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你又不是不能複活,怕個啊。”秦暮對茉莉的大不以為意。
這小丫頭上的好東西多著呢,這時候可不是進行職業考核時的那般窘況,人家儲存空間裏的複活手段一個連著一個,就算手頭上的都用完了,人家家裏還能搞個特權在任務世界之外使其複活。
這待遇,秦暮不得不歎投胎是門極為複雜的學問,心中滿是羨慕嫉妒恨。
不過話雖然這麽說,管可還是要管的,黑暗空間一方的頂尖戰力還要靠這小富婆牽製,己方能起作用的高端戰力本來就有限,他當然不會放棄這對能在短時間以二拖三的兄妹。
更何況,眼下這樣的況,正好符合他的預期。
秦暮扭頭看向茉莉不斷用下示意的方向,隻見一隊人馬正氣勢洶洶地往這邊猛衝,打頭陣的,赫然是聖典空間的唯一職業者。
持鍾人依然端坐在骷髏王座之上,周無數幽靈環繞,可行間卻沒有任何尖銳嘈雜的鬼哭狼嚎。
每一隻簇擁著王座的幽靈都悄無聲息,如果仔細看,還能注意到它們臉上的虔誠與狂熱。
這樣的表,要是出現在某些信仰極為虔誠的教徒臉上,無疑是再合理不過,但是一群氣森森的幽靈、怨靈頂著那麽一張臉……這畫風就明顯對不上了。
不過很顯然,對於這樣的景象,他周圍的人已經習以為常。
全被盔甲包裹的[戰爭騎士]和[死亡騎士]毫不周圍那些炮灰亡靈的影響,在隊伍的最前麵充當著長矛和壁壘,步伐堅定而沉穩,肆無忌憚地摧毀著沿途的一切障礙。
著墨綠法袍的[瘟疫騎士]被夾在隊伍中間,行走過的地方留下或紫或綠的鮮明足跡,將地麵暈染上各種充滿詭異邪惡氣息的彩,讓人下意識不願踏足。
金的線同樣充斥在他們的四周,時不時就會纏繞上去,而且攻擊頻率相比起其他契約者那邊要更加頻繁。
然而,這些對其他契約者來說無往不利的糾纏,卻並沒有對他們造什麽影響。
每當線洶湧著朝他們上聚集,小隊的周圍便會突然冒出大量淒慘嚎的怨靈,形一層層流的虛幻防護圈。
金線的數量眾多,明怨靈的數量就更多,幾乎每有一隻怨靈被線控製,就會有更多的怨靈湧現,使得防護圈將裏麵的人員保護得不風。
“哎哎哎,對麵可是一次來了四個呢,你那些布置能不能扛得住啊?”
看到如此景象,饒是對秦暮的搞事能力充滿信心,茉莉也依然忍不住有些心悸。
隻能調用[傀儡劇場]中的小部分傀儡,還全都被給用在了黑暗空間那邊,本分不出哪怕一過來幫忙。
現在能夠進行自我攻擊的金線又失去了作用,麵對這來勢洶洶的四名五階唯一職業者,已經沒有多餘的力去應對了。
“放心,一切都在計劃之。”
秦暮依舊是那副竹在的模樣,毫不為之所。
不過他本是沒什麽作,分卻一點都沒閑著,在赤冥的控製下,一隻隻狼鬼從附近的高塔中飛出,嚎著撲向[持鍾人]的隊伍。
見行進路途中的敵人突然猛增,衝鋒在最前方的兩名唯一職業者的腳步毫不,奔行速度也完全沒有放緩打算。
[死亡騎士]和[戰爭騎士]在各個空間中一直以強悍的軍團流打法著稱,前者能在短時間大量生產悍不畏死、永不疲倦的亡靈兵種,後者則是能夠施加各種各樣的大規模buff,互相結合之下,即使雙人平推一個任務世界都是常有的事。
不過以軍團流著稱,可並不意味著他們在個戰力上就於薄弱水平,在軍隊無法用的況下,[持鍾人]卻依然讓這兩人在前麵打頭陣,這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至,據天網從繳獲的那些機械造中提取到的戰鬥記錄,以及他近日從其他契約者那裏打探和拷問的報來看,估計真要是看人家不帶兵就掉以輕心,即使是他也會吃上不小的虧。
而接下來上演的一幕,也剛好證明了他這一判斷的準確。
隻見奔行的過程中,[戰爭騎士]突然渾燃燒起熊熊烈焰,其包裹著紅足甲腳掌重重一踏,前的地麵立馬被震出細的裂痕,隨即轟的一聲炸裂開來。
轉眼間,噴發的火焰和飛的石塊直接將於波及範圍的狼鬼吞沒,至於更遠一些的,則全都被炸所產生的衝擊波震飛,於半空中鮮狂噴,一個個深重創,距離炸邊緣最近的更是幾乎被炸了一團爛。
這一擊可謂是戰功卓越,但[戰爭騎士]卻並沒有就此結束,他腳步不停,握著大劍的右手朝天一指,頓時無數紅的刀槍劍戟虛影在頭頂浮現。
下一秒,他手臂前揮,半空中的武虛影紛紛落下。
半空中的狼鬼尚未落地,就被紅的武虛影確地貫穿了口,然後轟得一聲炸了漫天的霧。
這樣的況不止是一個兩個,而是所有的狼鬼都是如此,一時間周圍霧彌漫,從後方支援而來的狼鬼嗅到霧氣後一個個雙眼變得更加赤紅,還不待接近敵人,就先自己窩裏鬥了起來。
[戰爭騎士]應對前方的敵人,[死亡騎士]則在同一時間防衛兩側,與同伴那大開大合、聲勢浩大的戰鬥方式不同,他施展起能力來可以說是悄無聲息,但卻更顯得詭異莫測。
雖然是應對其他方向的敵人,可[死亡騎士]依然與同伴保持著相對位置,甚至都沒有轉,隻是,在發現敵人出現之時,他後的漆黑披風便猛地揚起,迅速地纏繞折疊,變換為一件兜帽寬大的鬥篷,懸浮於他的側。
這鬥篷並不是空無一,幾乎是在鬥篷型的瞬間,一道有些虛幻的骷髏便從中浮現出形,雙臂一展的同時,漆黑眼眶中燃燒的墨綠靈魂之火猛地一跳。
也不見這骷髏虛影究竟施展了什麽能力,衝到附近的狼鬼一個個突然陷僵直,隨即口中發出淒厲的嚎。
它們一個個地從半空中跌落,劇烈掙紮的過程中,皮下鼓起一張張猙獰恐怖的麵孔,四遊走間噬咬著,隻是幾次眨眼的功夫便隻剩下毫無生息的皮包骨頭。
而作為狼鬼的指控者,赤冥卻知道,[死亡騎士]的這波攻擊並不隻是發時無聲無息那麽簡單。
事實上,在對方施展技能的瞬間,前去圍攻的狼鬼就死亡了將近三分之一,而那些逃過了最開始這一劫的個,後續掙紮的過程中也是批次地瞬死,明明生命力還剩下不,卻在下一秒就直接清零。
這樣的實戰驗,再加上先前收集到的那些信息,秦暮有理由懷疑,對方可能是備著什麽可以多次計算概率的斬殺類能力。
眼見得隻用狼鬼再不能試探出更多的信息,秦暮明白計劃該進下一階段了,於是抬手間調出一水流,在茉莉的周圍凍結一道厚實的冰魄屏障,自己則分離出骸,駕馭著水流朝敵方靠近。
折騰了這麽半天,正主終於肯下場,[持鍾人]一方見狀頓時神一振,前麵打頭的[戰爭騎士]一口氣給己方加了十幾個增益buff,使得原本就不凡的實力再度暴漲。
隻是他們戰意正高的時候,周圍的景卻是瞬間變換,原本充斥在視野之中的城市與金線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灰暗的巖石地麵和牆壁,儼然是一規模巨大的迷宮。
“怎麽回事?”
戰爭打量了一圈四周,卻發現邊的同伴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不微微一愣。
“幻、傳送,還是地形變換?”很快反應過來的鐵憨憨在腦海中閃過一道道念頭,並且很快就有了決斷,“管那麽多幹什麽?砸就完了。”
話還沒說完,他就給自己上又刷了十幾層對建築類特攻和強化環境方麵破壞能力的buff,高舉起燃燒著熊熊烈火的大劍就要朝旁邊的牆壁劈砍下來。
他有信心,不論是神係能力構建的幻境,還是質世界的真實造,在這一連串的增益效果之下,他隻需要全力砍上幾劍,就能讓這地方崩得稀碎。
然而還沒等大劍揮下,迷宮便轉眼間消失不見,視線中的景再度變回了布滿金線的城市。
[戰爭騎士]作頓了頓,再次打量了一眼四周,發現先前消失的隊友並沒有重新出現,而且很明顯,他明明沒有移位置,可現在他所在的區域,之前絕對是從來沒有踏足過。
“看來是被借機分散了,得趕和大人取得聯……”
戰爭暗自嘀咕著,話還沒說完,頭盔下的臉上就是一變,連忙將厚重的塔盾擋在側,並用順勢紅的虛影組合一麵小型的盾牆。
下一瞬,盾牆在異常清脆的聲響中破碎,全包裹在赤紅鎧甲中的戰爭應聲飛出,直撞進一座高塔中才止住形。
到有強大的生靈闖,因大規模暴兵而嚴重損耗生命力與的畸變源立即激了起來,與戰爭相接的那部分組織立即化,並開始全方位的侵蝕,意圖將其同化的一部分。
結果才剛做完這些,戰爭的上就再次燃起紅的火焰,將周圍的炙烤得吱吱作響的同時,以極為蠻橫地姿態從畸變源的掙了出來。
直到這時,他才注意到剛才那一切的始作俑者,對方此時就站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看起來是一個將近五米高的小巨人,全覆蓋著蒼白的巨大甲片,連接填充著漆黑的特殊質,整上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覺。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從對方的上,能到前[荒騎士]那個廢柴的氣息。
另一邊,裝甲之中的醫生則是有些難以置信地回頭看了紅拂一眼。
“你剛才說啥?那憨貨上掛了將近三十個buff?!”
“更準確地說……是三十三個。”
紅拂忍不住又掃了戰爭一眼,隨即看著醫生上掛著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刷上去的那一個增益效果,可以說是心理極不平衡。
“不過還好……”
咬了咬牙,頗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那些狀態裏麵有一半是針對建築和環境才起作用的,咱們現在還能跟對方五五……這特麽還是個人嗎?!”
“又咋了?”
聽到紅拂話語最後那聲突然高八度的尖,醫生心中頓時升起一不妙的預。
“這……我直接將視野同步給你吧。”
隨著紅拂話語的落下,醫生立即就看到了對麵那紅甲騎士頭頂上的一大排代表狀態的文字。
原來就在剛才,對方又隨手給自己刷了十幾個buff,而且看上麵的字樣,明顯是針對決鬥和攻擊大型超凡生時能起到顯著效果的。
“[巨人殺手][獵殺大型生][戰][決鬥冠軍]……臥槽!他又往我上刷了個啥?”
醫生幾乎的麻木地瀏覽著對方頭頂上的增益效果,結果還沒等他一一看完,就見對方突然舉劍朝著自己上一指,刷了十幾個負麵buff。
不過還好,因為有外麵這層用金品質超凡生凝聚的裝甲,負麵效果真正能在他上起作用的沒幾個,否則絕對有他頭疼的。
“接這活的時候有點草率了,況不容樂觀啊,現在他是把我當大型超凡生刷buff,鬼知道什麽時候對方就能看出這裝甲的實質,針對地施加各種效果。”
醫生暗地裏給自己抹了一把冷汗,心中第一次覺自己研究出來的躍階挑戰手段可能不是那麽靠譜。
不是他掛不行,是對方掛太狠!
現在,他隻能希從秦暮那裏租來的兩件奇足夠給力,能保證他被對方識破之後……不會被捶死。