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都說了你們不用那麽張。”
看到兩人又向後大跳了一段距離,一副全神戒備的狀態,秦暮不由地想要抬手再做一次安作。
然而還沒等他手抬起來,就看到對麵的兄弟倆又有後退的趨勢,無奈之下隻能放棄,並默默在心中暗罵了兩聲“慫”。
“行吧,怪我沒說清楚。”
他歎了口氣,擺了擺手繼續道:
“不過你們的反應也不用這麽過激,任何事都是有一定風險的,更何況大家每天都跟超凡之力打道,哪有一定能保證生命安全的事?”
這一回,假麵與派因倒是沒有再繼續後退,他們仔細想了想,竟見鬼地覺秦暮說的還算有道理,於是便決定再繼續跟他周旋周旋。
而見兩人沒像先前那麽反應過度,秦暮便將談話導向了易能夠順利完的前提,朝著假麵發出詢問:
“我從其他人那裏了解到,你的唯一職業就做【模仿者】,可以模仿其他超凡者的能力,有必要的況下還可以花費相應的代價將那種能力保留,這種模仿有沒有什麽限製?”
“……”假麵皺了皺眉,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回答。
唯一職業的能力對他來說可是最高等級的機,除了自己的弟弟以外,他再也沒有將詳細信息給過任何人。
現在外麵流傳的相關信息,都是曾經目睹過他戰鬥,甚至本人就是敵對者的契約者進行的總結和猜測,對他來說就算暴了也是無傷大雅。
不過秦暮的這個問題可是質就不同了,上來就問能力的缺陷,很難不讓人懷疑對方心中是否存著什麽不良的想法。
然而,考慮到對方一個三階契約者,憑一己之力掉兩名唯一職業者,後來還追著一群五階契約者砍的離譜戰績,他已經十分清楚地認識到了雙方之間的戰力差距。
在這樣的況下,自己這個職業的能力缺點暴還是不暴,結果好像都差不多……
思及此,假麵隻覺得心中豁然開朗,頓時就沒有了顧忌,十分痛快地就將信息給吐了出來:
“當然有限製啊,模仿畢竟是模仿,與正版終究還是有差距的,所以我模仿來的能力大多效果上要有所削弱。”
“除此之外,我也不是什麽能力都能模仿得了,特殊職業的能力還好說,唯一職業的某些太過核心的能力就完全沒有辦法。”
“嗯,意料之中。”
秦暮點了點頭,對於這樣的結果倒是並不怎麽意外,隨即又繼續問道:
“聽說你跟械魂也打過道,他上的天賦和技能你應該也薅過,那種能夠化為數據,進機械造當中的能力,你有沒有試過?”
“那我倒是也試過,而且還曾經鑽過一個機械造的控製係統,意圖跟械魂爭搶裝備的控製權。”
說到這裏,假麵的表變得古怪起來,仿佛是想起了什麽十分不好的記憶。
“不過……那裏畢竟是對方的主戰場,而且人家還有著各種相關能力的輔助,所以開戰才沒幾分鍾,我就被打掉線了。”
“哎,這個我也記得!他當時被捶得好慘,整個人都傻了,阿阿了好幾天才緩過來。”
派因拍了下手掌,聽其激的語氣,顯然也對這件事的印象相當深刻。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秦暮覺自己好像從對方的話語中聽出了幸災樂禍的意味,這讓他十分懷疑,對方會不會也備著保留他人黑曆史的好。
當然,這個懷疑在他心中隻是一閃即逝,畢竟此時此刻,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在確定了這一事實的況下,他接下來針對械魂的計劃就更保障,功率更高。
而這個計劃的功,代表著一個他從未得到過的巨大收。
“那可真是太好了!”
想到那幾乎手可及的未來,,秦暮幾乎是口而出了這麽一句話,而這句話一出口,明顯不是很適合現在的場合,尤其是在旁的其他人對自己還抱有嚴重的戒心。
“???”
“!!!”
假麵與派因這兩兄弟當場懵,反應過來後毫不意外地將秦暮的話語往暗的方向理解,以至於瞬間繃,神看起來也是更加警惕,仿佛下一秒就要轉開溜。
這一刻,他們聞到了一種十分悉的味道,名為“危險”的味道。
“好家夥,圖窮匕見了是吧?”
“老子就知道你丫的沒安好心!”
強烈的能量波發,話音落下之際,激發時間短暫的攻擊技能剛好讀條完畢。
明明沒有提前商量,兄弟兩人卻不約而同地選擇了主出擊,他們都想要以自己為餌吸引秦暮的注意力,好為另一人創造逃跑的機會。
不過秦暮既然會過來跟兩名唯一職業者談易,怎麽可能一點準備都不做?
令人在場三人都十分悉的異樣波擴散開來,使得原本已經蓄勢待發的攻擊瞬間熄火,的能量運轉也變得滯,慢如蝸牛。
假麵與派因臉一變,紛紛下意識地移視線,意圖找到幹擾波的來源。
然後,他們就看到對麵那黑袍麵人腳下的影子泛起了陣陣漣漪,從裏麵浮現出十來顆拳頭大小的金屬球,而周圍幹擾神側能量的波,正是從這一個個金屬球中傳出。
各種不同頻率的波一層疊著一層,還隨著時間的推移迅速變換著疊加的種類和數量,使得神側的能量流在滯中還玩出了山路十八彎,讓假麵和派因難得想要吐。
“之前幹掉了不奇匠空間契約者,倒是從他們的裏挑出來了不好東西,被圍殺的時候怕把你們嚇跑了所以沒用,現在正好都拿出來曬曬太。”
秦暮麵後的臉上掛起了一抹和熙的微笑,話音落下之際,腳下的影子猛地擴張,幾乎覆蓋了整個吊橋的表麵,隨即從黑暗中飛出各式各樣的浮遊炮。
頃刻之間,一架架備飛行能力的機械造覆蓋了吊橋周圍的空間,形一個空心的球形陣列,同時將黑的槍口和炮管對準了表僵的兄弟倆。
“對了,你們剛才是不是說了啥?我正忙著掏東西所以沒聽清,不過單憑那激的語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要不……你們再說一遍?”
秦暮掏了掏耳朵,語氣異常溫和地給眼前的兩人遞了個臺階。
隻不過話音落下之際,周圍立即充斥了一陣陣高頻率的嗡鳴聲,那是數百架飛行造開始充能的信號,使得原本漆黑的槍口和炮管中很快就亮起了各的亮。
“……”
假麵與派因看了看周圍被能量波扭曲的空氣,又彼此對視了一眼,在這樣被“恩威並施”的況下,心中很快就有了決斷。
“我們對你剛才所說的易很興趣。”
“沒錯,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易的容了!”
兄弟倆迅速調整了狀態,是語氣聽起來就很是躍躍試,仿佛先前表現出來的謹慎和忌憚都是他人產生的錯覺。
“那就好,剛才看你們一直一驚一乍的,還以為是對我有什麽意見呢。”
秦暮滿意地點了點頭,但卻並沒有收起周圍那些機械造,顯然是對它們起到的作用相當滿意。
聞言,假麵與派因頓時出一抹比哭好看不了多的僵笑容,心中則是忍不住罵娘。
他們確實有意見,而且意見還不小,但是看對麵這個架勢……他們敢說嗎?分分鍾給你轟灰信不信?
再說了,就算他們敢說,你看對麵這貨會聽嗎?
當然不會!
所以,既然這劇本人家都已經給安排好了,那他們現在就隻能照著往下演,頂多往裏麵摻點即興發揮,但大方向肯定是掰不了。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將兩人態度良好,秦暮就直主題,“我打算狩獵械魂,到時候需要你們幫忙。”
“那個……其實我們還沒活夠。”
兄弟倆聽完就又後悔了,他們還繼續呆在這裏是為了在後麵的大戰中增加生存幾率,可不是莽上去給別人抗傷害。
“先別張,隻是讓你們做一些幹擾工作,適當幫我分擔一點力而已。”
秦暮擺了擺手,接著出言安道:
“我會跟械魂正麵死磕,到時候你們一個人化數據,在虛擬層麵上跟對方從旁輔助,一個在質層麵上施加影響,疼死他娘的。”
“就算你這麽說……”
兄弟倆還是有些猶豫,雖然他們剛正麵,但對方可是械魂,而且還是帶了兩個分,連城市都整個搬過來的械魂。
更何況,經過了上一次的失敗,接下來的戰鬥中對方絕對不會再單槍匹馬,肯定會召回絕大多數在異世界探索的契約者。
到時候,戰爭的烈度絕對會高到一個極為離譜的地步,在那樣的況下出現在與械魂有牽扯,不論是在質層麵上還是虛擬層麵上,都極為危險。
“你們顧忌那麽多幹什麽?堂堂五階唯一職業者,大不了就是個死嘛。”
已經死無全過不知多次的秦暮進行了極為不負責任的發言,好在他反應過來了禍……咳咳!人與人之間終究還是有所區別,
於是,他在後麵又補上了一句:“可別告訴我,你們都當了這麽長時間的唯一職業者了,卻沒給自己準備點必要的複活措施。”
提到這個話題,假麵和派因的臉就變得扭曲了起來。
“我們的複活措施……現在都在你的手上。”
先前他們簽的那張契約,收取代價時是從價值高的品開始的,而能夠使五階契約者複活的措施,毫無疑問是極為珍貴的,當然是在履行契約的第一時間就落到了秦暮的手上。
秦暮聞言愣了愣,意識在儲存空間中掃了掃,發現確實多了不可以用來複活的特殊道,於是順勢說道:
“那這樣,複活措施我可以先借給你們,而且隻要你們肯配合,咱們可以簽訂契約,等到行結束,我還可以給你們兄弟倆每人各還一的財產。”
“三!”
“!”
“……”
兄弟倆瞬間陷了沉默,心複雜。
他們對視了一眼,可能是由於親之間的默契和應,哪怕派因帶著麵,假麵也依然能從對方上看出“老哥,我剛才開口是不是要了?”之類的意味。
不過有一點他們可以肯定,那就是,眼前這個心都髒了的黑袍麵人,這一次絕對所謀甚大。
他們兩個唯一職業者,這麽長時間裏攢下來的家底相當可觀,即使隻是其中的三,也依然能夠讓絕大部分契約者趨之若鶩。
然而此時此刻,麵前這個黑袍麵人居然這麽輕易地就將其作為易代價給拋了出來,而且還是一次拋出兩份。
由此可見,對方對械魂這個目標極為看重,而且行後所得到的驚人收益,肯定比他們兩人的價加起來還要高出好幾倍。
思及此,兄弟兩人對視了一眼,腦海中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了四個大字:械魂危矣!
……
順利地與兩兄弟簽訂了契約,順便給派因安排了去拷問那些從“打印機”裏複活的奇匠空間契約者的任務,秦暮便使用[影行],來到了一與周圍環境格格不的正常房屋。
這裏是醫生的住所,由紅拂親手搭建,作為一名純輔助類超凡者,紅拂掌握著各種各樣與戰鬥完全沾不上邊的技能,但卻能保證這小兩口在任何環境下都生活得很舒適。
秦暮象征地在門上敲了敲,然後就直接用腳踹開,目卻不是充滿各種標本和各種儀的實驗室,而是一間裝潢相當不錯的大廳。
此時此刻,紅拂正穿著仆裝,手裏拿著拖把,清理著地麵。。
秦暮的視線在紅拂上掃了掃,心中暗歎了一聲“這庸醫真會玩”,隨即便出言問道:
“紅拂,庸醫那牲口呢?在實驗室裏嗎?是哪個門?”
“不是……”
紅拂抬頭看了他一眼,拎著拖把走到一個巨大的水桶旁邊,雙手用力將拖把上沾著的紅擰進桶中,這才繼續道:
“他炸了。”
“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