何一個腦瓜夠用的人,估計都不愿意招惹這樣的強勢人吧?
若是陳太忠知道十七會這麼想,怕是都會有點傻眼,哥們兒只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啊,哪里會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今天是又痛快淋漓了一把,雖然時間已經晚了,沒辦法再去圖書館之類的地方了,可今天總是辦了不事不是?
最讓他高興的,還是幫劉男掙了點錢,做男人嘛,自然要有一個做男人的樣子,再說,男有了錢,自然也虧待不了常寡婦母倆。
嗯……常寡婦?想到這里,陳太忠不住又想起了任,任老師那里,我好像很久沒送東西了吧?
哥們兒早就想好,要給買個手機來的!陳太忠看看手機上的時間,還有二十來分鐘才到下班,攔了輛車就向電信商場趕去。
九七年時,電信尚未拆分,行業壟斷地位牢不可破,雖然凰市已經出現了不電話和手機的專營商店,而且價格低廉,但很多人還是愿意去價格高昂的電信商場購買電話、手機。
陳太忠來到電信商場的時候,正是要下班的時候,還好,柜臺的售貨員剛送走一位客人,見他湊在一邊,雖然有些不不愿,還是拿出了幾款手機任他挑選。
他正在這里挑呢,又過來一位,“小姑娘,我這個手機,電池有點問題,前天才買的呢,三天,我要換一塊兒電池。”
售貨員有點不高興,換貨最耽誤時間了,“現在都要下班了,領導也不在,明天你早點來吧。”
這位不干了,“我說你這什麼服務態度啊?敢買手機的你就招呼,我換電池你就不理?是不是嫌沒提啊?”
陳太忠正低頭琢磨那幾款機子呢,聽到來的這位居然捎帶上了自己,不得就要抬頭掃視一下對方,靠,我招你惹你了?
這一抬頭不要,他發現自己認得這位,“呃,是閻教授?哈,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