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到臨近十二點,太寧養中心的大部分娃娃魚都奄奄一息了,還有部分魚已經死亡,于海河看一養基地的主任,“行了,到此為止……多出的那七萬,你們把魚埋了吧。”
“你這什麼意思?”基地的主任鐵青著臉發問。
“我買這個魚,沒說一定要帶回北崇,”于海河冷冷地回答,“滅殺也可以。”
“你……好狠,”基地的主任好半天之后,才咬牙發話跑上門來,當著人滅殺,這真是欺負人欺負到家了。
“你的養本來就是非法的,而且這魚我出錢買了,”于主任出一煙來點上,有意無意地看一眼自家的陳老大,“一百萬……很多嗎?北崇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他說話的時候,陳太忠已經轉向外走了,北崇人一見,也紛紛地跟著領導離開,只剩下諸多太寧人站在那里,或目瞪口呆,或咬牙切齒。
“這尼瑪也太欺負人了吧?”終于有人忍不住了,“艸,找人搞他們。”
“這個事,一定要向李縣長匯報,”基地的主任的眼角不住地痙攣著,這是氣得,不過他也知道,能讓縣里不得不出寄予厚的娃娃魚的主兒,不是能輕易招惹的,哪怕對方再怎麼囂張,也必須謹慎從事。
北崇人上了金杯中之后,也是雀無聲,五個人就是坐著這輛車來的,并且在鄰省預定了一輛運輸車那里有北崇的代理商。
好半天之后。羅雅平才嘆口氣,“可惜了,四百多條魚呢。”
“一百萬給他們個教訓,劃得來,”于海河冷冷地發話,他雖然圓,骨子里也是帶了北崇人的姓格,而且常年在娃娃魚養中心,死了的娃娃魚,他也見得多了。雖然這次集中死亡得比較多。但是他真沒到太大影響。
“這些娃娃魚就不可能活著運回去,”陳太忠淡淡地說一句。
“為什麼?”羅雅平發問了,一直糾結于丟了一百萬,當然。陳書記的安排。是要聽的。但是這份好奇,也埋在了心里,現在終于能順勢問出。
“我看那娃娃魚。今天狀態就不對,”于海河以權威的口氣回答,“沒準他們喂了什麼東西……路上就死一片了。”
“太寧人的手段,沒你想的那麼村俗,”陳太忠淡淡地看他一眼。
“那會是什麼手段?”羅雅平一定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陳太忠笑一笑,“沒有發生的事,你讓我怎麼跟你說?”
一邊說著,車就漸漸地駛出了太寧,這時候,陳太忠的手機響了,是俞化龍打來的電話,俞書記的聲音有點不高興,“太忠書記……你這搞得我很難做啊。”
“我買的東西,想怎麼理,那是我的事兒,”陳太忠干笑一聲,“我掩埋費都
付了,還不夠嗎?”
“唉,年輕真好,”俞化龍輕嘆一聲,掛了電話。
“裝什麼啊,”陳太忠揣起手機,輕聲嘟囔一句,“真不信你什麼都不知道。”
不多時,金杯車駛進平州市,此刻就接近一點了,大家在路邊找個飯店,隨便墊一點,休整一下,接下來就要上高速,直接回北崇了,十大幾個小時,到家就黎明了。
眾人吃好了之后,又跟飯店買點糖拌西紅柿、豬頭什麼的,打算在路上吃,正在結賬走人的時候,飯店外走進一群人來。
打頭的是個,里叼一煙,一臉的桀驁,掃一眼之后,猛地看到陳太忠,徑自走了過來,笑瞇瞇地打個招呼,“老哥你牛叉啊,聽說弄死四百多個?”
一言既出,滿座的寂靜這是什麼人?
“嘿,穿上服,還真不太認得出來,”陳太忠哈地笑一聲,這就是那小太妹,不過今天臉上沒化妝,素面朝天,也漂亮,“你吃著,我們走了。”
“別走啊,”小太妹手攔他,“我差你錢沒給呢……你看我像是個欠錢不還的嗎?”
“我要回北崇了,”陳太忠不想跟開玩笑了,終究邊這麼多下屬,而且這娃娃不管怎麼說,欠錢認賬,在時下的社會里,就是難得的品質了,“回頭再來磐石,咱們再坐在一起,好好喝。”
“北崇……北崇是不是有個療養院,很不錯?”小太妹眉頭皺一皺,想了一想又問,“可是,北崇是天南的嗎?我記得是海角的吧?”
“沒文化,真的很可怕,”陳太忠抬手在肩頭拍一拍,邁步走人了。
走出飯店之后,于海河哭笑不得地嘆口氣,“北崇啥時候了海角的?”
“小地方,值得別人記住嗎?”羅雅平冷冷地哼一聲,然后又看向陳書記,“老大,咱得把百強縣弄到手,這樣就能有更多的人記住咱。”
“嗯,爭取……今年不行,明年準行,”陳太忠胡地點頭。
“老哥,我跟你去北崇玩一趟,”這時候,后傳來喊聲,卻是那小太妹跟著出來了,手里晃著鑰匙,后還跟著一男一,“我的車給你開。”
“想去就跟著,當我沒開過奔馳?”陳太忠擺一下手,“你是沒見過好車。”
說話間,一行人就上了金杯車,司機才待關車門,那孩兒也蹭地躥了上來,“陳哥,你忒不仗義了,妹子還沒上來呢。”
“有奔馳車不坐,上中,有病啊?”陳太忠哼一聲,也懶得理。
“中能站直子,奔馳哪兒行?”孩兒笑著發話,然后看一眼羅雅平,“呦,這個姐姐真漂亮,皮才個好……姐你用的啥護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