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可終于來了!”
看到宋祁念的出現,雷鈞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就差沒當場哭出來。
“嫂子,我這就去帶你取找城哥!”
雷鈞快步走上前,領著宋祁念就往司晏城所在的專屬包廂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還不忘叮囑:“嫂子,待會兒你見到城哥的時候,可別告訴他是我把你喊來的呀!”
宋祁念腳步未停,但在聽了雷鈞這話后,還是沒忍住自己無語的表,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司晏城可不傻,現在這時候突然出現在這里,就算什麼都不說,司晏城也會猜到是誰把喊來的。
雷鈞想要讓保,這是選擇沉默就能保得了嗎?
是雷鈞低估了司晏城的智商,還是雷鈞這家伙……
本就智商有限,高估了自己的智慧?
雷鈞此時心里想的都是宋祁念來了,那司晏城肯定就不會繼續發癲,所以整個人都沉浸在他也有智商在線的時候,便就沒有注意到宋祁念剛才看他那一眼的時候,表有多無語。
來到包廂門口,雷鈞停下腳步,深吸了好幾口氣在勉強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平穩之后,與宋祁念換了個眼神,“嫂子,準備好了嗎?”
宋祁念點了點頭,對著雷鈞做了個“ok”的手勢。
就在雷鈞的手放在包廂門的門把手上,正準備把門打開的時候,卻聽到門突然傳來一聲什麼東西被摔在地上的聲響。
伴隨著“砰”的一聲脆響,跟著便是稀里嘩啦,噼里啪啦。
雷鈞被房間里傳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他很快便意識到應該是司晏城把酒瓶子給摔了。
這……
雷鈞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宋祁念,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該不該馬上開門,讓宋祁念進去。
如果讓嫂子看到城哥在里面暴躁的摔東西,會不會誤會城哥有做家暴男的潛質?
“雷鈞,你還愣著做什麼?”
宋祁念見雷鈞的手就握在門把手上便沒了下文,不說開門也沒不開門的意思,不由得眉頭微微一蹙,“開門啊!”
“嫂子,要不咱們待會……”
雷鈞苦著一張俊臉,想要為司晏城的形象的挽回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然而他的話才剛開了個頭,便見宋祁念面無表的走到他邊,抬便是一腳。
雷鈞:??
“臥槽!”
隨著宋祁念抬一腳將包廂的門給踹開,手還沒有來得及與門把手分開的雷鈞由于慣的緣故,整個人也隨著被踹開的房門,朝著門里栽去,里發出了一聲靈魂吶喊!
這還是他那弱不能自理的嫂子嗎?
這個包間的門可是做過特殊理的,連他都不能說僅憑一腳就能踹開,結果……
雷鈞整個人趴在門板上,看向宋祁念的眼神都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而同樣被怔住的人,還有右手正舉著一個空了的洋酒瓶,正作勢準備要摔地上的司晏城。
只是讓司晏城呆住的,不是宋祁念的威猛,而是的突然出現。
“念念?”
回過神來的司晏城忙將手里的空酒瓶放回到桌子上,看也不看腳下凌的酒瓶碎片,徑直便朝著宋祁念走去,“你怎麼來了?”
司晏城邁出的好幾步,都準踩在了地上的玻璃碎片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哪怕在司晏城的腳上穿著皮鞋,但看著他踩在那些碎片上的時候,仍讓人看的心驚無比,生怕那些碎片會破皮鞋扎進他的。
雖然看到司晏城現在并不像有什麼事的模樣,可宋祁念皺的眉頭卻沒有任何想要舒展的意思。
垂眸看著剛才酒瓶被摔碎的位置,看著那一地的碎片,宋祁念不由得想起那天司睿將酒杯摔在腳邊,給白嫣嫣下跪的畫面。
不堪的回憶再次涌上心頭,讓宋祁念臉難看的倒退了幾步。
這幾次到司睿,都盡可能讓自己緒平靜的與他劃分界限,就算是沖著司晏城的面子,也要做足了“小嬸”的面子工作,不要讓他們的關系顯得太難看。
可是……
當看到眼前這一幕
時,宋祁念心底卻生出一種莫名的暴戾緒。
司睿是救過,也幫過,可也花了五年時間,用最熱烈的報答著他,對別人戲謔著說是“司第一狗”的說法,也充耳不聞。
用最熱忱的五年青春,換來的只是司睿的不冷不熱,他們之間的,早已隨著彼此的長大,變得不再純粹。
不管司睿對做的那些事,是出于本意還是他人的誤導,都改變不了司睿傷徹骨的事實。
憑什麼……
在面對司睿時,還要那麼客客氣氣的說“都過去了”?
“不夠,遠遠不夠……”
宋祁念像是陷了魔怔一般,臉慘白地捂著口位置,喃喃自語。
“念念,你怎麼了?”
司晏城察覺到現在宋祁念的狀態有些不對勁,不由得微微俯下,雙手扶住的雙臂語氣輕的問道:“你剛才在說什麼不夠?”
司晏城的聲音,像是沖破厚重烏云的一道曙般,拉回了宋祁念的思緒。
茫然抬眸看向司晏城,對上司晏城關切的眼神,宋祁念突然覺自己剛才心生出的想法是多麼的偏執。
司睿與他的母親謝慈,是對司晏城敵意很深不假,但司晏城卻一直對他們母子多般忍讓。
只要他們沒有徹底撕破臉,那就不能讓司晏城夾在與司睿的中間難做。
剛才,怎麼會生出想要狠狠報復司睿的念頭?
是不是在這幾天里,真的被司晏城給慣壞了,所以才會這麼恃寵而驕?
“念念?”司晏城見宋祁念只是看著他怔怔出神卻沒有回答,忍不住又喚了一聲。
“……司晏城,你為什麼摔酒瓶?”
宋祁念并不想讓司晏城知道自己剛才生出了多麼可怕的想法,干脆直接將話題又轉回到了他的上,“emo了?”
司晏城:……
司晏城回眸看了眼滿地的碎片,眼神有些漂移不定的回答道:“最近力比較大,所以想要聽個響。”
說完,司晏城又狠狠瞪了還于石化狀態中的雷鈞一眼。
宋祁念怎麼會知道他在這里?
那當然是他邊的人出了“鬼”。
雷鈞被司晏城的這個眼神給拉回了心神,表演痕跡很重的故作夸張的大聲道:“喲,城哥,你說巧不巧,嫂子今天跟你真是心有靈犀啊,哈哈……哈哈哈!”
最后三個夸張的“哈哈哈”,無不彰顯著雷鈞此時的心虛。
“想聽響的話,你可以去釣魚。”
宋祁念一本正經的看著司晏城,語氣鄭重的說道:“既可以修養,還能加餐。”
“噗!”雷鈞被宋祁念的話給逗笑了。
他城哥,去釣魚?
這種細作活兒如果他城哥愿意去做,別人告訴他太從西邊升起來的他都愿意信!
“你說的不錯。”司晏城一副很認真考慮宋祁念建議的模樣,“那我們現在就去?”
哈?
雷鈞看著司晏城,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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